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你知道什麽?”

“咳,我什麽都不知道,要去幹活了。”

“喂等等,過些天風雷招生,下周的這個時候本小姐就不在本市了,到時沒人管你,可不要無法無天呀。”

風逸一愣,她怎麽知道風雷提前招生這件事?據弗朗西斯稱這個消息少有人知,“風雷招生你準備去報名……”

“那還用說,當然是選擇報名嘍,本小姐可是未來的王,王牌機師耶。”盛薔薇有些嬌羞的轉過俏臉,不去看他,手中竟自拿出精美掛件:“對了,海豚送給你,就當這段時間對你指點的小小謝禮吧。”

盛薔薇這幅模樣格外可愛,接過禮物,風逸不禁來了調侃她的興趣:“嗬嗬,送我禮物算是邂逅道別麽?”

“少,少自作多情,我先走了,快去幹活。”說完話盛薔薇匆匆離開,方向不是內院,而是功夫古武道場出口,她之前已經與老館長打過招呼,恐怕再度回來這裏時,已變得物是人非。

至於風逸所謂邂逅什麽的,感覺有一些吧,畢竟相處久了她多少也會被風逸不爭長短的人格魅力漸漸感染。

但,盛薔薇隻是個普通女生,兩者道路有所偏差,她就要離開這裏並朝向逐夢之路不斷接近,在這個過程中,往往不會主動尋覓沿途過客,這也是個性所致。

如果風逸主動些也不是沒可能的,這世上充滿許多無奈。

望著漸行漸遠的背影,風逸搖搖頭……今天是她第一次主動找上自己,平時都與艾米莉形影不離。

盛薔薇,一個好姑娘,她的家境也算普通卻將這個不算廉價的海豚吊墜送給自己,這時風逸很想把吊墜還給盛薔薇,一份友誼自在內心,本無需過多見證。

但想了想……日後再說吧,以後又不是見不到,因為他接下來的打算同樣是風雷軍事學院。

次日武道場再次恢複以往寧靜,得知好閨蜜退學消息,一時間,艾米莉也變得沉默許多。

這些天裏她一共找風逸挑戰兩次,結果無一例外都以失敗告終——現,米莉漸漸對古武越加上心了,伴隨一陣敲門聲……米莉忽然一怔?以她現在實力可輕易斷定常人腳步發出的聲音,而這道敲門響的是如此突兀。

“請進。”

房門隨之打開,“咦,風同學啊,怪不得沒聽到聲音。”

“有什麽問題嗎?”

“沒。”

“是這樣的,今天過來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啊?”艾米莉俏臉微紅,這還是風逸第一回 在晚上主動上門,不禁使她聯想到其他方麵的問題,“風同學,這麽晚……”

靠!想哪兒去了啊,風逸聳聳肩:“明天我會離開武道場,坦白說,格鬥並不適合你,如果一心專注於此,可以給你個更好建議。”

事實上,風逸根本不打算打消艾米莉積極性,但以她這種效率,恐怕一輩子也無法追趕自己的腳步。

“什麽?風同學打算去哪裏?”艾米莉不去提及古武反問起風逸去向。

“陰影區風雷軍事學院,這件事兒希望你為我保密。”

“好,我會的。”她想了想,認真點點頭,聽到風逸離開消息眼中閃現抹不易察覺的黯然,道:“風同學要說的建議又是什麽呢?”

“很簡單,多去重力室練練吧,在那裏才有可能突破瓶頸——其實……”

“其實什麽?”

“哎!”風逸一歎,“我不希望你為了追求什麽而去改變自我,人的成長與經曆掛鉤,一些東西都是命中注定的,比如我的實力,完全取決於成長環境——如果每個人連心中束縛都不能擺脫,又何談真正突破呢?”風逸苦笑了一下,在說給別人同時,他又何嚐不是說給自己?

艾米莉聽得出風逸這是為自己好,即使如他這般個性,離開之前也會難得說出語重心長的話。

“我要說的都說完了。”

見他就要推門而去,艾米莉急忙叫住風逸:“等等。”

風逸腳步一頓,半偏著頭問:“還有什麽問題嗎。”

“也不算問題,風同學要說的隻有這些麽,還是有什麽其他的事情忘了呢。”

“咳,還有,加油,那麽再見了。”

這晚一夜無夢,風逸要收拾的東西不是很多,透過紗窗,一縷明媚陽光將之喚醒。

天花板刻畫的眾神圖案仍是栩栩如生,令人睡意全無,今日即將出發,風逸心情並未因短暫去留產生過多變化,因為光亮總會使人心情變得逾越。

隔壁傳出的呼嚕不禁使他笑了笑,這死胖子神經還是那麽大條。

甘多夫館長房門一大早就被闖入,“喂喂老頭,睡得還真香啊。”風逸順手抄起一個蘋果。

“哦?這不是臭小子。”

館長換了個舒適姿態靠在床頭對風逸看了又看……他老奸巨猾,自知風逸不會沒事跑到他這裏與之閑談,就連穿著也都換成來時的服裝,道:“你打算離開武館嗎。”

“嗬嗬,什麽都瞞不住你。”

“很明顯吧,去向又是哪裏呢。”

“去向你又不是不知,今天來這特地與你說聲道別,外院的衛生已經打掃幹淨——對了,拉索爺爺那件事兒別想太多,你這老頭,什麽時候也變得多愁善感了。”

“真難得,這話能從你這小鬼口中說出。”甘多夫臉上閃現一抹狡黠。

他媽的,這不對勁兒啊,老鬼臉色絕不正常,“老頭兒你……莫非你得病是裝出來的?”

“噓……小點聲。”甘多夫做出個禁聲手勢:“不知道四年一度的各大流派武道會再過一段時間就要開始了嗎?我這老骨頭可禁不起折騰,沒辦法,這叫以退為進,你小子以後要多學學。”

人不能這麽不要節操,風逸有種一口吃了蒼蠅的感覺,“老鬼,你的下線在哪裏。”

“哈哈哈哈……”甘多夫捋了捋胡須做出長者般高深莫測的微笑。風逸卻好選噴血,他辛辛苦苦在這兒打工兩個月也沒攢下多少,這一場病就花掉風逸小半積蓄,真是日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