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阿爾法,然後天空城,難道偌大主權國連對付個魔鬼軍團也都束手無策,這場戰爭還怎麽打?人民看不到希望,天空行政區外線投訴電話快打爆了,政府回應最多一句話就是已經派軍支援,至於何時抵達,鬼知道,根本聯絡不上命運駕駛員天影。

此役已不僅局限前線戰役,民間輿論更是可怕的無形利刃,聯邦做出一個艱難抉擇,命令前線5大艦隊同時返航攔截黑魔鬼軍團,不能讓你裝完逼就跑,至少要給人民一個交代。

正在這時一隊聯邦主戰機型出現光幕角落,瓦爾神廟附近應該沒有軍團,他們是?

沒錯,他們是隨同守護自由舞者號的特種作戰單位,盡管隻是戰鬥連,但人人身經百戰,返航時收到消息第一時間,這支部隊便再黃振南帶領下義無反顧衝至戰場。

以40人作戰單位來看,真要與黑魔鬼軍團對上絕無勝算,可除此之外別無辦法,作為老兵黃振南能在戰場和敵軍反複周旋,但麵對這幫畜生,平白浪費一秒不知又會死傷多少,他隻有窮盡一切可能盡力追上黑魔鬼軍團。

不久後,聯邦士兵與黑魔鬼軍團不期而遇,望著眼前慘狀,每位戰士心中仿佛升騰一股無法熄滅的火焰!黃振南很清楚一旦這群人發生不測等待老百姓的將是什麽,秉著能拖一時是一時原則他沒有立即進攻,卻在揚聲器發出憤怒的咆哮:“住手。”

區區數十台機甲闞麥爾本不放眼裏,可他還是命令手下停住動作,饒有興致道:“你們是救兵?”

“不錯,後方部隊即將抵達,閣下還是收手吧,我可任由你們離去。”

“嗬嗬,好吧。”闞麥爾聞言,真就命令手下集體後退一步,沒等黃振南有所反應竟自一道鐳射轟進平民人堆,“十分抱歉,我同意了,但我手中的鐳射槍並不答應啊。”

“闞麥爾你個混蛋!”沒多說半字,黃振南與40兄弟以行動作出反應,吱吱吱吱轟轟轟轟……戰鬥一觸即發,不愧是特種戰士,瞬間便將準星鎖定黑魔鬼軍團並扣動了扳機,擊毀12台,擊傷24台,可在同時也有兩位聯邦士兵不慎當場爆炸,盡管他們素質超強但還無法做到預判程度,且雙方數量太過懸殊。

“還等什麽,逃啊。”

揚聲器傳出黃振南聲嘶力竭的咆哮,很難在他一貫儒雅的臉上看到如此一麵,絕望的難民這才驚醒,盡數作鳥獸散……闞麥爾隨眼一撇,接著快速朝人群方位逼近同時命令手下不可追擊,他要親手送這幫人上路。

哧哧哧哧……黃振南所乘機甲驟然殺至闞麥爾近前接連揮出一槍,“給我站住,你的對手是我。”

然而闞麥爾並未停住腳步,甚至將黃振南全然無視掉了,這讓黃振南心中一喜,可下一秒,令人瞠目結舌畫麵出現,當當當當脆響不斷……出其不意,合金槍竟被戰刀輕易切斷,一台魔改機甲攔住去路。

“喂喂,你不配與闞麥爾大人交手,並且會死在我的手裏,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名叫困頓。”

沒時間聽他廢話,絕不能讓闞麥爾繼續殺戮難民,可,任由黃振南如何突圍衝鋒都會被前者以更快速度攔阻在前。

頃刻間,又有數十難民葬身火海,無能為力的自己卻隻能眼睜睜看著……看著那惶恐絕望的雙眼和對生的渴望目光連續倒下,想到那被破壞的家園,支離破碎的家庭和孤兒哭泣的臉,他再無法平靜,赤紅色的瞳孔燃燒著熊熊烈火!

“還不死心麽,我說過,你會死在我的手裏。”

嗬嗬,真是誇誇而談的家夥,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黃振南怒極反笑,那是看透生死的釋懷微笑……見槍騎兵一個箭步與不進反退突兀與之拉開距離,接連甩槍一道鐳射。

名叫困頓的男人搖搖頭,無聊,完全打偏了。

但,還有第二槍……

這槍正好封住移動方位,不錯,但困頓還少許有多餘空間。

第三槍……

困頓大驚,這第三槍的卡位正好卡在他所想要的移動空間。

接著是第四槍……且一槍比一槍快,一槍比一槍刁鑽,黃振南每次攻擊都能在間不容發之際恰巧封住移動空間,當打到第四槍時,一閃再閃的困頓早已意識到問題沒那麽簡單。

作為紅衣級駕駛員,竟被壓製到無法做出反擊?但壓製遠沒結束,這是黃振南的拿手絕技閃電十連射,困頓心下大驚,直至黃振南射出第七槍時,魔改機甲轟然一道爆炸震驚黑魔鬼軍團所有人,沒人詳細,實力堪比高級紅衣的困頓竟會栽在一個普通聯邦軍人手中。

哧啦……

“什!”還沒喘息口氣恍惚感到機甲巨震不斷,黃振南大腦一片空白,槍騎兵連著上身直接就被合金刀劈成半截,這一刀偷襲堪稱防不勝防。

轟隆……

機甲爆炸同時黃振南條件反射跳出機甲,並在地麵連續做出翻滾動作樣子狼狽至極,原來40位聯邦士兵都倒下了,但戰鬥遠沒結束,快速裝填一輪彈藥的黃振南正要起身反擊,恍然察覺胸口一痛,有條纖細手臂已然貫穿胸腔,那應該是女人的手臂。

“困頓的愚蠢害了自己,你是個危險射手。”

女人直起身體,但戰鬥還沒結束,黃振南試圖盡最後一絲氣力扣動扳機,卻被女人冰冷軍靴用力踩住手臂發出一聲聲滲人的碎裂……女人表情極是玩味,但,任由她如何踐踏也沒能在這位勇敢戰士口中聽到慘叫聲。

隨著意識遠去黃振南最終鬆開跟隨多年的手槍,他太累了,不堪重負地身體隻想好好睡上一覺,一段段走馬觀花般記憶湧進大腦,但仔細想想,情感還真是個奇怪的東西,能使人一蹶不振,也可以讓人變得堅強。

腦中,還能想起羅蘭前線風餐露宿的日子;耳畔,依稀可聽到兄弟們舉杯暢飲的聲音;但終有那一天,人會放棄一切羈絆——再見了,祖國,再見了,父母、妻兒,我的戰友們——還有你,風逸,原諒沒能履行那份回返北半球與你舉杯暢飲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