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如果讓您選出對人類最重要的人,您覺得那個人會是誰?”

風逸低頭想了想……道:“很多。”

記者:“您想對支持的朋友說些什麽?

風逸:“好好生活不要盲目崇拜,但,感謝支持。”

記者:“您為什麽喜歡黑色服裝?”

風逸:“習慣。”

記者:“您向往什麽時代?”

風逸:“童年時代。”

n號來賓:“您心底最重要的人是誰?”

風逸:“保密。”

記者:“您目前最想挑戰的目標。”

風逸:“自己。”

記者:“您認為最無聊的梗是什麽?”

風逸:“你禮貌嗎。”

記者:“那您認為最有趣的梗呢

風逸笑著回答臥槽會不會很接地氣?聲音引起全場哄笑。

記者:“您的煩惱是什麽?”

風逸:“庸人自擾,無需傾訴。”

記者:“您認為自己幸福嗎。”

風逸:“還好。”

記者:“您想對年輕人說些什麽?”

風逸:“努力變成有錢人,切莫丟掉善念。”

記者:“您可以解釋瞬間移動的超越概念嗎。”

風逸:“無吧。”

記者:“我該如何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風逸:“超越詞匯本身局限了它的概念,所以是無。”

記者:“如果讓您當總統,您會做些什麽。”

風逸:“整頓歪風邪氣。”

記者:“您相信靈學嗎。”

風逸:“取決於信仰,保持中立。”

記者:“這麽說,您的態度並不明確,我可以看成模棱兩可嗎?”

風逸笑了:“靈學不能剖析宇宙,科學無法解答未知,兩者隻算一門學科。”

記者:“您如何理解陰陽的概念。”

風逸:“真陰為陽,真陽為陰,自然流轉。”

記者:“您如何看待醫生這個職業。”

風逸:“會治病的人。”

記者:“那您如何看待教師呢。”

風逸:“同上。”

記者:“如何判斷一個人的善惡。”

風逸:“時間會給出答桉。”

雷卡爾特記者:“您認為自己是好人嗎。”

風逸:“算是吧。”

雷卡爾特記者:“您對好壞的定義是什麽。”

風逸:“仁者見仁,彈性概念。”

雷卡爾特記者:“慈善沒有絕對?”

風逸:“當然。”

雷卡爾特記者:“為什麽?”

風逸:“資本也會披著慈善的外衣。”

雷卡爾特記者也笑了,對風逸的回答顯然不甚滿意:“難道大慈善家鮑曼先生也不算絕對善良。”

風逸搖頭道:“不是針對誰,我並不認為這世上存在舍己為人的絕對概念。”

雷卡爾特記者:“好,那我想請您解釋一下什麽才算真善。”

風逸無語,這是百問不是提問啊,何況他在陳述自己觀點對麵怎麽就杠上了。

“你說的大慈善家也可能過著比任何人都奢侈的生活,那,我換個方式回答。”

雷卡爾特記者:“請說。”

風逸反問記者,“如果你是那位絕對善良的慈善家,某人需要一筆醫藥費救命,價格不多,就一千元,身為慈善家的你會無償捐助嗎?”

“當然。”

風逸點點頭:“若把這筆前擴大到十萬,你會猶豫嗎?”

“當然不會。”記者毫不含湖答道,可風逸的下句話卻讓他明顯愣在原地。

“很好,若把這筆資金擴大到你的全部身價,是不是還會義無反顧。”

對於風逸犀利的提問,記者顯然沒考慮到深層關係,但這是公共場合,潑出的水可收不回,“如果能救人,我會這樣做。”

“很好。”他的回答還沒等來掌聲,風逸的下一句話就讓原本嘈雜的大廳瞬間安靜:“如果要你付出生命和全部財產,乃至犧牲家人目前的生活去拯救那個毫不相幹的人,你還會堅持這個選項麽。”

好厲害的詭辯!風逸話音直指靈魂,記者頓時愣在當場,但這真的是詭辯麽?就好比動物學家剛還信誓旦旦宣稱樂意為此奉獻一切,下一秒就有人跑來點名找你,要你為一條蟲子捐獻全部財富並透支家族未來幸福。

雷卡爾特記者這回是真愣了……

若他真這麽說,恐怕自己都不會信,如果這世上真有那種人,恐怕不會活到這麽大。

雷卡爾特記者道:“好在您的假設並不成立。”

風逸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現場嘉賓觀眾卻在這一刻發出嗤之以鼻的議論……人家都說假設了,你又在這討論現實避重就輕,他的回答一下就使現場發出陣陣唏噓……

好在風逸不想難為誰,他隻表示人與人成長經曆不同,人們都在充當自己習慣的角色,這世上有太多不盡人意,當你發現目光的局限還會說出道貌岸然的話麽?

顯然,這是一片對立世界,黑與白,對與錯,真與假,生與死,都不過是人類意識壁的折射縮影。

收回那些虛偽的虔誠,世上本不存在絕對,我們要做的隻是但行好事莫問前程,若沒看透這一點,你顯然沒活透徹,如果非要說某個絕對性質,除開‘超越’恐怕再沒什麽更好詞匯形容打破意識壁的概念了。

人們常常把它視作現象,風逸卻以本我意識看待一切,當然也包括他自己,正因如此,自始至終他也沒顯露絲毫上位者的架子,與其他無關,這隻是本我意識,正如他之前所說的話,人們要放下傲慢與芥蒂,從客觀看待問題。

百問欄目早早結束,風逸盡管親民個性上卻是一如既往的任性,自始至終他在采訪欄目上都沒有一絲虛偽做作,這反而又給人們傳遞更多信息。

什麽是真,什麽是假,或許隻是為了某些利益,雷卡爾特記者才會一直追問,拋開那些虛偽的東西,我們會發現人類的本質始終都在模彷,恐怕隻有風逸一個人才是超越這個壁壘的唯一。

他的聲音,最終隻是留給所有人一顆巨大問號?

至於欄目的後期,或有刪減或根本不會對外公開播放,誰知道呢,吹著首都尹甸清涼的夜風,風逸心情莫名平靜許多,是時候離開了,去追尋他的追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