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你指哪方麵。”

“綜合實力,我發覺查納共和國不少駕駛員都有名不符實的嫌疑,駕駛實力上和傳聞不符,比如早期的夢蝶,就算雷蒙德的天賦似乎也比天影玖零差了一些,努力決定下線,天賦決定上線,好在雷蒙德通過努力場麵上還算說得過去。”

畢竟木頭也算努力型天才,所以風逸對蛋蛋的這一席話持有反對意見,“努力也算天賦的一部分呢,嗬,最後輪空那位應該還剩下蒼天劍龍吧?”

“不錯就是那個三番兩回輸給你的家夥,以上是機戰大賽全部賽程。而根據疫情發展,現在已有不下18個國家出現了病毒進化,大賽風波壓下不少,主辦方麵甚至考慮過是否停辦機戰大賽,不過好在克斯奧做過有效防範措施,不至於龍門有人感染。”

“疫情進化……”咀嚼變種一詞的風逸沉吟出聲,“你認為這算好消息,還是壞的訊號呢。”

“很不好說,有效的防疫措施才是關鍵,進化的疫情目前已發現三個不同種類,最早出現於波特國根特地區,這或許會是轉折點,尤其M狀病毒,這個變種病毒致死率低且傳染性強,但我認為對人類來說並不算是好消息,可能會在時間推移中逐步演化,目前已有32國家開始了育苗的研製,進展緩慢,我想這隻是一個初期,雖然本人從不相信上帝,但這很可能就是羅蘭或者你所遇見的一個開始。”

風逸沉重搖頭道:“病毒並不可怕,第五季元將步入冬季,我所預見的未來絕不會是這樣簡單。”

“那又會是什麽,外星文明入侵,還是人類的自我毀滅?”

風逸沉默半響,緩慢搖頭道:“記不清了,潛意識所看到的一覺醒來就會逐漸淡忘,就好像涉及到某種層次,而被特殊力量強行限製一樣,中間間隔一層迷霧,所能想起的都是目前已經發生的事情。”

說話間,風逸隨意掃了眼演武場方向,激烈戰鬥仍在繼續進行中……

他又扭過頭去,對蛋蛋道:“這個時間應該不會太晚,提前做好準備吧,有些該說的話我已經對貪狼克斯奧說明,他們應該會有自己的主張,麵對未知可能發生的一切,除了活在當下人類別無選擇。”

雙星域外黑魔鬼星群V583坐標,某處空間莫名發出震動,很快便又恢複如初……

這天,風逸與蛋蛋聊了許多曾經沒來得及談的問題,有夢想,有興趣,有愛好,也有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直至太陽從黎明蓋過頭頂,又逐漸落下,隱世流派間的戰鬥這才算是漸漸步入尾聲。

風逸發散的目光時而也會瞥向四大流派戰鬥進程,他發現,四大流派起初還能保持勢均力敵,直到那位名叫舒克的聖堂弟子走上之後,情況立刻就發生了逆轉。

舒克從未敗過,他甚至沒有受到一點傷,全身煥發淡金熒光,就如同是鐵人般屹立不倒,任憑幾大流派輪番上陣也無可奈何。

而這所謂的逆轉也並非是武道單方麵的,在連續戰勝三個流派之後,聖堂更是當先打破以往慣例,事先約法三章,他們表示可以接受任何流派挑戰——不,而是接受在場任何人的挑戰,假設聖堂輸掉戰鬥,一切聽命三大流派主張,不管何種要求都會盡可能滿足。

但如果戰勝,便要推翻以往慣例,這事實上也稱不得慣例,聖堂一旦勝出隻求在幾大流派之中來一場跨越距離的聯姻,就像南宮家一樣,他們主張與華夏各大流派永結百年之好,共創古武盛世輝煌。

這突兀的一席話頓時就使幾大宗門不知所雲……以往哪有首席戰中跑來聯姻求偶的?所謂首席之爭,盡為師門爭光創造更高價值,而聖堂這一做法則無異於變相滲入華夏流派,聯姻是假,目的是真。

誰知偌大炎黃魂第一個站出表示認可,所謂天下古武有宗門,便提古今炎黃魂,炎黃魂一貫廣納百家之長來者不拒自是喜不自禁,但天隱宗和玉清閣不同,這兩家流派向來都以神秘著稱。

可是,畢竟聖堂提出條件也不過分,苦於找不到反駁理由,在巫天與清隱交換一個眼色後,所幸提出一個規則,那就是除非聖堂有人可以力壓群雄勝過幾大流派門徒,否則免談。

結果聖堂毫不猶豫答應下來,讓人吃驚的是,那位名叫舒克的男性弟子居然將金身修至頂層,肉身素質彪悍至極,無懼任何對手,換句話說,往往作為對手的各大流派內門弟子很難承受他的強力攻擊,而他們對舒克的攻擊,基本無效。

除開擅用幻術的南宮家,幾乎難以有人克製,就是夢蝶魅惑之術,似乎都在這個呆傻的精壯男子麵前微乎其微,苦於實力差距,無奈之下玉清閣隻得再度派出夢蝶,結果就是兩人從正午打到下午,盡管舒克無法追上夢蝶,可是作為男子天生就占有體力又是,反觀夢蝶,早已累得氣喘籲籲……雖然在她麵色上看不出任何異常,但,淩亂的氣息無不說明此時夢蝶也已氣力無多,幾次險些與舒克發生近身交手。

天隱宗和玉清閣現已經站隊同一戰壕,他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如此年輕的男子居然能將聖堂金身修行到9重極限,除開不可控因素,恐怕世間很難找出可以與之對抗之人。

風逸不是沒發現這一點,這個舒克實力恐怕還在1階巔峰,當然不是主要問題,主要因素還是來自那道若隱若現的光芒,他能隱隱感受到這道光芒之中所蘊含的強烈氣場,就算高出一個層次怕也很難破防。

而在演武場下,兩家內門弟子的身上也都多多少少帶著不同程度的傷勢,可見如不到最後程度,巫天也不可能讓作為上屆首席弟子的夢蝶親自上陣。

此時舒克滿臉帶著囂張的笑,很是狂妄地又一次向夢蝶襲來,他就宛如一台人型戰車般下手沒輕沒重,幻化一縷殘影轟然撞擊向夢蝶嬌軀。

夢蝶顯然不願以體術與之展開近身肉搏,她身輕如燕半空翻轉開來,巧妙閃避同時素手連續結印,一道道金黃色生命之光自她掌指連續噴薄。

轉瞬之間,噴薄精光接連化作一道大範圍橫掃,如同一把無形光刃長達百米以扇形猛然擴散開來,此為九曲華光斬,是為金係五行七重奧義所學,屬於極大威力招式。

嘩!

人們隻覺凜冽勁風撲麵而至,地麵野草皆被九曲之光從中斬斷,直至打在舒克體表之時,光暈竟自無聲湮滅就連一絲漣漪也沒留下。

這顯然耗費了夢蝶諸多體力,她素手置於胸腹處輕呼出聲,劇烈起伏的胸腔連同嬌軀都在輕微晃動。

風逸不禁微微一怔……不會吧?夢蝶這樣的高手居然也會落得如此田地?在他的認知中,夢蝶無論在境界上還是武力上至少也該和對手持平才對,雖然這妹子屬於敏捷型的,但絕不至於這樣狼狽,尤其是速度上,夢蝶為何不使用曾經和自己對打時動若驚鴻的身法呢?

戰鬥還未結束,舒克似乎就已預見到了勝利的曙光,肆無忌憚朗笑出聲:“這位夢蝶姑娘以後就是我的人了,當然,如果有誰不服大可以站出挑戰。”他抬起粗壯的手臂搖指全場,話裏話外說不清的狂放。

喂喂,你經過人家同意了嗎就說人家是你的?誠然這些隱世流派師門命令大於一切,但婚姻這種事都是兩方麵的啊,不過風逸也隻在心中叨咕一句,一邊靜靜觀察中。

“蝶蝶,都到這個關頭你就不要隱藏實力了呀,這樣下去會輸的。”就在這時冥妃護法遠處出聲提醒道,她很是為夢蝶擔憂,且不談輸贏,如果真的輸了戰鬥難倒蝶兒還要嫁給這個五大三粗?古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身為大家宗門最是講究言出必行,何況隱世流派有約在先的傳統,說出的話就是潑出的水,即使巫天心有不忍怕也要被生米煮熟飯,到了時,一輩子的幸福可就毀了。

想到這裏冥妃又繼續補充道:“即便你現在練成九重水係五形,也根本無法為他解術,何必……”冥妃焦急地撇了風逸一眼。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風逸似是隱隱猜出一些什麽,他徑直走到附近一位玉清閣長老身旁問及情況,那人赫然是當初與風逸有過一麵之緣的追魂使,“嗯?風逸將軍。”

“追魂使閣下,冥妃護法言下之意似是在說夢蝶姑娘沒有使出全力,不知是不是和我的這件事有關。”

“這個……是的。”追魂使猶豫了一下,道:“將軍身中玉清閣禁術嗜心魂印,此為五行之火,需將水係之術修煉到九重方能驅解,為給將軍揭開封印,夢蝶早在數月之前便嚐試著放棄專屬五行術,專注修煉水係功法,可惜止步於八層,多數人一生都無法邁過這道坎,又何況是她迫切的急於求成呢。”

“原來是這樣,多謝。”

風逸心下再次犯了難,未曾想到又和自己扯上了關係,怎麽躺著也中槍啊?不過根據蛋蛋之前的分析,看來夢蝶確實將自己這件事看的很重,他的內心多少都有些感動,可你既然練不成就拿出真本事和人打啊,這算什麽?死都不讓自己死的安穩麽。

哎!算了算了,就當還上回在與克斯奧戰鬥中暗中祝他的人情吧,死就死吧。

正在這時耳畔隻聽一道劈啪脆響,近乎耗盡氣力的夢蝶居然被舒克體表精光震飛出去,她身形輕靈前腳剛剛著地,風逸便驟現戰場順勢伸出一臂就將夢蝶攬在其中,旋轉一圈,出口道:“紳士怎能對美女下這麽重的手,我來做你的對手。”

舒克顯然還沒看清來人,厲聲道:“你要來和我搶女人?”

“小迷妹是我的,拔劍吧。”風逸口中如是說著,心下卻是無奈至極。

聖堂福布斯主教臉都綠了,風逸怎會突然上場搶人,但仔細想想顏值既正義,而舒克之前又說過挑戰在場任何人的那句話,所以一切的一切也說得通。

不過讓玉清閣眾多門徒震驚的並非風逸,而是夢蝶粉拳緊攥,輕掩櫻唇,扭過俏臉不去看他的舉動,夢蝶身在風逸懷中卻並未掙脫,仿佛含蓄的嬌羞之花般動作楚楚動人,目光蘊含幾許惆悵,這一幕頓時就使一大群人經掉了下巴……

夢蝶一項端莊秀麗不食人間煙火,氣質宛如文藝少女,是大眾討論的對象,絕世容顏更是遠近聞名,但人們了解更多的是她不染淤泥的氣質,宛如素潔之花又好似浮水淩波一般幽雅飄逸,端莊矜持,外表小巧卻又不失酷炫。

可僅僅隻認為這樣你就錯了,大錯特錯,那種拒人千裏的冷漠也是發自骨子裏的,隻可遠觀不可褻瀆,或者說於無聊的人,無聊的事,夢蝶根本不屑回應,誰會想到這樣一個小仙女居然會在如此場合之中露出這般含蓄一麵,那欲拒還迎的動作,微微翹起櫻唇的小女人味兒,完全就像遇到心儀對象露出的自然羞澀。

風逸一改嬉笑,歎息一聲並對夢蝶低聲道:“你該拿出真正實力的,沒必要放棄木係五行術,我很清楚自己的狀況,至於這份心意,收下了。”

夢蝶乖巧側過俏臉,凝視風逸一眼,轉而無聲地搖搖頭……似是在說以你目前狀況已經無法進行這樣的戰鬥。

“咳!難得搞得這麽帥,就別拆我台啊,放心吧,我還死不了。”風逸緩緩放開攬在夢蝶纖腰的手,轉而便活動起筋骨,擺出一副不服幹一架的樣子,作為戰士,單論肉體他可未必會輸前者。

在四下人群一波波議論聲中,舒克猛地一拍腦門,“你是風逸將軍?”

“不錯。”風逸麵帶一抹淺笑,意氣風發,頗有些英姿颯爽地道:“競技場上無身份,這是一場公平對決,隻有優勝者方才享有擇偶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