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掌櫃長大了嘴巴,主子什麽時候在車裏麵的?
“容掌櫃,這……”李攸然一臉懵逼地轉回頭看著他,雖然她是穿書的人,但是她知道,在古代男女授受不親,容掌櫃如此精明的人竟然會讓一個男人在馬車裏麵,而且還讓她上去坐,什麽意思?
容掌櫃尷尬地笑笑,看著馬車裏麵的徐鴻卓,頭疼不已,這主子不想在夫人麵前表明他的身份,現在又想和夫人解除,讓他們做下人的,好為難。
容掌櫃想了想,解釋道:“夫人,這位是賣農莊的徐公子,知道您出了事,所以過來關心一下。”
李攸然一聽,恍然大悟,轉頭看向徐鴻卓,道:“徐公子,謝謝關心。”
黃承平銳利的目光投在容掌櫃身上,嚇得容掌櫃忐忑地低下頭,不敢直視他。徐鴻卓在心裏冷哼了一聲,朝著李攸然道:“上來!”
命令的口氣讓李攸然下意識地“哦”了一聲,當上了馬車之後,她才回過神來,尼瑪,她幹嘛要聽這個男人的話上馬車?嗯,一定是這個男人氣勢太強了!
李攸然想著,轉頭看向他,登時滿眼驚豔。
這個男人雖然皮膚黝黑,但掩飾不住他的俊美。他不動神色地坐在馬車的一角,渾身上下透露一股矜貴疏離和威懾力十足的壓力,看起來氣度不凡。
剛才麵對殺手的時候,李攸然都沒有真正的害怕過,但這個男人看過來那一股寒星般的眼眸,讓李攸然嚇得心砰砰直跳起來。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明明長得那麽好看,但他身上的威壓太恐怖,讓人不敢靠近。
徐鴻卓注意到李攸然投射在她身上的視線,君咩麵容帶著幾分冷峻,淡淡地說道:“夫人,看夠了嗎?”
李攸然被抓包,尷尬地一笑,艱難地移開視線,那麽好看的男人,看一眼又不會掉肉,真是小氣。不過,從他嘴裏稱呼她夫人,李攸然怎麽感覺到心微微一顫,有些不自在啊!
“那個,你叫我李姑娘就好了,不用稱呼我夫人,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李攸然挺直了腰杆,眉頭一皺。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話語,眸光一沉,從牙縫裏一字一句地吐出三個字,“李,姑,娘!”
李攸然滿臉疑惑,她怎麽感覺這個男人不開心?難道是睡眠不足的火氣?她想到這裏,隨即出聲道:“那個,徐公子,謝謝你的關心,但夜深了,你就不用親自過來關心,該回去睡覺了。”
李攸然這番話讓徐鴻卓更是不悅,他冰冷的聲音響起,“不需要!你還是好好地關心一下你自己,那麽蠢地相信別人,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男人一句話一落下,頓時讓李攸然臉色黑了起來,這男人有毛病啊!嘴巴那麽毒的,竟然張嘴就罵人!
李攸然正想懟回去,就在這個時候,馬車一個晃**,便讓李攸然整個身子向前傾去,鼻翼處傳來男子身上薄荷香味,讓她呆著了……
徐鴻卓顯然沒有預料會有這種情況,被李攸然這樣撲過來,他人依舊巍然不動,冷峻深邃的麵容一愣,一雙冷漠威嚴的黑眸中閃過幾分驚愕,菱形的嘴唇緊緊抿著,低頭看著腦袋撞到他胸膛的嬌小女人,眉頭卻是深深地蹙著。
他平日不喜和女人觸碰,身邊伺候的人都是小廝,可是懷裏的女人卻不同,她是和他拜堂成親的夫人,這會兒,她和自己接觸,他心裏頭倒是沒有排斥,可是……
徐鴻卓的眼眸眯了起來,這個女人認出他。也是,成親當晚,他就領命出兵邊關。
“對不起……”李攸然反應過來,白皙的臉上染桑一絲粉色,快速地和男人分開。
徐鴻卓眼裏劃過不悅,此時他懷裏還有餘溫,他俊美深邃的臉頰麵無表情,聲音冷冽地朝著外麵道:“怎麽回事?馬車都不會駕嗎?”
在外麵的容掌櫃聽到徐鴻卓訓斥的聲音,戰戰兢兢地回道:“對不起,主……徐公子,夫人,這路不平。”
回答容掌櫃的是徐鴻卓冷哼的聲音。
很快到了縣府衙門,府衙大門緊閉,李攸然下了馬車,她嘴角扯起一抹冷冽的笑容,上前拿起棍子,擊打鳴冤鼓。
黃承平和洛柔謹吵架之後,一直在衙門的後院住著,聽到擊鼓聲,他猛地驚醒,立刻換上官服。
大堂上,當黃承平看到擊鼓鳴冤的人是李攸然,他臉上驚訝不已,“表妹,怎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