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三個婢女聽到侍衛這樣說,也是憤憤不平起來,雲畫恨恨地握緊拳頭,憤怒地說道:“難道當時沒有圍觀的百姓嗎?”

侍衛聽到雲畫的問話,臉上也是露出怒氣,咬牙切齒地說道:“有!可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敢當麵出來給昂少爺作證!”

李攸然一聽,臉色更是冷下了幾分。

“夫人,這件事交給容華處理,讓他從衙門裏麵救出昂少爺。”雲琴對著冰冷著一張臉的李攸然說道。

李攸然聽到雲琴的話語,隨即點頭,說道:“容華回來了嗎?”

“還沒有。”雲棋代雲琴回道。

李攸然等不及了,她也擔心自家的弟弟會在牢房裏麵吃苦,她的眉頭頓時一皺,想到剛才容華說他去了禧銀閣,她對著雲琴說道:“陪我去找容華。”

容華剛處理好事情,正準備返回宅子,卻沒想到遇到李攸然帶著雲琴和雲畫匆匆而來。

“夫人,怎麽了?”容華看到李攸然臉色不對勁,頓時不解萬分地問道。

“李子昂被衙差抓了,如今在牢裏。”李攸然簡單明了地說道。

容華一聽,臉色頓時一變,“到底怎麽回事?昂少爺不是去買書嗎?”

李攸然聽到問話,她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說道:“走,我們邊走邊說!”

容華聞言,頓時點頭。

李攸然將事情的經過給容華說了一遍,當容華聽完之後,臉上頓時露出無奈的表情,李子昂還是太單純了!

“夫人不用擔心,我這裏有些人脈,我現在就去想辦法,把昂少爺救出來!”容華讓李攸然先回去,他去處理這件事。

李攸然雖然心裏擔心李子昂在牢裏的安全,但是知道這裏不是現代社會,她一個婦道人家辦事真不如容華方便,隻能壓下擔憂的情緒,點點頭。

李攸然在家裏坐立不安,直到容華把一臉陰沉的李子昂帶回來,李攸然著急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子昂,看到他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頓時舒了一口氣。

“沒有受委屈吧?”李攸然對著李子昂問道。

李子昂聽到李攸然的話語,嘴巴緊緊地抿著,委屈當然是有,但是他卻不想和李攸然說出來,他明明是做了好事,卻沒想到中了別人設下的局,而容華為了救他出牢,還花了不少錢。

李攸然看著李子昂不出聲的模樣,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對著李子昂安慰地說道:“你就當吸取教訓,花錢消災吧,今天的這個經曆告訴你,這個社會不是單純的,你以後考了科舉,進了官場,那裏更是爾虞我詐,更加危險!”

李子昂聽到李攸然的話語,手緊緊地握住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姐姐,我不甘心!當時那麽多圍觀的百姓,我被官府抓進去的時候,他們沒有一個人吭聲。”

這段時間在蘇杭這裏遊玩,李子昂對這裏的印象還是挺不錯的,隻是萬萬沒想到,今日被誣陷的事情讓他對蘇杭的好感降到零下,這裏的百姓太冷血了!

李攸然聽到李子昂的這番話,她的眉頭也是緊緊地蹙在一起,當時她從保護李子昂的侍衛那裏得知這件事的時候,也是和李子昂一樣不滿,那時候圍觀的百姓應該不少,為什麽就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她弟弟說話呢?

就在這對姐弟倆沉默的時候,容華出聲,對著李攸然說道:“夫人,剛才屬下也派人去調查了一下這幾個做局的人,他們是蘇杭本地人,這一家子都是蘇杭裏麵徹徹底底的無賴,很多蘇杭的百姓都認識他們,他們也是一個難纏的人物,專門欺騙外來百姓,恐怕以前他們就使用過同樣的手段欺騙過外地人。”

容華的話讓李子昂臉上難掩著怒氣,對著容華壓抑著怒氣說道:“既然如此,官府應該都認識他們了,為什麽不抓他們,反而抓我呢?難道這裏的官府還袒護這些騙子,簡直和劊子手有什麽區別。”

李攸然看著李子昂氣得額頭上青筋都凸起,她很少看到李子昂生氣,沒想到李子昂生氣起來也是那麽可怕。

容華理解李子昂的心情,對著他說道:“這些人自然有後台,衙門的師爺就是他們的親人,自然護著他們幾分。”

“可惡!”李子昂聽到容華這番話,手重重地拳到桌子上。

李攸然看著李子昂這舉動,她眉頭頓時一皺,看著容華,說道:“容華,就這樣放過他們了?子昂就這樣平白無故地受委屈了?我可不甘心!”

容華聞言,他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回道:“夫人您放心,屬下自然你不會讓昂少爺受委屈的,屬下已經讓人狠狠地給他們吃一頓苦頭。”

“私下處理的?”李攸然一聽容華這句話,問道。

“嗯!”容華點頭。

“不!”李攸然看到容華的回答,厲聲而道,“我要讓他們吃進去的,都給我吞出來,不僅如此,我要讓他們為今天付出他們應有的代價,我弟弟受了罪,我也讓他們全部感受感受!”

容華看著李攸然一臉陰沉,眼裏難掩著殺氣,他驚愕地說道:“夫人,您的意思是殺了他們?”

“殺?”李攸然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殺人能解決問題嗎?最好的懲罰就是讓他們生不如死,那個師爺不是他們的後盾嗎?那就先把這個師爺給拉下來,然後所以袒護他們的人,都給我一個一個受到應有的懲罰!”

容華一聽,頓時明白起來,夫人是打算利用律法好好地懲戒一下這幫無賴騙子。

“既然如此,屬下就把這件事告訴主子,隻有主子能盡快地處理好這件事,給昂少爺好好地討回一個公道。”容華對著李攸然說道。

李攸然聽到容華的話語,隨即點頭。本來她不想告訴徐泓卓這件事,可是現在看來,唯有徐泓卓能完美迅速地拒絕這件事。

此時徐泓卓正陪著皇上召見蘇杭上下官員,其中包括蘇杭知府大人潘大人以及徐泓卓嫡親的舅舅,也就是曾文瑞的父親,現任江南鹽史的曾星海。曾星海看著自家嫡親外甥站在皇上身邊,他的眸光閃爍了幾分。

就在皇上和眾官員欣賞江南舞姬的表演的時候,一個侍衛匆匆走了進來,朝著徐泓卓使了一個手勢。

徐泓卓走了出去,侍衛和徐泓卓耳語了一番之後,徐泓卓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回到皇上的身上。

皇上看到徐泓卓臉色不對勁,側頭對著他問道:“怎麽了?”

徐泓卓聽到皇上的問話,也不隱瞞,對著他說道:“臣的小舅子剛才被人陷害關進的牢裏。”

“什麽?!”皇上聽到徐泓卓的話語,驚訝了一下,隨即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皇上對李攸然的印象挺不錯的,加上李攸然又是愛將的夫人,皇上自然把李攸然記在心裏,知道李攸然的弟弟出了事情,而是還是被陷害的,他有些好奇,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徐泓卓冰冷的目光落在蘇杭知府潘大人的身上,潘大人一直注意著皇上這邊的舉動,當他感覺到徐泓卓冰冷的目光掃到他身上的時候,他心裏頓時咯噔一跳,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是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了?

徐泓卓看著潘大人小心翼翼的目光落在他們的身上,徐泓卓眼裏露出輕蔑的表情,他冷笑地說道:“這件事和潘大人手下的人有關。”

“嗯?”皇上一聽,眉頭一皺,抬起手,一瞬間,在場的舞姬立刻停下舞蹈,在衛公公的揮手下,紛紛退下去。

在場的官員除了潘大人和一直關注著徐泓卓的曾星海,其他人都驚訝起來,難道皇上有什麽大事宣布。

“徐將軍,到前麵把話說清楚。”皇上麵露嚴肅的表情,對著徐泓卓說道。

徐泓卓看著皇上這個模樣,知道皇上給自己一個場子,隨即恭敬地“是”了一聲,走到中間,恭敬地說道:“臣夫人的胞弟正好也在蘇杭,今日他上街買書,正好遇到一個賣.身葬祖父的可憐女子,臣小舅子可憐,於是拿了碎銀子給這個女子,誰先突然衝出來幾個人,說我小舅子是強搶女子,拐賣女子的壞人,而那個躺在草席的老人也站了起來,指責臣的小舅子,意圖想要從他身上敲詐銀子。”

“後來有官差過來,竟然不聽臣小舅子的辯解,把他關入牢裏,後來臣的管家花了錢,才把小舅子從牢裏麵救出來。但是圍觀有不少百姓,竟然五一出來為臣的小舅子做主,因為這幾個人是蘇杭當地人,且他們是慣犯,專門針對外地人,且還有後台。”

皇上聽到這裏,他的臉色頓時一沉,不悅的聲音說道:“後台?這幾個賊人的後台是誰?”

“據說……”徐泓卓轉過身,將目光落在潘大人的身上,冰冷的聲音說道:“他是潘大人的師爺。”

“噗通!”

徐泓卓的話一落下,這位潘大人嚇得臉色刷地一下蒼白了起來,跪在地上,對著皇上求饒道:“皇上,臣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