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鴻卓玩味一笑,這個翼族族長還真是一個“人物”啊!這個時間敢親自登門拜訪他,真不怕其他異族的族長對他有意見嗎?

徐鴻卓看著麵前的鬱泰然,出聲對他說道:“翼族在這些異族中實力如何?”

鬱泰然聽到徐鴻卓的問話,隨即出聲說道:“翼族實力比較弱,不過翼族人比較本分,一般不會招惹外人。”

徐鴻卓聞言,他隨即點頭,說道:“看來翼族族長很本分啊!既然如此,那就請他到書房來聊一聊吧。”

翼族族長被鬱泰然的師爺請到書房裏麵,當看到徐鴻卓和鬱泰然在書房裏麵,他隨即朝著兩個人恭敬地行了一禮,“草民拜見徐將軍、鬱大人!”

徐鴻卓麵無表情地看著翼族族長,他淡淡的聲音說道:“請起!”

翼族族長聽到徐鴻卓的話語,站了起來。

徐鴻卓暗自打量著這位翼族族長,他穿著簡樸的灰色衣裳,整個人看起來很木訥,這種人扔在大街上根本就不起眼,但這隻是表象!

徐鴻卓用心觀察這個翼族族長,會發現他眼裏難掩精光。這家夥是一個不簡單的家夥,否則怎麽會當上一族族長呢?

徐鴻卓想到昨日見到這個翼族族長的時候,他在這些人當中很不起眼,雖然臉上表現得很憤怒,但眼裏很是平靜。當時的徐鴻卓的注意力基本都在羅族族長的身上,對翼族族長就少了一些探究的目光,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會找上門!

鬱泰然看著徐鴻卓不出聲,他作為主人隻能出聲道:“都族長,您今日拜訪,是有什麽事情嗎?”

翼族人都姓都,而這位翼族族長的名字叫都南。

都南聽到鬱泰然的話語,他眼裏露出堅定的目光,朝著徐鴻卓和鬱泰然行了一個禮,說道:“徐將軍,鬱大人,翼族忠於朝廷,請給翼族族人一個生存的機會!”

鬱泰然聽到都南的這番話,他側頭看向徐鴻卓,這位翼族族長今日過來是要示弱表忠心的?隻是他們什麽時候說不給翼族族人一個生存的機會了?難道是昨日徐鴻卓的那番話嚇到這位翼族族長,他擔心翼族會和越族一樣,被滅族?

鬱泰然想到這裏,他嘴角微微一抽,昨日徐鴻卓的一番話果然給了這些族長不少震懾,看吧,今日這位翼族族長就登門求饒了!

不過,他該怎麽回答這位翼族族長呢?

鬱泰然頓時有些頭疼起來,隻能將目光落在徐鴻卓的身上,對著他說道:“徐將軍,您看……”

徐鴻卓看著鬱泰然滿臉尷尬的模樣,他隨即轉頭看向都南,淡淡的聲音說道:“都族長,翼族忠於朝廷,本將很是欣慰,但是你說給翼族族人一個生存的機會,這句話本將不是很理解,朝廷什麽時候不給翼族人生存了?”

都南看到徐鴻卓裝傻,他嘴角頓時一抽,隨即說道:“徐將軍,你也不要和草民裝糊塗了,昨日草民多有得罪,但也是形勢所逼,翼族一向是拎得清的,我們都是守在自己的三分田安安分分地過日子,不會打擾其他人,所以就算朝庭不給我們安撫金,翼族也不會反抗,所以請徐將軍放過翼族。”

“既然都族長這樣說,本將自然也不會打擾翼族安分的日子。”徐鴻卓回道。

都南聽到徐鴻卓的話語,頓時舒了一口氣,還沒等他這口氣放鬆完,隻聽到徐鴻卓接著說道:“都族長,那你可以說說昨日你們聚在一起聊的是什麽嗎?”

都南聽到徐鴻卓的問話,心頓時提了起來,眼裏難掩著震驚,徐鴻卓竟然知道他們昨日聚在一起?

都南驚訝的同時,心裏升起一股後怕,辛虧今日他過來投誠,否則徐鴻卓是不是對他們這些異族采取行動了?他想到這裏,後脊背頓時冒起一股冷汗。

“怎麽?說不得?”徐鴻卓看著都南呆滯地看著他,一言不發的模樣,隨即反問道。

徐鴻卓的話語讓都南回過神,他表情有些不自然,對著徐鴻卓沉聲說道:“徐將軍,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您的掌控之中,是不是?”

徐鴻卓挑眉,並不言語。

都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隨即躬身朝著徐鴻卓行了一個禮,說道:“是的,昨日我們確實聚在一起,以羅族為首的幾個族長打算聯合在一起對抗您,對抗朝廷。”

鬱泰然聞言,臉色頓時一變,果然如他所料的,這些異族就不是一個善哉!

還沒等鬱泰然出聲,隻聽到徐鴻卓問道:“羅族為首?那還有哪些族?”

“桐族、廣族,伊族、水族。”都南老實地說道。

鬱泰然聞言,驚地對著徐鴻卓說道:“這幾個族都是南越的大族,基本分布在南越各地,他們如果要作亂,那整個南越都亂了!”

徐鴻卓看著鬱泰然驚慌的模樣,他淡淡地投給他一抹安撫的目光,吐出兩個字:“淡定!”

鬱泰然看著徐鴻卓一臉鎮定的模樣,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這模樣漸漸地讓鬱泰然冷靜下來,他點點頭。

徐鴻卓看著鬱泰然恢複正常,他轉頭看向都南,說道:“其他幾個族呢?”

“他們都保持沉默,不表態。”都南老實說道。

徐鴻卓聞言,點頭,“行吧,你先回去,這件事我知道了。”

都南聽到徐鴻卓這話,其實他肚子裏麵有一大堆的話都沒說出來,但看著徐鴻卓麵無表情的模樣,他隻能把想要說的話咽進肚子,他點頭,說道:“那草民告退。”

“這段時間你就約束好你的族人,安分地呆在族裏麵,不要讓他們出族地,想必你今日過來這裏,已經被人看到,到時候他們會為難你,甚至孤立你們翼族。”徐鴻卓提醒地對著都南說道。

都南聞言,他點頭,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說道:“這些草民都知道,草民今日過來這裏,早就想到接下來想要麵臨的事情,草民不會畏懼的。前些年,翼族沒有得到南越王的安撫金,都能活得很好,以後我們也過得很好!”

徐鴻卓聞言,他滿意的目光落在都南的身上,隨即說道:“都族長,你有這樣的想法,以後翼族會過得很好。”

都南聞言,他眼裏劃過一道光,朝著徐鴻卓恭敬地行了一個禮,說道:“謝謝徐將軍!”

待都南離開之後,徐鴻卓叫來他的人,對著他說道:“派人在暗處密切保護翼族族長,不能讓他有一點閃失!”

“是!”徐鴻卓的副將聽到他的話,恭敬地應了一聲離去。

鬱泰然看著徐鴻卓下命令,再看著他的副將離去,待書房裏麵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鬱泰然出聲而道:“徐將軍,您派人在暗處保護翼族族長,您覺得有人會對他下黑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既然翼族像朝廷投誠,自然不能讓他們出一點閃失。”徐鴻卓淡淡的聲音對著鬱泰然解釋道。

鬱泰然聞言,讚同地點頭,隨即出聲問道:“那這些想要造反的異族,您打算怎麽處置?”

徐鴻卓聽到鬱泰然的問話,他似笑非笑地問道:“鬱大人覺得應該怎麽處置?”

“下官覺得,應該先和他們談談。”鬱泰然猶豫了一下,提議道。

“談談?”徐鴻卓手指扭動了一下手指的戒指,他冷哼了一聲,說道:“想必鬱大人來南城這裏上任,和這些家夥談不是一天兩天了,昨日.本將也和這些人談了,你覺得再談下去,還有什麽結果?”

徐鴻卓的反問頓時讓鬱泰然噎住,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他擔憂地說道:“徐將軍,您真的對這幾個異族用武力鎮壓?您要知道,這幾個異族可是南越的大族,基本上他們占居了南越的大半人口,如果您真把這幾個異族滅族了,那可是血流整個南越。整個南越也會人人自危,這對皇上,對您的聲譽也會有欣賞。”

鬱泰然臉色變得凝重,他認真而沉聲地對著徐鴻卓說道:“下官絕對不允許您這樣做!這和陰隋侵犯明梁有何區別,這樣是殘害無辜啊!”

徐鴻卓看著鬱泰然這一副認真的模樣,一改剛才他的優柔寡斷,他頓時輕笑出聲,說道:“鬱大人,本將什麽時候說要把這些異族給滅族了?”

“呃……”鬱泰然噎住了。

徐鴻卓站了起來,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地說道:“本將又不是這種凶殘的人,本將隻會把領頭鬧事的人給收拾,隻要其他人不和他同流合汙,本將不會計較!”

鬱泰然聽到徐鴻卓這句話,頓時舒了一口氣。

待徐鴻卓回到李攸然的身邊,徐鴻卓把這件事和李攸然說,李攸然聽完之後,她說道:“沒想到這位鬱大人如此愛民如子啊!”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誇讚,冷哼了一聲,不滿自家的小女人誇讚別的男人,沒好氣地說道:“愛明如子又如何?手段太軟,任由別人擺布,怎麽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