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逸的聲音,不免使唇齒開合的倉木淩想去反駁什麽,話到嘴邊終是化作一抹苦澀,她深深看了風逸方向一眼,轉身邁開步伐大步流星走出自由廣場……

五具躺屍紛紛從地麵站起,碎落的麵具再無法隱藏她們較好的容顏,幾人都是年紀看上去20幾歲的青春女生,最大的恐怕也沒到30。

這些平日裏高高上的高冷死侍,此刻已經六神無主,恐怕出手之前,一貫強勢的她們從沒考慮過自己會秒敗,也從未考慮過出手後果會怎樣。

事實證明,一場頂級戰鬥,本無需鹹魚爛蝦攪局,盡管她們並非鹹魚爛蝦,相反,很強,堪稱遠遠淩駕於普通武者的存在——但,頂級之下皆螻蟻,但凡卷入戰鬥難免受到波及,攪局必然會激發前者更為強烈的反擊。

事實的確如此,他們不僅敗了,且敗的如此幹脆,如此徹底,徹底到一絲不掛就那樣怔怔暴露在無數人眼前,如同一個失去所有鬥誌的綿羊癱坐在地,是啊,當一個人剝開勇氣的外殼,剩下的便是軟弱與無助。

好在雖然衣衫破碎,整體卻還披掛在身,以不至於徹底走光。

這種戰鬥,不是隨意一個人就能插手的,風逸實力必露無異於告訴倉木淩自己應該擺正的位置,同時也給5個死侍深深上了一堂課,人貴有自知之明,凡事需量力而行,不是什麽戰鬥任你想上就上的,你風不是你想上,想上就能上。

事實上,風逸根本沒覺得自己比別人多些什麽,當然也不會差到哪裏,他有時甚至還很羨慕那些溫馨家庭的生活方式,卻又因種種原因不得不麵對自己所要肩負的一切。

現場維護人員已經快速跑上對站台給幾人蓋上衣服,場下一陣唏噓……

現,後勤係的一幫傻老爺們已經笑的前仰後翻,接下來還有哪個女人敢和老大對線,這是還未對線先爆衣節奏啊,當然大家也就是當個笑話打趣一下,事實上,都知道教官很強,但誰也沒想過強到這麽離譜。

此刻感覺最難以置信的當屬倉木狂七,張大的嘴巴能放下一顆雞蛋,她,從小就在姐姐倉木淩的光環下茁壯成長,傳聞,姐姐同期時候已經可以戰勝比自己還要大上5歲的任何一個高手,而現,風逸展現的顛覆性的力量卻直接讓倉木狂七變得異常沮喪。

戰鬥還要繼續,接下來將輪到聖·卡萊納下一位戰士出場,但又有誰能與之一戰呢,擺在眼前的問題既尷尬又無解,用得著繼續出場麽,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心照不宣的答案,還是別打了吧,莫說一個一個上,就算幾大軍校聯合出手也是然並軟啊,結果不會發生任何改變。

聖·卡萊納要求二次暫停,這已是最後一次中途暫停的機會,幾分鍾後,奪冠熱點聖·卡萊納主動放棄了本次格鬥對抗,曆屆之中從未出現主動放棄的先例,人們卻都能理解聖·卡萊納的苦衷。

英蘭金劍戰鬥還在繼續,而隨著聖·卡萊納的中途退出,這兩支軍校似乎也失去了繼續下去的熱情,奧菲利亞忽然想到一件事,艾米莉婭之前有所囑咐風雷的恐怖存在,莫非,誤會她了嗎?那麽,她前後反差的態度又是處於什麽目的呢。

至於阿波菲斯,從來就沒出場過,也不用出場了,成敗如此,看開就好,阿波菲斯已經沒有了戰鬥欲望,可他並不失落,相反,分岔路口總要有個選擇,人生也不例外,看破既是收獲,放棄既是成長,風逸的橫空出現如同一滴清露般陡然將他喚醒,也許,有必要找那個人好好談談。

軍事對抗進行到第七天,備受矚目的單兵格鬥很快落下帷幕。

為了慶祝此次對抗‘圓滿’結束,四大軍校當天晚上就在軍事基地展開了友好聯誼交流,戰場是對手,場下是朋友,恐怕沒什麽詞匯能比這句話形容大家現在的心情,正所謂不打不相識,經過這段時間的摩擦相處,這群戰士們在晚間大型聯誼上皆展現出他們熱情奔放的一麵。

這晚,紫眸再沒拒絕外校邀請,她放下架子,無盡華爾茲舞曲之下仿佛一隻自由天鵝。

十七也不例外,酒喝的不少,都是被外校戰士一杯杯硬灌的,他擺出一副憨厚無辜嘴臉,表示之前的嘲諷不過是為答道戰略目的,最後懇請大家放過自己,後來被灌的更慘。

艾米莉婭難得露出安靜一麵,環抱雙膝,獨自靜坐在草坪前仰望著無盡星空,她很清楚,當對抗結束大家又將天各一方,唯有這份美好的記憶才是大家需要緬懷的珍貴。

微風愜意,晚風清涼,一個人,一壺酒,足矣。咕咚咕咚……此時風逸感覺非常不錯,狠狠喝下兩大口,接著晃了晃瓶,發現酒沒了。

“一個人喝酒麽。”風逸偏過頭去,看到一個相貌英俊的黃發青年不請自來地坐在自己身旁,原來是來自太陽係的阿波菲斯。

“是啊。”風逸淡淡回應一句。

阿波菲斯隨手把一瓶酒扔給風逸,“對抗結束了,還以為最後會在我和倉木狂七兩人之間產生,沒想到你竟……”阿波菲斯苦笑一下,道:“那時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風逸也不客氣,打開瓶蓋就開始喝:“謝謝你的酒。”

“嗬嗬,味道怎樣?我家可是釀酒專業戶。”

“酒是不賴,不過,約我來這應該還有別的話想說吧。”

“是的,我的來意,其實你也隱隱猜到一些什麽吧?”

實話說,風逸能想到的就是對方找自己過過招,切磋一下,至於別的,還真沒刻意去想。

可,當阿波菲斯突然單膝跪地極是誠懇地表明來意後,風逸整個人竟有些不知所措的僵在那裏,對方找自己的理由,竟然是想要拜師?

風逸一向自由灑脫,怎可能被這莫名其妙的拜師束縛呢,急忙揮了揮手,還以為對方想跟自己打一場試試深淺,哪知竟是……免了免了,這個請求絕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