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到徐鴻卓的話語,輕笑地搖搖頭,對著徐鴻卓說道:“子淵你太謙虛了,如果沒有你深入陰隋,拿到樓辭這個老匹夫通敵判國的證據,朕也沒有那麽快能收拾這個老匹夫,你和朕從小一塊長大,你不用和朕客氣,說吧,你想要什麽賞賜。”

徐鴻卓聽到皇上的話語,沉默了一會,隨即恭敬地說道:“那就請皇上把對臣的賞賜都給臣的夫人吧。”

皇上聽到徐鴻卓的話語,臉上浮現出驚愕的表情,“子源,你是說你的夫人?”

“沒錯!”徐鴻卓點頭,說道:“皇上您已經給太多給臣了,臣愧疚臣的夫人,臣的殊榮還是給她吧?”

皇上聞言,頓時挑眉,對著他說道:“據朕所知,當初你假死的事情傳出之後,徐家以克夫的理由把你的夫人給休了,可有此事?”

“嗯!”徐鴻卓點頭,麵無表情地說道:“臣絕對不會承認這個休書,她既然和臣拜堂,她就是臣的妻子。”

皇上看到徐鴻卓一臉堅決的模樣,心裏一驚,他可是知道麵前這個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臣子可是一個清冷的人,除了忠於他,很少見他對女子心動,萬萬沒想到,會有一天,從他的嘴裏聽到他一定要一個女子,難道子源對這個妻子動心了?

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啊!

皇上有些好奇起來,到底是什麽樣的女子竟然能讓徐鴻卓心動,他想要一睹為快。

皇上聽到徐鴻卓的話語,他含笑地點頭,說道:“行吧,既然如此,朕現在就寫一份賞賜的聖旨給你家夫人。”

“不!”徐鴻卓搖頭,說道:“皇上,不急,臣的夫人如今還沒有回到京城,待回京城之後,皇上您再下旨意也不遲。”

皇上聽到徐鴻卓的話語,失笑點頭,“行,就依子淵你的意思,對了,今晚你留速宮中還是回徐府?”

徐鴻卓聽到問話,眼眸頓時一沉,恭敬地回道:“臣還是回徐府,那裏還有不少事情處理。”

皇上聽到徐鴻卓的話語,點頭,不再挽留,他知道,徐府那裏還有不少糟心的事情等著徐鴻卓去處理,他就不多說了。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下個月朕要南巡,到時候你隨朕一起下江南吧,順便放鬆一下心情。”徐鴻卓在準備離去的時候,對著徐鴻卓說道。

徐鴻卓聽到皇上的話語,眼眸頓時一閃,他去江南之後,也好和然兒培養一下感情,順便接她回京城。

徐鴻卓想到這裏,恭敬地對著皇上說道:“臣遵旨!”

徐家這邊,當徐家人得知徐鴻卓是假死,並連同皇上把樓辭掰倒這個消息之後,整個徐府上下震驚萬分。

徐家老夫人的院子,所有徐家的主子都到場。

徐老夫人陳氏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徐成愷,沉聲說道:“愷兒,立刻從你的院子裏搬出來,回到之前你居住的院子。”

徐成愷聽到自家母親的話語,臉上不滿萬分,對著自家的母親說道:“娘,就算徐鴻卓回來,也不用這樣催促我搬離院子吧?再說了,之前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假死的,這諾大的院子,不可能就空給他一個死人吧?”

“給我閉嘴!你廢話那麽多的,叫你搬,你就搬,難道你等徐鴻卓回來之後,你再搬?到時候你就等著看徐鴻卓的臉色吧。”徐老夫人沒好氣地對著兒子說道。

徐成愷聽到她的話,低聲抱怨了幾句,不再言語。

徐老夫人轉頭看向大兒媳婦江氏,說道:“後院你也給我恢複過來,知道了嗎?”

江氏手緊緊地抓著帕子,心裏如同丈夫一樣萬分地不甘,好不容易徐鴻卓死了,他們趕走了李攸然,丈夫成為徐家的家主,她也搬到了之前李攸然的住的院子,卻沒想到這還沒住半年,徐鴻卓竟然起死回生了,這讓她怎麽甘心!

江氏雖然心裏頭不爽,但卻不敢向自己相公一樣對婆婆抱怨,隻能低下頭,掩飾住她臉上的不甘,“兒媳知道了。”

陳氏以為自己安排得很好,卻沒想到他們還沒散去,隻見徐家管家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老夫人,徐……徐將軍回來了,他讓所有人全部到大廳去。”

管家的話一落下,在場的人臉色頓時一變。

徐鴻卓回到徐家,他來到大廳,婢女立刻將茶水送了上來,所有下人都戰戰兢兢的,不敢直視這位死而複生的徐家家主。

大廳裏一片詭異的氣氛……

當陳氏在婢女的攙扶下,帶著所有兒子和兒媳過來的時候,看到坐在主位上的徐鴻卓,她頓時有些恍惚,這個人真的是徐鴻卓,他真的沒有死。如今那麽遠遠的一看,陳氏仿佛感覺到徐鴻卓變了,隻是哪裏變了,讓她一時間有些看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徐鴻卓抬起頭,銳利如箭的目光射向陳氏幾個人,讓陳氏幾個人瞬間感覺到淩厲的刀子戳在他們身上一般,頓時一陣寒顫。

“卓……卓兒,您真的沒死,太……太好了。”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是陳氏,她眼圈微紅,激動無比地對著徐鴻卓說道。

徐鴻卓聽到陳氏的話語,淡淡的聲音對著她說道:“嬸祖母。”

“好,回來就好!”陳氏上前,想要抓住徐鴻卓的手,卻被徐鴻卓給避開。

陳氏落空了手,頓時有些尷尬,但想到徐鴻卓冷清的性子,徐鴻卓一向不愛和人接觸。陳氏想到這裏,隨即調整心態,收回了手。

徐鴻卓掃了掃在場的人,目如鷹隼,“坐!”

徐鴻卓不帶半點感情的聲音讓在場的人心砰砰直跳,不敢違背他的命令,立刻在大廳裏麵找了位置坐了下來。

原本陳氏按照輩分,可以和徐鴻卓平起平坐的,但是此時她卻不敢,老實地坐在徐鴻卓的下首。

“今日我回府,第一件事,是問問你們代我休妻這件事,到底是怎麽一個回事?”徐鴻卓冰冷的聲音問道。

徐鴻卓的話一落下,在場人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在陳氏的身上。

陳氏過了一會,她才笑的不自然,對著徐鴻卓說道:“卓兒,當初你戰死的事情傳回來,我們傷心欲絕,而後,李氏父母去世的消息也傳過來,我很是震驚,後來一位高僧給李氏算了命,說她是克夫克親的命格,當時我氣瘋了,就以你的名義把她給休了。”

“高僧?哪裏來的高僧?”徐鴻卓眸光淩厲,仿若利刃。

陳氏一瞬間,被他周身散發的氣勢唬了一跳。她嘴角囁嚅著,隨即吞吞吐吐地說道:“是……是那時候給你葬禮做法事的一個大師算的。”

“哼!”徐鴻卓聽到陳氏的話語,頓時冷哼了一聲,冰冷的聲音說道:“當初我爹把我和李氏的八字請了方元大師給算了一遍,算出我們倆是天作之合?難不成你嘴裏所說的那個大師,比方元大師還要厲害?”

徐鴻卓的問話一落下,頓時讓陳氏滿臉尷尬不已。其實她自己也曉得她說出的話不大站得住腳。可是她怎麽也算是徐鴻卓的長輩,讓她退讓,她不甘,仿佛她退讓了,那就是自己承認錯誤,而且憑什麽讓她退讓,這些年來,她照顧徐家上下難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就李氏一個外嫁女而已,竟然讓徐鴻卓這樣譴責她,陳氏心裏頭不爽起來。

陳氏沉默了。

徐鴻卓看著陳氏不出聲的模樣,他臉色一沉,接著說道:“當初你們趕人走,連人家的嫁妝都不給人家,真是丟進了徐家的顏麵!”

徐鴻卓的話一落下,陳氏頓覺一股寒流從心底躥出,流向四肢百骸。徐鴻卓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難道他雖然不在徐家,卻暗地監視著徐家的一舉一動,這太可怕了!

陳氏的心顫抖了起來,原本她還想沉默反抗的,這一次她隻能印著頭皮說道:“我沒想到那大師氏是騙子!而且當時我也是惱了李氏,自從她嫁入徐家,吃床用度可是大手腳,所以我想要拿她的嫁妝抵押這段時間的開銷……”

陳氏的話一說完,隻見徐鴻卓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再也不敢解釋下去了,免得越解釋越錯。

陳氏終於知道為什麽她進門的時候感覺到徐鴻卓變了,這個家夥假死回來之後,整個人氣勢上又強了幾分,仿佛和當初他的父親一樣,讓人覺得害怕。

就在這個時候,徐鴻卓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叔祖母,當年我娘去世之後,我爹一直沒娶妻,後來看到徐府的後院疏於打理,隨隨即讓你坐鎮,是吧?”

“是,是的。”陳氏不明白,徐鴻卓這時候說這番話的意思,隻能點頭應道。

徐鴻卓看了看他,接著說道:“當初徐家分南北兩府,後來你們住進來,兩府合一,既然我已經成親,後院將由我夫人打理,也不再需要叔祖母你打理,明日你們便搬回之前的南府,恢複以前的南北兩府,北府這邊,就不用你們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