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死亡率確實不低,拋開後勤部隊前線戰士恐怕要死得精光,那些倒在疆場的戰士想想都讓人覺得惋惜,但這絕不是阻擋風逸決心的理由。

生或死,誰都在乎,但他看得不是很重,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都無所謂,讓風逸無法釋懷的隻有一件事……

在他畏懼死亡之時,是勇士以生命換來他的新生——而現,傲氣凜然的風逸早已成長到獨當一麵的男人,他無懼生死,實為勇氣證明,卻始終無法擺脫心中不堪重負的枷鎖!為祭奠倒在戰場的勇士,為守護勇士珍視的一切,在不久的將來沒人可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盡管風逸表麵帶人隨和,內心實隱藏一頭暴躁凶獸!想到那群沙特帝國野心家們為掠奪資源而對生命的褻瀆!感受著心中不堪重負的枷鎖,風逸忽地眯起燦燦雙眸,一道勁風陡然自周身湧現,喀吧!他狠狠攥了攥拳發出劈啪聲響仿佛一道悶雷崩射而出,而後慢慢鬆開。

“喂,你小子沒事吧。”

風逸一怔而後搖搖頭,“這份情報,謝了。”他清楚,弗朗西斯本就反對自己入伍,能從他口中說出這番話有多艱難。

“啊嘛……又在跟我裝外道,不過算了,艾米莉那給我來電讓咱倆晚上5點回去,不知出了什麽事兒。”

就這樣,風逸與弗朗西斯兩人又閑逛半天而後回到功夫古武道場,待進入院門,發現這裏一切顯得極是平常。此時早過了晚間休息時間,多數門徒都已經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少數住寢的不是外出閑逛打打星戰就是忙碌著自己一畝三分地全無心思理會外物。

加疑惑的兩人邁開腳步就往裏走,遠遠便見可愛的艾米莉美眉正在門外百無聊賴地捅咕光幕手機。

這便是生在傳統世家的禮儀,但凡貴客親臨小輩都要靠邊站,盡管弗朗西斯從不吃這套,但不得不說乖巧聽話的艾米莉還是很招人稀罕的。

“米莉,什麽事大驚小怪?”

“我也不清楚呢。”

說話同時艾米莉不經意瞥了風大人一眼,又默默扭過頭,如果說當初風逸帶給她的感覺是不壞,此刻就有些古怪了,畢竟白天的尷尬還曆曆在目。

房內突然傳出甘多夫館長洪亮的聲音:“都進來吧。”

待三人進入,赫然發現除了甘多夫館長外還多了個一個身披鬥篷之人,連同那人的頭部都被裹在其中……

“老!老鬼!?”風逸不經思考說了這麽一句。

艾米莉突然捂住小嘴巴,她還從沒在見淡然自若的風逸身上聽到如此驚訝的聲音。

回應風逸的是拉索老態龍鍾的大笑,“哈哈哈哈……一段時間沒見你小子還是這麽缺德啊。”

拉索並未展現出隱者的高深莫測,臉上帶著慈祥微笑,仿佛他還是當年那個一步步教導風逸成長的‘傭兵,’作為偉大的思想導師;作為向往自由的吟遊詩人,作為風逸的領路之人;對於常年雲遊星海的拉索而言,或許這瞬的寧靜才是他所渴求的東西。

“有麽?”風逸聳聳肩,入座後直接從盤中夾了塊肉而後扔進碗裏,還順勢倒了杯酒。至於禮儀什麽的,風逸自然懂,但在這些人麵前完全沒必要,他是個**不羈的家夥。

與風逸相反,當見到拉索那一刻,弗朗西斯表情除了震驚還是震驚:“您,您,您……”他一連結結巴巴說出好多個您,終是將這句話說得連貫:“您是那個人。”

不錯,盡管在殖民星見過拉索兩回,也僅僅是兒時記憶罷了,常年外出的拉索並不一直在風逸身邊,正因拉索對甘多夫有所囑托,這才使甘多夫帶著倆孫子跑來殖民星‘曆練,’實為照顧風逸,順便帶倆不爭氣熊孩子長長見識,跟旅遊沒啥區別。

隨年齡增長,弗朗西斯這才慢慢對傳聞中的偉大導師漸漸熟悉起來,奈何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卻不料今天竟會跑到自家?

“嗬嗬嗬……我就是我,不必介懷。”拉索慈祥一笑,突然對兩兄妹招招手,“大家快別站著啊,坐下坐下,怎麽我這個客人反倒成了招待方?”

“好的。”弗朗西斯點點頭,別看這花花公子平時不著調,對於真正的隱世高人卻相當之有禮,那是源自骨子裏的尊敬,“米莉,還傻站著做什麽?沒聽到前輩的話嗎?”

“啊?是!”

冰雪聰慧的艾米莉臉上露出少見的呆萌狀,在座之人中最驚訝的不是風逸,不是弗朗西斯,而是作為英蘭皇家軍事學院高材生的艾米莉,自小受高等教育熏陶,她對拉索導師這個名字一點兒也不感覺陌生。

隻是,近年來沒聽過更多關乎拉索的傳聞,似乎那位偉大的導師早已歸隱田園,卻怎麽也想不到竟然,竟然,竟然……這真是出乎意料的驚訝!

艾米莉乖巧的如同一隻貓咪般湊到桌前輕輕坐下,講真,自尊真有些受打擊呢,作為天才何曾受過這種待遇,不但風逸假意對她表示不屑,這會兒就連哥哥也開始嗬斥了,且還是在偉大導師麵前,她輕咬著紅唇,決定馬上反擊一波。

剛要說話就見碗裏突然多出塊肉,弗朗西斯與艾米莉一人一塊。菜是拉索夾的,唯獨沒有風逸的,好在風逸自小自食其力完全可自給自足。

“你叫艾米莉,我猜的沒錯吧?”拉索半開著玩笑反倒把風逸晾在一邊完全沒又理會的意思。

艾米莉聞言臉上露出喜色,上帝!偉大的自由導師竟然認得自己?她緊忙點點頭喜悅的笑容近乎寫在臉上,於是便試探著與拉索聊了起來。

這位偉大導師似乎並沒什麽架子,談吐間盡顯淵博學識,不一會兒甘多夫輕咳一聲直接加入聊天隊伍。

至於風逸與弗朗西斯,沒什麽可說的,風逸和老鬼熟絡慣了在聊也聊不出什麽,而弗朗西斯對拉索的尊敬隻處於尊敬,卻深知說不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