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傳十,十傳百,接下來是成千上萬,不得不說自由者懸賞部落會員覆蓋率還是相當高的,當消息一傳就別指望收場了,由於自由者懸賞部落屬於對外開放興致,因此來此委托的不管是不是公會成員都有進入懸賞部落觀看全力。

結果不過半小時時間,這家剛剛建好的懸賞部落分會裏裏外外就被人群圍得水泄不通,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擺在眼前,這時黑鋒已經連續挑戰了不下七位對手,且實力都算一個賽一個,一個比一個強。

看到一個個公會成員接連被送上擔架,分區助理已經隱隱意識到對方的不同尋常,他絕對沒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莫非是某個古武世家子弟特地找事兒的嗎,好一出製衡手段,首都星原本就是自由者懸賞部落擴開之地,卻遭到了嚴重打壓,看來有必要找分區會長親自出馬了。

消息如同火箭般很快傳進首都星分區會長耳中,這座分區會長可不簡單,也可以說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這家分區會長,他與公會裁決者弗朗西斯可是有一段感情淵源。

如問為什麽,理由很簡單,人家可是甘多夫館長啊,來自阿爾法星的功夫武道場,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當然這隻是外人流傳,事實上,早年與拉索相識的甘多夫一直以來就向往自由傭兵的生活,既可偷拍取材又能以公務為名幹些偷拍取材而不受法律控訴的勾當何樂而不為,他這孫子算養對了。

誰承想公會開了沒幾天竟然出現一個踢館的——不,嚴格意義來講是來砸公會招牌的,開設一個自由者懸賞部落分工會並不容易,普通人打破腦袋也開不起,要不因為爺孫這層關係甘多夫不可能來到首都星,結果來了沒幾天就出事兒了,MD,竟然有人膽敢挑戰自由者懸賞部落。

老頭子幹起事兒來屬於雷厲風行個性,直接一個區域天訊,不管是不是自由者懸賞部落成員但凡一個天訊都能收到。

時過片刻,仙風道骨的甘多夫真就帶領一眾門徒大搖大擺出現自由者懸賞部落,再過幾天老頭兒即將回返阿爾法星,而現在,他卻要以長者身份好好給眼前這個不速之客上一課。

“年輕人,你打算踢館?”甘多夫話音出口大家皆是一愣,踢館,這哪兒跟哪兒啊,頂多算是個決鬥吧,又不是武道場戰鬥,踢什麽館。

黑鋒聞言反而來了興趣,“無所謂踢館與否,如果這地方沒有能打的,不如早些關門大吉的好。”

“嗬嗬,年輕人還真敢口出狂言,我可以陪你過過招。”

“你……?”黑鋒定神一瞧,確實無法從甘多夫周身看出破綻,或者說,這位仙風道骨老人身上看不到多餘動作,言行舉止一走一過間皆流露出一股看破大道紅塵氣運。

那是什麽感覺……錯覺、境界、亦或心態上的胸有成竹呢,一瞬黑鋒便意識到兩者境界的懸殊,或許他根本沒有獲勝的可能。

“拔劍吧,少年。”說話的是甘多夫,甩手做出請的手勢。

這時黑鋒額頭已然滲出絲絲冷汗,他不是不敢拔劍,去你媽的拔劍,身上哪裏有什麽劍?怎麽繞著繞著都把自己繞進去了,他是找不到任何出手的破綻,對方神韻過於隨意,看似古井無波的臉上仿佛又充斥著無盡神秘力量,使他不敢貿然接近,那種感覺就像但凡一個疏忽即會一敗塗地。

與此同時,甘多夫已然搖頭笑了,這個年輕人的想法還真多啊,嗬嗬,不過想法多點兒好,多點好啊,就怕你想法不多。

他這身老骨頭在功夫武道場能交一些新生,指點下艾米莉婭體術格鬥,也就這麽多吧,現在年紀大了,自己這點實力完全不夠看,給人的感覺與其說洶湧成竹倒不如說賣弄一身空架子嚇唬人的,心道小子你可別貿然出手啊,千萬別出手,再等等老頭兒我絕對給你台階下。

然而黑鋒的舉動卻讓甘多夫想要罵娘,無知,魯莽,這小子簡直無藥可救,看著越加逼近自己的對手,再看旁人目光,甘多夫感受到一陣火辣辣的灼熱視線不斷灼燒著自己。

是了,作為一代宗師,甘多夫確實可稱為實力超強存在,但那已是很久以前的曆史,現在一折騰真不知自己這身子骨兒能否禁受得住,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忽見老頭兒單腳一跺轉瞬地麵發出一陣轟鳴,轟隆!

這股氣魄簡直驚人,要由怎樣氣魄方能發出如此震人威勢?黑鋒麵色頓時一變,原本就沒打算強攻,經此一事,緩緩挪向前方的腳步竟然變得越加慢了。

“哈哈哈哈哈哈……”負手而立的甘多夫發出一陣朗笑,笑聲中頗有種世外高人風範,心中卻在盤算TMD傻小子最好有點分寸,千萬別過來了,我這老骨頭可禁不住你的折騰。

“嗝!”甘多夫笑聲戛然而止,因為黑鋒已經已經與他的距離越來越近了,這可怎麽辦,是幹還是不幹?要說幹也不是不能幹,問題是前些日子自己腳崴了,更大問題則是,周圍許許多多門徒都認為自己有必勝把握,能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所以他們並沒爭先恐後搶戰而都展現出拭目以待嘴臉,這TM就尷尬了。

“哈哈哈哈,年輕人,性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啊。”甘多夫點頭笑道,“小友稍後,容我上趟廁所。”

黑鋒整個人都不好了,對方明明有種隱士高人氣運怎會突然想去上廁所,還是說他看走眼了,黑鋒向雷龍投去疑惑目光,就像再問為什麽一樣。

雷龍點點頭,嘴角閃現一抹笑意,這個層次黑鋒看不出卻無法瞞過實力強悍的雷龍,甘多夫麽,早年間也曾聽過這老鬼的一些名氣,算得上一招半式闖江湖吧,境界級別倒是見誰都能過兩招,但,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不服老是要吃苦頭的,就讓他拭目以待吧。

風逸天訊突然響了,召喚他的不是軍部,不是朋友,而是自由者懸賞部落分會的專線天訊,由甘多夫館長親自發送,針對A級以上會員開放,其實也不難理解,境界沒到達這個層次即使去了也沒用。

不得不說甘多夫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對付一個老頭子尚可湊合,但兩人,三人他又如何應對?實力到達這個層麵如果連銀月雷龍實力看不透他就可以去死了,特別那個雷龍,連自己也無法看透他的境界,答案隻有兩種可能,第一:雷龍是普通人,不存在任何境界,這自然無法看透,其次:便是境界已經超過甘多夫,使她無法看清,不過不管是那種境界都是值得提防的,所以甘多夫決定還是抱著試試態度聯絡一下附近會員。

時過不久甘多夫再次回歸:“年輕人,你注定要與我切磋?”

黑鋒不是傻子,話裏話外聽不出甘多夫心虛可就白混了,道:“你敢接嗎?”

“習武者以仁為本,正所謂仁者無敵,以仁者之心待敵真可謂武者大胸懷啊,不執於物不執於形不執於形乃大境界也,哈哈哈,年輕人可知道這些?”

“廢話這麽多是怕了麽,你到底打不打?老頭。”

甘多夫話音戛然而止,就好像唱卡拉OK**時突然吃了口蒼蠅般難受,他媽的,真以為老頭子好欺負啊,不和你打是老爺子心胸寬廣,要和你打還真不能打,大不了一個天訊的事兒,人老了,到這個年紀還是相當惜命的,沒有必須戰鬥的理由甘多夫是絕對不可能出手的。

“甘老院長,許久不見可好。”一道突兀聲音響起。

“你,你小子!”當現風逸甘多夫一下子激動的跳了起來,突然的興奮甚至忘記風逸叫啥名了。

風逸也很納悶,怎麽收到天訊跑來一看竟是這老頭子發送的,事實上,作為幕後老板的他具備查看搜集天訊發布著身份的權限,但風逸自始至終就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所以字節過來了,這不來還好,一來赫然看到甘多夫與周圍幾個人正鬧得臉紅脖子粗。

“喂,臭小子,真的是你啊,快快快,來,你來做他們的對手,沒時間解釋了。”甘多夫搖指黑鋒三人氣衝衝道。

“他們?”風逸看向幾人,不吹不黑,好像很弱的樣子,除了那個中年男人其餘兩個實力頂多也就處在刀鋒武士水準吧,這樣的對手打起來沒啥意思啊,但也不排除有走眼的時候,畢竟人的眼睛不是萬能的,雖然風逸可以根據呼吸與節奏與肌肉收縮強度大致判定一個人的實力,但這也不是完全準確的,就是艾米莉婭,區區一個弱女子卻有著極強爆發,這是連風逸也沒料到的。

在外曆練這麽久,風逸當真已經對實力這種事兒看得很單薄了,“我說老頭,就不能給我找些強力對手。”

“臭,臭小子,打就是了!”甘多夫以意念傳音,簡單將這裏發生的事敘述一遍,他這門流傳於古武世家的功夫現代基本已經絕跡了,但風逸還是聽得懂的,畢竟風逸也們功夫也是早年間在甘多夫手裏學過來的。

得知事情原委,沒啥可說的,既然對方要打那就打吧。

說話的是甘多夫:“哈哈哈哈哈,年輕人,想打敗我也未嚐不可呀,不過呢,要先戰勝我的徒弟,這樣才有資格向我挑戰。”

“就憑他?哼哼。”黑鋒發出一聲冷笑,拉開動作轉瞬襲至風逸近前決定將之一擊放倒,黑鋒出手了,噗嗤!他的速度非常快,快到常人肉眼根本難言跟上的速度。

然而黑鋒出手速度快,倒飛出去的速度卻更勝一籌,前後轉變之突然使人有陣突兀的錯覺,就好像黑鋒突然撞到一麵鏡子竟然而被折射反彈出來一般。

風逸很無奈,這種實力在普通人眼中卻已經到達強到沒朋友那種,但自己的境界卻在數月前更上一層樓了,別說對手實力處在這種等級,就算對上世上最強戰士風逸相信憑借自己現在也有叫板資本。

一開始是黑鋒把別人打飛的,結果對上風逸不出一個回合自己就飛出去了,莫說是銀月,就連雷龍也沒看清動作,或者說雷龍根本沒去網那邊考慮黑鋒會直接被打的起不來床。

他不相信聯邦會平白無故出現一個這樣等級的高手,銀月也不信,一向低調的她竟主動對雷龍提出請求,“我想與他試試。”

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不,現在的你應該還不是他的對手。”

“什麽!?”銀月驚訝於雷龍的回答,在她身邊,雷龍一直以來就是個麵對任何挑戰不曾退縮的男人,相反,每次遇到問題他都會主動要求自己不惜一切努力完成,而現,她在雷龍口中聽到了什麽?自己應該還不是他的對手?沒有聽錯吧。

銀月重新質問一遍:“雷龍,你剛剛說什麽?”

“聽好,現在的你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這個人很不簡單,我們要對他進行嚴格調查,如果在尚有餘力條件下。”

“尚有餘力,那又是指什麽?”銀月反問。

雷龍道:“比如在享受物質生活同時執行任務,兩不耽誤,我的話你懂麽。”

“是的,可我還是想和他過過招。”

雷龍搖頭苦笑,或許這就是改造人的執拗吧,他無法阻止,阻止,隻會變本加厲地成為成長道路上的一道無法踏平陰影,所以雷龍也不打算阻止,既然這是銀月個人選擇,讓她去就好了,但願不要被打得太狼狽,戰士眼裏是不存在憐香惜玉的。

望著緩步而來的窈窕倩影風逸直接擺擺手,“你打不過我的,換那人上來吧。”

“沒有交手,你為什麽就敢肯定我打不過你?”

“咳,這個……”風逸有些無言以對,道:“如果非要用一種解釋,就是你看待他們的感覺吧。”他瞥了眼台下嗚嗷喊叫觀眾略帶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