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一行人到達陽城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

容華對著徐鴻卓說道:“主子,我們找一間客棧下榻吧,樓小姐恐怕有些挺不住了。”他說完,看著馬匹上已經真正昏迷不醒的樓顏,眼裏有些幸災樂禍。

徐鴻卓聽到容華的話語,猛地轉回頭,此時他才發現自己一路上都忽略了樓顏,離開從馬上下來,快步地走到樓顏的身邊。

“主子……”帶著樓顏的侍衛看到徐鴻卓走過來,不安地從馬上下來,戰戰兢兢地說道:“小的趕路,也不知道樓小姐是怎麽一個情況。”

徐鴻卓不悅地看著他,隨後對著容夜說道:“容夜,過來!”

容夜慢悠悠地從馬上下來,走到徐鴻卓的身邊,簡單地給樓顏看了一下,說道:“主子,沒事,她發燒而已,一會到了客棧,屬下給她開點藥就好了。”

徐鴻卓聽到容夜的話語,點頭,“走吧,我們進城!”

容夜對容華使了一個眼色,容華會意,對著徐鴻卓說道:”主子,一會去客棧之後,屬下去一趟禧銀樓。”

徐鴻卓聽到他的話,不疑地點頭。

徐鴻卓一行人來到陽城最大的客棧——歡來客棧,容華給徐鴻卓辦理完入住的手續之後,隨即來到陽城禧銀樓。當禧銀樓的掌櫃見到容華的時候,激動不已地說道:“你們終於到了!主子呢?”

“主子去客棧了,雲琴她們到了沒有?”容華也不廢話,直截了當地對著他問道。

“到了到了!”掌櫃點點頭,說道:“她們早上就到了,我已經安排她們入住附近最大的歡來客棧。”

容華一喜,沒想到他們竟然入住同一個客棧,太好了!

“行了,我先去找他們,有事去客棧著我!”容華說完,轉身離去。

此時李攸然正補眠,雲琴和雲畫也在一旁休息,雲棋守著。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人敲響,雲棋猛地站了起來,而敏感的雲琴和雲畫也驚醒過來。

雲棋走到門口,小心翼翼地打開門,當看到門外站的是容華,她驚喜不已,把門打開,“你們到了!”

容華目光落在屋子裏,“夫人呢?”

“夫人再休息呢,這幾天我們一直連夜趕路來到這裏,夫人這一路都是在馬車上補眠的,精神有些不好?主子呢?怎麽不見主子?主子出了什麽事了?”雲棋著急地問道。

“我先進去再說!”容華對著雲棋說道。

雲棋聽到他的話,點頭,身子讓開。

李攸然她們住的是客棧最好的上房,裏屋是臥室,外麵有一個小小的廳。

容華坐在這個小廳裏,顧及到此時李攸然還在休息,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主子就在不遠處的上房。”

雲琴和雲畫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雲琴輕聲地問道:“主子到底怎麽了?”

容華看到雲琴她們,歎了一口氣,說道:“主子被一個惡毒的女人下了情蠱!”

“什麽?!”雲棋和雲畫聽到容華的話語,兩個人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拔高的聲音頓時叫了起來。

雲琴看著這兩個丫頭驚嚇的模樣,責備的目光落在她們的身上,對著她們說道:“你們倆小聲點,夫人還在睡覺呢!”

雲棋和雲畫聽到雲琴的話語,兩個人立刻捂住嘴巴。

可惜,李攸然還是被雲棋和雲畫兩個人的聲音給驚醒了,她睜開眼睛,嘶啞的聲音說道:“雲琴、雲棋、雲畫。”

雲琴聽到李攸然的叫聲,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兩個丫頭,快步地走進裏麵。

雲棋和雲畫兩個人尷尬不已,容華摸了摸鼻子,對著她們兩個人說道:“你們先進去伺候夫人吧,一會再說。”

兩個人聽到容華的話語,點頭進了屋子。

李攸然得知容華過來之後,本來還有些迷糊的,立刻清醒了過來,她起身,示意雲琴幫她換衣裳。

“夫人,男裝還是女裝?”雲琴猶豫地問李攸然道。

“換男裝吧!”李攸然說道。

雲琴聽到李攸然的話語,點頭。

李攸然換了一身衣裳之後,出去見容華。

原本容華正在喝水的,當看到從裏麵走出一個男子,“噗!”

一口水從嘴裏噴了出來。

幸虧雲琴即使拉住了李攸然,狠狠地瞪了一眼容華,對著他說道:“容華,你太惡心了!”

“他是誰?”容華驚怒地指著李攸然,心裏想著難道夫人給主子戴綠帽子了?

雲琴看到容華的動作,再看看李攸然,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就連雲棋和雲書兩個人也是忍俊不禁起來。

李攸然看著三個丫鬟隻顧著笑著,壓根就不想和容華解釋,隨即對著容華說道:“容華,是我。”

“夫……夫人!”容華聽到李攸然的聲音,下巴差點摔在地上,這個男子怎麽發出夫人的聲音?

李攸然看著容華不敢置信的模樣,隨即含笑地點點頭,對著他說道:“是我!”

“您怎麽……怎麽變成這個模樣了?!”容華聲音有些顫抖了起來,他有些不甘相信自己的眼睛。

雲琴看著容華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投給他一記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他就是夫人!容夜給了夫人易容麵具,為了方便,夫人這次出來是扮成男人的。”

容華聽到雲琴的解釋,頓時恍然大悟了起來,摸著腦袋,有些尷尬,不過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攸然,還是有些不解地說道:“夫人,怎麽感覺您高了不少?”

李攸然輕笑,對著他解釋道:“我穿了增高的靴子,所以就高了不少,畢竟是男子,如果是我的身高,會被人笑的。”

容華聽到李攸然的解釋,恍然大悟起來,朝著李攸然豎起一根大拇指,對著她說道:“夫人,您真厲害。”

“行了,你別誇我了,說說,徐子淵怎麽了?”李攸然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嚴肅地對著容華問道。

容華聽到李攸然話語中的名字,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子淵是徐鴻卓是字,沒想到自家的主子竟然拿這個名字來應付夫人。

容華真是對自家的主子甘拜下風了。

容華歎了一口氣,也不隱瞞,對著李攸然說道:“主子在陰隋的時候,為了奪得樓辭通敵叛國的信,深入陰隋的將軍府,卻沒想到被樓顏這個家夥暗算,中了毒。”

“中毒?!”李攸然聽到容華的話語,臉色頓時一沉,“容夜過去了沒有?”

“嗯!容夜給主子看了,說這個毒很是棘手,唯有下毒的樓顏能解開,卻沒想到,樓顏卑鄙無恥,她在給主子解毒的時候,竟然還給主子下了情蠱。”

“情蠱?!”在場的三個丫鬟聽到容華的話語,她們的臉色大變,情蠱是什麽玩意,她們知道。

而李攸然就算無知,在現代也看過不少電視劇,自然知道這個情蠱是什麽,她眉頭緊緊地蹙著,說道:“如今他情況如何了?”

容華猶豫了一下,看著李攸然難看的臉色,他說道:“主子身上的毒是解開了,但是體內的情蠱確是一個問題,如今主子的命和樓顏的命綁在一起,樓顏要是死了,主子也活不了,還有一個,主子如今把樓顏當作了您,喜歡上了她。”

容華最後一句話讓李攸然心裏難受不已,這個男人竟然因為情蠱的緣故,喜歡了別的女人,加上這個男人還有一個妻子,他可真吸引女人的目光啊!

“夫人……”容華看著李攸然麵無表情的模樣,頓時有些忐忑不安起來,他猜不透此時李攸然想的是什麽,隻能出聲打斷了李攸然的沉思。

李攸然聽到容華的話語,回過神來,她淡淡的聲音說道:“他如今性命無憂就好,不過,你們叫我過來是做什麽?”

“容夜說,唯有夫人您來,才能給主子解情蠱。”容華說道。

李攸然聽到容華的這句話,頓時挑眉,她又不懂醫術,怎麽可能幫徐鴻卓解開情蠱?

李攸然懷疑的表情讓容華也不知道怎麽解釋,他隻能說道:“容夜是這樣說的。”

李攸然聞言,她想了想,說道:“行吧,既然如此,就聽容夜的安排,反正我也來了。”

“謝謝夫人!”容華聽到李攸然的話語。頓時感激不盡地說道,說實話,他真擔心他把事情說出來之後,李攸然就轉身離去,現在終於把心放下了一半,還有一半,就是擔心主子的情蠱。

容華讓李攸然好好休息,他去見容夜,問問解蠱的事情到底怎麽安排。

“今夜就給主子解蠱,一會用完晚膳之後,你就把夫人叫過來,到時候我也把主子叫到樓顏的屋子裏,三個人在,才可以解蠱。”容夜對著容華說道。

容華聽到他的話,隨即點點頭,說道:“對了,和你說一聲,這次夫人出來,是換男裝出來的,到時候恐怕你認不出夫人。”

容夜挑眉,“你覺得我會認不出夫人?她的人皮麵具還是我做給夫人的!”

容華一聽,瞬間無語,這話題聊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