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聞言,臉色驟然一變,他一改嚴父的模樣,他袖子中手有些顫抖,雖然故作鎮定,但聲音的不自然還是出賣了他,“束手無措?是誰這樣說的?”

“是太醫首……”衛公公伺候皇上那麽多年,自然能察覺出皇上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對著皇上說道。

皇上聽到衛公公的這番話,怒氣衝衝地吼道:“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把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給朕給醫治三皇子!要是他們束手無策,全都給朕去陪三皇子去!”

皇上吼完這句話,身子頓時一陣恍惚,衛公公看著皇上要倒下來,嚇得臉色一變,想上前攙扶住皇上,卻看到徐鴻卓搶先一步,攙扶住要倒下的皇上。

“去請太醫!”徐鴻卓緊張的聲音對著衛公公說道。

衛公公聞言,慌地點頭,轉身就要叫人去請太醫,卻被皇上給叫住。

“不用!絕對不能請太醫!”皇上緊抓著徐鴻卓的手臂,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著徐鴻卓說道。

衛公公聞言,他腳步一頓,為難地看著徐鴻卓。

徐鴻卓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不悅地看著皇上,這樣的情況還不請太醫,皇上這是諱疾忌醫。

徐鴻卓將皇上攙扶到一旁的軟塌下躺著,皇上看著徐鴻卓一臉不讚成的模樣,皇上苦笑地說道:“一旦請太醫,朕的情況就會被所有人知道,那朝堂就亂了……”

徐鴻卓聽到皇上這虛弱的回答,他頓時歎了一口氣,說道:“那皇上隨臣回府,正好太醫院首也在微臣的府上,您的情況他知道,讓他給您看看,還有,您如此擔心三皇子,也去看看三皇子,您覺得如何?”

皇上聞言,想了想,隨即微微點頭。

皇上在徐鴻卓和衛公公的幫助下,偽裝了一番,離開了皇宮,來到了徐府。

剛用完晚膳的李攸然聽聞徐鴻卓歸府,她驚訝了一番,而徐鴻卓請她換一身見客的衣裳來一趟前院。李攸然聞言,趕緊行動。等到李攸然來到前院,看到躺在**的皇上,她臉色頓時一驚,很快朝著皇上行禮。

“臣婦拜見皇上!”

皇上聽到李攸然的聲音,虛弱的聲音說道:“徐夫人,請起。”

“謝皇上。”李攸然聽到皇上的話語,起身之後,詢問的目光落在徐鴻卓的身上,這皇上怎麽變得如此虛弱?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詢問的目光,他微微搖搖頭,隨即道:“去把太醫院首請過來,不要讓人察覺到皇上在此。”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話語,明白他的意思,隨即點頭,讓雲琴謊稱自己有些不舒服,將太醫院院首請來這裏。

當太醫院院首過來,看到皇上虛弱地躺在**,他的神色頓時一變,也不顧不得請安,上前給皇上把脈,眉頭頓時緊蹙。

“皇上情況如何?”徐鴻卓看著院首這個模樣,他隨即問道。

院首歎了一口氣,說道:“皇上是情緒波動太大引起的身體不適。”他說到這裏,轉頭對著皇上說道:“微臣之前不是和您說了嗎?千萬不能情緒波動,否則……”

院首想到這裏還有外人,他話語頓時止住了,有些為難地看著徐鴻卓。

皇上看著院首這個模樣,他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道:“不用隱瞞了,子淵都知道了。”

院首聽到皇上的話語,頓時一驚,皇上連皇後娘娘都隱瞞,竟然如此信任徐鴻卓,這真的讓他不敢相信。院首心裏仿佛掀起了一股驚浪。

“陳院首,皇上的情況如何?”徐鴻卓看著院首久久不說話的模樣,他隨即出聲問道。

院首聽到徐鴻卓的問話,他回過神,對著徐鴻卓說道:“皇上之前病情已經穩定了不少,但是現在他情緒波動,這樣很容易讓病情波動。”

“皇上身上的毒真的解不了?”徐鴻卓接著問道。

院首聞言,他歎了一口氣,說道:“皇上的毒深入骨髓,隻能盡量控製,要完全解毒,下官醫術太淺,無能無力。”

徐鴻卓聽到皇上的話語,臉色頓時難看不已。

皇上看著徐鴻卓這模樣,他無奈一笑,想到自家的三兒子,他虛弱的聲音說道:“三皇子情況如何?”

院首聽到皇上的問話,他為難地說道:“三皇子身上所中的毒很厲害,不過微臣看之前給三皇子解毒的大夫能把三皇子身上的毒給控製,說不定這個人能給三皇子解毒。”

院首說這番話也是有他的私心,雖然三皇子不是皇上最寵的兒子,但是畢竟是皇上的兒子,剛才宮裏麵的太醫全都被皇上叫來給三皇子解毒,他還聽說皇上下了命令,如果他們解不了三皇子的毒,他們全都去陪三皇子,可見皇上對三皇子的重視。

院首也是一個惜命的人,他既然都無法給三皇子解毒,一定要找一個替死鬼,他看得出三皇子身上的毒被人控製,不會蔓延全身,說明這個人是一個高手。

徐鴻卓聽到院首的話語,眉頭微微一皺起來。

“子淵,之前你說是你一個隨性的江湖郎中給濯兒解毒的?讓他給濯兒解毒看看。”皇上聞言,隨即對著徐鴻卓說道。

徐鴻卓聞言,他點頭,“微臣知道了,立刻派人去請他過來給三皇子看。”

院首聽到徐鴻卓的話語,他眼前頓時一亮,說道:“皇上,微臣覺得可以讓這個大夫給您看看,說不定可以解毒呢?”

徐鴻卓一聽,眼眸頓時一沉,他可不希望自家的女兒被暴露出來,沒想到院首竟然在皇上麵前說這樣的話,但如果他拒絕的話,皇上不知道會怎麽想。

徐鴻卓暗暗悔恨,早知道就不應該讓女兒給三皇子醫治,如今已經沒有後悔藥了。

“子淵,這個大夫是何人?”此時的皇上聽到院首的話語,心裏也是充滿希望。

徐鴻卓聽到問話,他隨即說道:“回皇上,這個人是容神醫的師弟。”

“既然是容神醫的師弟,那醫術一定很高明,徐將軍,快!快請他給皇上看看!”院首一聽徐鴻卓說軟軟是容夜的師弟,隨即情緒激動了起來。

徐鴻卓聽到院首如此模樣,真是恨不得想要一刀給這個老家夥,該說話的時候不說,不該說話的時候就廢話!

倒是皇上比院首有理智,他沉聲而道:“先讓她給軒轅子濯看看,看看有沒有辦法給軒轅子濯解毒!”

徐鴻卓聽到皇上的這句話,頓時暗暗鬆了一口氣,隨即拱手說道:“微臣親自去和他說,皇上您先躺著,衛公公、院首,麻煩你們照顧好皇上。”

兩個人聽到徐鴻卓的話語,齊齊點頭。

徐鴻卓離開了屋子,對著外麵一直候著的李攸然歎了一口氣,隨即輕聲地說道:“早知道就不讓軟軟出手了!”

“怎麽回事?”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話語,心頓時提了起來。

徐鴻卓並不知道該怎麽和李攸然解釋,他無奈地說道:“走吧,我們先去見軟軟。”

此時的軟軟正在書房裏麵悠哉悠哉地看著書,雙腳翹著老高,一點都沒有淑女的形象。當徐鴻卓和李攸然進門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李攸然頓時哭笑不得地搖頭。

“爹、娘!你們怎麽來了?”軟軟聽到門口的動靜,隨即放下腳,對著徐鴻卓和李攸然說道。

徐鴻卓看著女兒這模樣,也是無奈,但他時間緊迫,也不廢話,說道:“你怎麽不去救軒轅子濯?”

“這不是有太醫來了嗎?既然如此,我還操這個心做什麽?”軟軟慫了慫肩膀說道。

徐鴻卓聽到軟軟的話語,無奈地說道:“如今宮中的太醫對軒轅子濯身上的毒束手無策,太醫院院首覺得您能控製軒轅子濯身上的毒,所以在皇上麵前說,讓你救軒轅子濯,同時皇上身上也中了毒,所以院首也想讓你給皇上看看。”

“皇上中毒?”一旁的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話,頓時驚訝,怪不得剛才看皇上一臉虛弱的模樣,原來是中毒了!

軟軟聞言,臉上帶著嫌棄的表情,“這些太醫真是廢物,連毒都解不了,還當什麽太醫院院首!”

徐鴻卓看著軟軟這番表情,嘴角抽了抽,他說道:“軟軟,你絕對不能暴露你自己的身份,不管是在軒轅子濯麵前,還是在皇上的麵前,知道嗎?”

軟軟聞言,她站了起來,“爹爹,你放心吧,你就不相信我的易容嗎?不過……”

軟軟臉上露出壞笑,對著徐鴻卓說道:“如果我能給軒轅子濯解毒,那我是不是能當太醫院院首了?”說完,她頓時摸了摸下巴,一臉期待。

軟軟卻沒想到她的話才落下,隻見李攸然一個栗子打在她的頭上,沒好氣地衝著她說道:“軟軟,你做夢吧!”

“娘!”吃痛的軟軟捂著額頭,委屈不已地看著自家的娘親,怎麽娘親一點都不給力的。

一旁的徐鴻卓看著這對母女玩鬧,他臉上頓時露出縱容的笑,隨即道:“軟軟,你真想當太醫院院首,那爹就幫你弄來。”

李攸然聞言,一個眼刀子隨即瞪給徐鴻卓。

“主子!皇上吐血了!”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容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