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顏覺得徐鴻卓是不在乎李攸然的,因為他喜歡的是那個男人,可是,萬萬沒想到,徐鴻卓竟然會千裏迢迢地從京城趕來這裏,還偽裝成那個男人來救李攸然。
“為什麽?”樓顏的眼眶裏麵流出血淚,這個男人為什麽對李攸然有心,對她偏偏就沒有心呢?她的一顆心都落在他的身上了,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她就算再怎麽恨這個男人,都舍不得殺了他,可是他呢?砍了她的一隻手臂,如此無情地對待她。
隻見樓顏的呼吸也來越重,她死死地盯著徐鴻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渾身劇烈顫抖。忽然,她仰起頭,衝著老天發出痛苦又不甘的一聲大喊。
“啊!”
喊完之後,她把頭放了下來,一雙布滿血絲都凸起的眼睛怒掃向李攸然和容夜。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死吧!”
已經被刺激得陷入瘋狂狀態的樓顏在大聲的嘶喊之後,用盡她全身的力氣毫不猶豫地朝著李攸然和容夜攻擊過去。
徐鴻卓看到樓顏竟然還不死心,他眼裏露出濃濃的殺氣,快速地拿起劍朝著樓顏殺了過去,就在樓顏準備衝到李攸然麵前的時候,劍直直地戳入樓顏心髒,她瞪大了眼睛,低頭看著穿過她胸口的劍。
“為……為什麽……”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一臉驚怕地看著麵前的樓顏,立刻上前抱住李攸然,將她的小腦袋埋在他的懷裏,安撫地揉著她的腦袋,溫柔地說道:“別怕!”
樓顏不甘心這樣死去,僵硬著身子,維持著剛才被徐鴻卓劍戳進身體的姿勢,瞪著看徐鴻卓抱著李攸然。
一旁的容夜看著樓顏這模樣,聽到她的問話,冷哼了一聲,對著她說道:“想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我家夫人就是你想找的那個男人。”
容夜的話一落下,樓顏嘴唇顫抖,想要說什麽,可是這個時候她再也發不出聲音,不甘心地身子向後仰,死不瞑目。
“死了!”容夜走到樓顏的麵前,檢查了一下她的狀況之後,對著徐鴻卓和李攸然說道。
李攸然聽到容夜的話語,想要轉身看一下樓顏,可是卻被徐鴻卓阻止,對著她說道:“別看!”
李攸然一聽,隻能聽從他的話語,悶悶地應了一聲“嗯”,突然,她想到什麽,她驚地抬起頭,說道:“糟糕,子昂還在她的手上呢!”
李攸然的話一落下,隻聽到容夜回道:“夫人您放心,昂少爺被救了,如今在莊子裏麵呢!”
“救了?”李攸然一聽這話,愣了一下,隨後她舒了一口氣,隨後她鼻子酸了起來,說道:“樓顏還說,子昂還在她手上,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呢!”
容夜聞言,冷哼了一聲,“這個女人一向胡說八道,您被騙了。”
李攸然還想說什麽,隻聽到徐鴻卓淡淡的聲音說道:“好了!”
容夜隨即閉上嘴巴,
“我們先回去吧,容夜,帶人收拾一下這裏。”徐鴻卓對著容夜吩咐道。
容夜聞言,恭敬地應了一聲。
徐鴻卓將李攸然橫抱起來。李攸然感覺到徐鴻卓的動作,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前抱她,她真是渾身上下有些不舒服啊!
“別動!”徐鴻卓看著李攸然扭著身子的模樣,手輕輕地拍著李攸然的屁股。
這動作瞬間讓李攸然的臉色刷地一下紅了起來,瞪了身上這個男人一眼,他能不能不拍她的屁股,難道他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可惜,李攸然這一瞪根本一點威力都沒有,倒是讓徐鴻卓忍不住悶笑出聲。
磁性的笑聲傳到李攸然的耳朵裏,頓時讓她的耳朵都感覺到一陣陣麻酥,隻能將腦袋埋在徐鴻卓的懷裏,不敢再出聲。
直到上了馬車,徐鴻卓才將李攸然給放了下來,但他還舍不得鬆開李攸然,將她抱在他的懷裏,腦袋擱在李攸然的脖子間,如同抱著失而複得的寶貝,溫柔地對著李攸然說道:“然兒,你沒事,嚇死我了!”
他的口氣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這句話,她輕輕一笑,對著他說道:“我不是沒事嗎?放心吧!”
徐鴻卓聞言,他“嗯”了一聲,說道:“幸虧你沒事,你給我抱抱,就一會。”
李攸然聞言,她頓時哭笑不得,不過她沒有推開徐鴻卓,讓他就這樣抱著她回到了莊子。
李子昂得知李攸然被救回來,激動地來到李攸然的院子,可是卻被雲琴給拒絕入內,她含笑地對著李子昂說道:“昂少爺,主子和夫人剛回來,如今他們正在沐浴,恐怕還要休息一下,等他們恢複了身體,奴婢再去請您,您看可以嗎?”
李子昂聽到雲琴的這番話,臉上頓時露出尷尬的表情,對著雲琴說道:“對不起,雲琴姐姐,我太著急了,忘記了姐姐如今還需要休養,我先回去了,等姐姐和姐夫醒了之後,你派人通知我。”
雲琴點頭。
李子昂才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什麽,他止住了腳步,轉回頭,關切地問道:“姐姐和姐夫沒有受傷吧?”
“您放心,主子和夫人平安無事。”雲琴認真地回道。
李子昂聞言,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下。
浴室裏,李攸然聽著屏風後麵徐鴻卓沐浴的聲音,她的臉通紅通紅的。
原本徐鴻卓調侃想要和她一起洗鴛鴦浴,卻被李攸然嚴肅拒絕了,徐鴻卓一臉可惜,轉身離開浴房。李攸然原本以為徐鴻卓去讓莊管家安排地方給他沐浴,萬萬沒想到,這個家夥在她沐浴完之後,就直接脫了衣服用了她的洗澡水。
嚇得李攸然連忙走出去,身後的徐鴻卓還調侃地說她又不是沒看過!
咳咳!
徐鴻卓說完這句話,李攸然的臉瞬間紅得不成樣,確實李攸然是看過徐鴻卓的全身,但是從這個男人的嘴裏麵說出來,讓她瞬間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想要在地上找一條縫埋了自己!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臉紅出去,笑聲爽朗,就這樣用了李攸然沐浴過的洗澡水,清洗了自己的身子。
當徐鴻卓走出來的時候,看著李攸然臉紅地坐在外麵,他挑了挑眉頭,邁大長腿來到她的身邊,溫柔的聲音說道:“我還以為你回寢屋休息了。”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話語,隨即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難道莊子裏麵沒有洗澡水了?非得用我的洗澡水。”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話語,輕笑出聲,說道:“沒辦法,誰讓然兒的洗澡水那麽香,就不用再浪費水了。”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這句話,頓時哭笑不得,白了他一眼。
“還不去休息嗎?”徐鴻卓撩起李攸然的長發,將發絲放在他的鼻尖,輕輕地嗅了嗅。
李攸然莫名地被徐鴻卓這個動作弄得心砰砰直跳,她耳朵紅了起來,聲音有些不自然地說道:“頭發還沒有完全幹呢,怎麽睡?”
她說完這句話,看到徐鴻卓濕漉漉的發絲,眉頭頓時周了起來,頓時瞪大了眼睛,責備不已地對著他說道:“你的頭發竟然不擦一擦!上回你都不擦頭發就睡了,你不怕以後頭疼。”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責備,笑了笑,說道:“那你幫我擦。”
“懶蟲!”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話語,氣笑了,不過也拿起一旁的毛巾,示意他坐下來。李攸然邊擦頭發,邊說道;“以後記得及時擦頭發,知道嗎?”
“以後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徐鴻卓笑了笑,一臉溫柔地說道。
李攸然聞言,手立刻在徐鴻卓的頭上搓了搓,這個壞蛋!
等到兩個人頭發幹了之後,兩個人回到李攸然的寢屋,李攸然瞪著眼睛看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跟著她進來做什麽?難不成還想睡她的床!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瞪眼的模樣,一把將李攸然撲倒在**,緊緊地抱著她,帶著疲倦的聲音對著李攸然說道:“放心吧,你的相公現在想對你做什麽是一點精力都沒有了,等以後再過洞房花燭夜,現在先睡覺吧,我都三天三夜沒有合眼了。”
徐鴻卓說完這句話,頓時閉上眼睛。
李攸然被徐鴻卓的這句話給弄得臉紅了,甚至有些惱羞成怒,當她想要怒懟徐鴻卓的時候,耳邊傳來徐鴻卓呼嚕聲。
這個男人太困了!
李攸然的怒氣瞬間散去,看到徐鴻卓的眼睛下是濃濃的黑眼圈,她嘴巴緊緊地抿著,閉上眼睛,任由著徐鴻卓這樣抱著她,很快,兩個人都睡著了。
不知道誰了多久,等到李攸然蘇醒過來,隻感覺到身邊已經沒有徐鴻卓的身影,她一驚,猛地坐起身子。
難道她是做夢了?徐鴻卓沒有來到這裏?可是她怎麽回到了莊子?
“夫人,您醒了!”雲琴看到李攸然蘇醒,驚喜地叫道。
李攸然聽到雲琴的話語,疑惑地問道:“他人呢?”
雲琴聽到李攸然的問話,收起臉上的驚喜,恭敬地說道:“主子在外麵處理事情。”
“什麽事?”李攸然好奇地問道。
雲琴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老實地對著李攸然說道:“夫人,潭州各世家的家主今日來到莊子,正鬧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