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午夜,熾焰軍團突兀收到軍部發來立即放人天訊,收到消息,風逸回複隻有聊聊一句,“人不在我這啊。”

哼,李氏家族麽,倒要看看你能翻出什麽花樣,要人?誰給你的勇氣,拿資源換。

貪狼上將意思很明確,這件事情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也無能為力自己根本無權幹涉啊,不過看在他的麵子上,還是盡早把人放了吧,至於為什麽,因為他的麵子不值錢,或許貪狼隻是受人之托單純吐槽吧。

次日,李家長老親自登門拜訪,當然找到的是熾焰駐地。

經過一番盛情款待,可當問及芭芭拉消息時,風逸來來回回總是那句話,人不在啊——不談這個,還是說說戰爭吧。畢竟他這人沒啥本事,正所謂國家有難匹夫有責,這兵荒馬亂年代熾焰軍團正值擴編之際,需要軍需無數,如果李氏家族可以讚助,他不介意動員熾焰軍團幫忙找人。

大長老麵色一陣青白,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第三日,家主布加登門造訪,布加不像前者那麽客套,強擠出一抹微笑問風逸需要多少軍需。

按照目前熾焰滿編27000人計算,就收取2700萬聯邦幣吧,他媽的,這簡直是搶劫啊。

當天下午,以綁架英雄罪名,被熾焰軍團私自扣押三日的芭芭拉終於得以釋放,軍部對此沒有任何回應,就算李氏家族高議員布加,也不願輕易得罪這樣一個走下前線的高指揮官,風逸非但戰績卓越且個人實力堅強,如真把他惹急還不知李家如何收場。

電話那頭,是布加聲嘶力竭的咆哮……“得罪誰不好,你為什麽偏偏招惹這個如同土匪的存在,為了贖人,清楚李家向熾焰軍團提供多少私人讚助麽?2700萬聯邦幣軍費補充,整整2700萬啊,換言之,就是270億大洋,家族企業整整一年收入總和。”

布加越說越怒:“芭芭拉,你知道他是誰嗎?特命擔當,擁有獨斷執行權,就算當時一槍碰了你也是隨便安排個罪名的事——你知道英雄勳章意味什麽嗎,聯邦法律對他這種人沒用約束力。”

布加最後幽幽一歎,有句話始終沒敢出口,他清楚,前線走下的戰爭分子存在一個共同特性,暴躁好戰,無懼生死,一旦動用武裝力量與之鬧翻,隨便給李氏安插個造反罪名他甚至能帶領土匪軍團血洗家族先斬後奏,聯邦不是沒發生過內亂衝突。

有了錢,就擁有了軍費開銷,作為隸屬聯邦而不受製軍部直係管轄的獨立作戰單位,風逸不想給聯邦徒增負擔,因此決定以自己的方式經營好這個小家,他倒期望隔三差五就有跑來送人頭的。

但在別人眼中看來這支軍團就是土匪之家,雖說李氏家族聯邦貢獻不多,但這也是長期根深蒂固的古老傳統所致,可熾焰軍團不同,非但打劫太空海盜,打劫沙特,就連聯邦右派也要打劫,一時間,關乎熾焰軍團的種種惡名很快在軍部高層口中傳開……

他們占著正規部隊軍事設施,每天卻作著吊兵一樣訓練,早晨8點起床,8點半吸煙,9點出操,每晚9點熄燈,特別那個叫火藥桶的神經病連長,偶爾半夜拉響緊急集合,搞的周圍營區士兵向上反映夜不能眠,這群混蛋簡直成了毒瘤。

有人說,這支作戰單位其實就是群匪窩軍團,平時軍容形象那叫一個不堪入目,去餐廳吃飯往往都是勾肩搭背口中叫罵不斷……沒有人願意和這樣一個作戰單位共處一個屋簷,也根本沒人會關心他們的日常訓練。

更令人氣憤的是,聯邦高層竟對這樣一支作戰單位器重有加,終於在風逸回返首都星第二周,熾焰軍團收到來自奧德裏奇上校的挑戰邀約。

可當奧德裏奇見到熾焰軍團熱火朝天的訓練場景那刻,頓時呆若木雞……經幾天觀察,奧德裏奇發現他們訓練日常科目無比嚴謹!早操20千米負重長跑,是熾焰軍團長此以往保持的優良傳統,還有上午機甲課程訓練,下午體能訓練與自由搏擊,到了晚間,更有豐富精彩的戰場知識與虛擬對戰練習,而他們的練習對手,赫然就是軍團長風逸。

日常訓練中,這群土匪往往比其部隊更加具有熱情,揮灑的汗水同樣也比別人多,在約翰一聲聲嘹亮口號下,他們就算一次次倒下,也會被長官破口大罵地強行拉起,可當訓練完畢,長官與士兵又仿佛變成兄弟般勾肩搭背有說有笑。

而每當一天訓練科目完成後,人仰馬翻的熾焰軍團將士就有變成了一團散沙,或許,這樣的他們在別人眼中看來不值一提,但,這就是他們獨特的訓練方式,平時不需要多好,關鍵時刻拿出溜溜才是王道。

隻是暗暗觀察幾天,奧德裏奇就獲取了大量信息,或許正因生活的極大反差,才能從中誕生出這樣一支具有匪氣的軍團,他們健壯的身軀仿佛都沾染一抹桀驁不馴的味道。而每當周末,這群家夥又會換上便裝高高興興走上大街,或幹脆找個兼職婊子發泄。

他們喜歡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討論女人和關於未來生活的話題,可惜隨著難民大量湧入首都房價已經越來越貴了,好在來到熾焰軍團,換個別的部隊,幾年打生打死的崗位津貼都他娘不夠買套房的。

人,一旦有了歸屬便有了盼頭,而那些沒能進入熾焰軍團的自由戰線老少爺們,也都被風逸在幾天內接連安置到馬拉加自由港,刀鋒武士需要員工,自由者懸賞公會更不例外,比起當地老百姓,顯然自由戰線的效率要高上許多。

已經很久沒有聯係那些老朋友了呢,當撥通盛薔薇天訊時,風逸甚至不知該對她說什麽,談談家長裏短還是工作愛情——不,盛薔薇一直沒有得到過真正愛情,作為男友,他認為自己簡直太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