在場的人被李成濟的動作驚得一事件反應不過來,就在這個時候,李成濟的人影一閃,直奔李攸然的身前。

雲琴看到李成濟的動作,立刻擋在李攸然的身前保護她,可是她尚未觸及李成濟的衣袖,眼前忽然寒光閃動,隻覺手臂一陣劇疼,急忙向後躍開,原本李成濟的腰間竟然藏著一把軟劍,就在兩個人交鋒的那一霎那,李成濟抽出軟劍,朝著雲琴砍過去,就在這個瞬間,雲琴的手臂已經中劍,深可見骨頭,鮮血淋漓。

李攸然不禁愕然,萬萬沒想到李成濟竟然會武功,還深藏不露,怪不得剛才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夫人小心!”雲琴看著李成濟在傷來她之後,動作不停,朝著李攸然而去,頓時驚得大為失色。

正在遠處緊奔過來的雲棋已經來不及來,隻見李攸然被李成濟挾持。

李攸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李成濟嘞著,疼得讓她喘不過去。

在場的人看到李攸然被李成濟給挾持,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李成濟,把徐夫人給放開!”劉大人鐵青著臉,厲聲對著李成濟嗬斥道。

李成濟聽到劉大人的話語,冷冷一笑,譏諷地說道:“你當我傻啊!我放人,那我能活得了,至少我現在手裏麵還有一個保命符。”

劉大人聽到李成濟的反駁,氣得瞪眼子吹胡子。

在一旁四個李家族老看著李成濟的舉動,也是大為失色,他們萬萬沒想到,在他們心裏一心為族人做善事的李成濟竟然是大惡不赦之徒,這讓他們心裏承受不了。

還沒有接受這個事實,看到李成濟竟然持凶殺人,現在還挾持李攸然,天啊!他們的心都要停止跳動了!

六族老上前幾步,高聲叫:“李成濟,趕緊放人!”

李成濟聽到六族老的話語,裝作沒有聽到。

被挾持的李攸然目光落在王氏的身上,隻見她被李成濟的匕首所傷,倒在地上,她的衣衫被鮮血染紅,扶雲正在王氏的身邊哭泣著。

“李成濟,你還真是狠心啊!王氏怎麽說也是你的發妻,給你生了一兒一女,而你竟然殺了她,真是心黑!”

李成濟聽到李攸然的譏諷,冷笑出聲,看著倒地的王氏,他恨不得將其拖骨揚灰,恨恨的聲音說道:“這個賤人,背棄我,黑心腸的人就是她!這個賤人就該死!”

“那我爹娘呢?他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吧?為什麽你就設計我爹,讓他慢性毒藥而死,而我娘,她又做錯了什麽,本來我爹死了,她都傷心欲絕,你還不放過她?我弟弟稚子何錯,你竟然折磨他?”李攸然冷言冷語地對著李成濟質問道。

李成濟聽到李攸然的問話,冷哼了一聲,憤憤不平地說道:“李德浩就是一個庶子的身份,他憑什麽繼承李家家主的地位,我哪點比他差,就憑他運氣好!要不是徐家背後幫助他,他能坐上李家家主位置嗎?至於你娘,誰讓他是李德浩的夫人呢?我擔心你德浩在下麵沒有人陪他,我讓他夫人下去照顧他,你應該感謝我!至於你弟弟,誰讓這個兔崽子不聽話的。”

“強詞奪理!”李攸然譏諷而道,“就你這種人想要當李家家主,你不看看你的本事,哦!你說我爹運氣好,難道你不知道嗎?運氣也是一種本事!”

“你!”李成濟聽到李攸然的話,氣得橫眉豎眼,手嘞著李攸然的力度不由得加重幾分,李攸然的臉色一瞬間蒼白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突然閃了過來,他赤手空拳,掌心直直地朝著李成濟的後背而來。正劫持李攸然的李成濟感覺身後的異常,轉頭一看,嚇得他立刻將李攸然擋在身前。

這個背後襲擊李成濟的人正是徐鴻卓,他看到李成濟的動作,立刻收回動作,從懷裏拿出一顆石子,直直朝著李成濟露出的破綻右邊的肩膀射去。

李成濟躲避得了徐鴻卓背後的這一招,卻沒想到徐鴻卓會緊接著一招,這一招嚇得他臉色一變,情急之下,舉起手中的利劍,擋住徐鴻卓投過來的石子。

鐺的一聲,李成濟萬萬沒想到徐鴻卓投過來石子威力如此之大,手中的軟劍立刻斷成兩截,一截落地,一截僅僅剩下手柄還握在身上。

李成濟驚住了,這個家夥竟然武力高深,當初他隨著知府劉大人來到李府,他就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就在李成濟驚愣的這一瞬間,隻見徐鴻卓已經衝到身前,他頓時後背冒起冷汗,原本想要用李攸然來威脅在場人,可是看到剛才那個男人毫無留情地朝著他射出暗器,這個家夥根本不在乎李攸然的生死。

想到這裏,李成濟再也顧不上李攸然,立刻把她甩到一旁,徐鴻卓見到李成濟的動作,長臂一攬,將李攸然攬入懷裏,緊接著,他右腳朝著李成濟的胸口一踢,看似簡單的動作,卻讓李成濟胸口劇烈一痛,不禁頭暈目眩,身子搖晃幾下,接著撲倒在地。

“抓人!”徐鴻卓冷漠的聲音響起。

徐鴻卓的話立刻讓在場的人回過神來,劉大人急忙叫道。

在場的衙差到劉大人的話語,立刻撲上去,將李成濟五花大綁。

“你怎麽樣了?”徐鴻卓看到李成濟被控製,也不管了,立刻低下頭,著急地看著懷裏的人兒,緊張地詢問道。

“咳咳咳!”剛才李攸然被李成濟用力嘞著,她都感覺到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了,現在獲得自由,重新呼吸,她劇烈地咳嗽著。

徐鴻卓眉頭一皺,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讓她緩過來。

李攸然終於舒服了不少,她看到自己竟然緊緊地貼著徐鴻卓,似乎還能感覺到從徐鴻卓身上傳遞過來的熱度,讓她的臉刷地一下紅了起來,退開徐鴻卓的懷抱,抬起頭,尷尬地說道:“謝謝你,徐公子。”

懷裏失去溫度,讓徐鴻卓的心裏落空不少,當他的目光落在李攸然的脖子上,隻見那裏被李成濟嘞得出現青紫的手指印,和她白皙的脖子形成強烈的反差,刺激著徐鴻卓的視覺。

徐鴻卓的眼裏驟然變得冷冽,寒意入千年寒冰,直叫人冷到骨子裏。

李攸然突然感覺到冷,讓她一陣哆嗦,等到她定眼看向徐鴻卓的時候,徐鴻卓的臉上恢複了原樣,仿佛剛才的冷隻是李攸然的錯覺。

“容夜,過來!”徐鴻卓冷淡的聲音對著不遠處的神醫命令道。

神醫聽到容夜的話語,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看到徐鴻卓的話語,恭敬地說道:“主子!”

李攸然聽到容夜的話語,心裏驚訝了一番,徐鴻卓竟然是容夜的主子!不過想想也是,雲琴這幾個丫鬟都是徐鴻卓安排的,這個神醫是徐鴻卓的人也不奇怪。

容夜聽到徐鴻卓的命令,目光落在李攸然的脖子上,隨即恭敬地說道:“夫人,得罪了,我看看你脖子的傷。”

李攸然聽到容夜的話語,微微地抬起頭,給容夜看了看。

容夜仔細看了一夜之後,他出聲而道:“夫人的傷並不嚴重,一會小的拿一個藥膏給您,您回去擦一擦,明天就恢複了。”

李攸然聽到容夜的話語,含笑地點頭,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容神醫。”

容夜聽到李攸然如此客氣,他幹笑了幾聲,一臉謙虛地說道:“夫人,這是小的應該做的。”

李攸然的目光轉向倒地不起的王氏,臉上的笑容褪去,對著容夜說道:“容神醫,可否給她看看!”

容夜順著李攸然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李攸然指的是王氏,一愣,隨後看向徐鴻卓,目光詢問他的意見。

徐鴻卓麵無表情地點頭。

容夜得到徐鴻卓的同意,走到王氏的身邊,給她治療。

扶雲看到容夜過來,哭著求容夜救她家夫人。

容夜不耐煩地叫她閉嘴,快速地給王氏止血,隨後朝她嘴裏塞一顆藥,等到做完這一切之後,他開始檢查王氏的傷口和把脈。

李攸然看著容夜救好王氏起身,她慢慢地走到容夜的身邊,出聲問道:“神醫,她情況怎麽樣了?”

容夜聽到李攸然叫他神醫,不好意思地說道:“夫人,您叫我容夜就好,別叫我神醫。”

李攸然看著容夜尷尬地臉紅,輕笑一聲,點頭改口,“好!容夜,她情況如何了?”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朝著一個男人笑,他眉目鋒利,不自覺帶著戾氣和隱怒,目光如冰渣子一般,朝著容夜射去。

容夜渾身一僵,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頭皮發麻,全身汗毛倒立,一瞬間覺得徐鴻卓眼裏的寒意陰冷,恐怖。

他什麽時候得罪主子了?

容夜有些摸不著頭腦?

“容夜?”李攸然久久沒有聽到容夜的回答,不解地叫了一聲。

李攸然的話語頓時讓容夜回過神來,他“啊”了一聲,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我走神了,那個李夫人命能保住,就是以後她的日子不會好過,這把匕首傷了她的心口,可能還會影響她的壽命。”

李成濟是一個狠下的人,他想殺了王氏,匕首直直地朝著王氏的心髒而去,要不是匕首偏了一點,王氏早就當場命絕,而且有了容夜這個神醫在,王氏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畢竟傷了心髒,以後心口會時不時疼,而且不能情緒激動,而且也影響了她的壽命。

李攸然聽到李成濟的話語,點點頭,王氏不死就好。

“走吧,先離開這裏!”徐鴻卓插嘴說道。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話語,點頭,她正打算朝著馬車走去,就在這個時候,她雙腳落空,她被徐鴻卓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