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困擾同時,倉木狂七也意識到自己遇上一個多麽令人忌憚的對手,他那快若奔雷的速度和槍法在自己之上,眼看勝利近在咫尺,絕不能讓緊咬不放的風雷繼續遞增分值。

從場麵上看,這場步兵對抗已與紅藍雙方關係不大,隻要穩住風雷贏家自然是聖·卡萊納的,剩下的隻是時間,10分,不,5分,隻需再撐5分鍾,勝利之花當屬聖·卡萊納。

想到這裏,狂七放下了所有雜念,不能輸,絕不能輸,至少這次,絕對!你永遠不會想到,擁有堅守最後一刻覺悟的對手該有多麽可怕——驀地,倉木狂七雙眸驟然澄清,青煙彌漫的混亂戰場,視線中,除去縱橫交錯的迷彩戰士再無它物。

體內的無數斷鏈基因鎖突然變得活性化,仿佛瞬間重組一起,那一刻,屬於新人類的DNA覺醒了!倉木狂七視線變得極為模糊,鎖定風逸的目光卻清晰無數倍,時間似乎放緩許多,甚至能一眼洞察風逸的所有移動軌跡。

狂七清楚那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時間放緩,更不像小說所謂的玄門法術,而是大腦某跟神經在強烈刺激之時串連到一處,對視網膜的反射速度更加敏銳,換句話說,這便是通常意義上的X能力:鷹眼模式。

隨一聲槍響,子彈精準無誤地射向風逸必經之路,想在鷹眼條件中跟上並且鎖定迷彩戰士的動作果然過於吃力呢。

“什!?”吃驚於對手槍法,風逸單腳點地腰部猛一用力,瞬間做出空中720度橫向轉體用以規避,他艱難的躲開了攻擊,如同長著眼睛的子彈,近乎與之貼地縱躍的身形擦臉而過。

須知處於高速移動同時,風逸身形有極短時間呈現滯空狀態,就在那短短一秒不到的時間內,倉木狂七突然張開的獠牙對猝不及防的風逸展開攻殺,然後是第二發,第三發,第四發,第五發……

當當當當……

一時之間,平原響徹的嘹亮槍聲完全吸引住在場眾人視線,無論夏心如還是埃爾維斯,亦或安吉麗娜更甚其他白軍黃軍戰士,都好,人們皆將難以置信的目光投向兩者,倉木狂七驚才絕豔的爆角度精準點射和風逸閃電一般的身法形成強烈反差,這道針尖麥芒的對決瞬間成為戰場璀璨之光。

一閃,二閃,再閃……

高速移動狀態中,風逸縱橫馳騁的身形地麵連續翻滾不斷,騰挪疾閃,逆轉突進,一套套堪稱教科書般的完美動作讓人目瞪口呆……他在戰火中成長,這瞬,周身都仿佛燃燒起一團熊熊烈焰。

盡管如此,這卻不足以扭轉風逸處於劣勢的現狀,他的移動空間已經越來越小,是的,或許他並不畏懼子彈,可由於規則限製,隻要子彈命中身體,即會被判定為出局,戰場上的士兵並不是哪個人都擁有迷彩戰士或倉木狂七這種身手。

現的情況,他有可能翻盤麽?還有什麽底牌沒有拿出?隨時間流逝,原本看好風逸的高級將領麵部表情非常精彩,有人無奈輕歎,有人搖頭苦笑,實不敢相信聖·卡萊納特級軍事學院竟然會誕生王牌戰士,倉木狂七的水準早已超越了軍校水平,未來前途簡直不敢限量。

此刻,就連對風逸抱有高期待的韋爾伯也都不再抱有多大希望,不是風逸弱,而是對手太強了,強大到可怕。

紫眸麵色有些古怪,她是與馬拉加自由港超級傭兵真正交手過的人,看待事情角度自然與韋爾伯有所不同,難道,這個可以擊敗法蘭克林的家夥僅限於此麽,應該不會吧。

當……當……當……第七槍、第八槍、第九槍……

迎麵而至的子彈使風逸陷入短暫沉默,他不在逃跑,因為這一發再怎麽閃也躲不掉了,倉木狂七每每射出的子彈都會在刁鑽角度漸進式壓製距離,沒想到竟然能被逼到窮途末路。

風逸突然停頓,而後轉身,那被雲朵遮住的側臉深深瞥了倉木狂七一眼,身形徑直消失光幕畫麵中,蹭蹭蹭蹭……他不退反進箭步迎上,地麵留下道殘影。

“什麽情況?”倉木狂七心頭沒來由一慌,迷彩戰士之前明明還在視線範圍鎖定之內,為何下個瞬間憑空消失?這不應該,完全違背了自己的預估——等等,視線可勉強捕捉一道殘影,出現在那邊,不,是那個方位。

咦!慢著,怎麽突然到了眼前!?當倉木狂七意識到這個情況已經為時過晚。

迷彩戰士動作看上去並不算快,卻突兀到令人難以捕捉,那是移動潛行狀態中無法捕捉的軌跡,當人們目光鎖定在風逸周身,他那看似不算猛烈的樸實飛踢已經把倉木狂七射飛出去。

那瞬,倉木狂七隻覺鐵錘般的東西砸在胸口,直捶得她頭暈目眩,好在風逸打擊力道不是很強,正因如此,狂七雖然受些輕傷卻戰鬥能力尚存。

風逸滑步上前,地麵揚起滾滾塵埃,破土揚塵之際間,他攬住倉木狂七腰部接連一道雷霆背摔,失去重心的狂七身體陡然向地麵砸去,被這招放倒恐怕再難站起。

“我還沒輸,別囂張。”倉木狂七發出嗬斥。

真不愧被艾米莉婭譽為SS級的存在,正當人們認為她技窮之時,哪知狂七竟當仁不讓,扭動起水蛇般纖腰硬是在風逸禁錮不算牢靠的手臂中轉動一圈,玉足輕點地麵瞬間止住趨勢借勢就想反擊。

風逸怎可能給她反擊餘地,大手順勢下滑扣住倉木狂七柔弱無骨小臂,接連向裏一扳轉瞬將其壓製,甩手奪走武器,一抬一踢,妹子隻覺膝關節發軟,而後突然跪倒。

這般幹淨利落的連貫壓製直看得人們大眼瞪小眼……沒等倉木狂七做出反擊,風逸膝蓋用力向前一頂,槍支揮灑間,轉瞬便抵在妹子後腦勺。

倉木狂七身體猛力抖了抖,試圖擺脫壓製,一切都是徒勞的,除非想廢掉這條手臂,疼痛不禁使她發出聲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