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的朋友很像。”

“竟有此事,不知先生說的朋友又是誰呢,難道我們氣質相似?”

“這正是讓我奇怪的地方,她們氣質與你不同,但或多或少都能在你身上看出一些她們的影子,就連氣息,也完全一致。”

女公子笑了,“原來先生想要確定這點?”

“正是,除此之外我還在你身上嗅到墨影波動,姑娘可曾見過他?”

女公子有些遲疑,但還是如實交代道:“見過。”

“它在哪裏?”

“先生為何就敢肯定我知他去向?”

“我無法肯定,正因無法肯定,才像姑娘請教。”

“你的朋友很好,去向嘛,恕我無可奉告。”

“為何?”

“不為何。”

“姑娘的意思,是不想對我交代它人在哪了?”

女公子眸光燦燦,正色道:“不錯。”

“既是如此,姑娘又為何坦誠相告,說不知去向豈不更好。”

“墨影的去向,我能編出許多理由,不知先生樂意聽哪一種呢?”

風逸皺眉,聲音逐漸冷了下來,“你想說什麽?”

女公子卻輕搖了搖頭,沉聲道:“先生是我不想欺騙之人,我更不願與您為敵,若能信我,大可不必急於一時,至於他的去向,請贖我有難言之隱,我若真想加害斷不會告訴先生這些。”

“好吧,這一點我權且信你。”風逸試探地問:“那麽,我要何時才能見到它人。”

女公子聲音鏗鏹頓挫:“也許三五天,也許七八日。”

“這麽久,又該如何相信你說的話呢,它的氣息,可是在天空城消失了,僅有一絲波動在姑娘身上。”

女公子眨著好看的眼睛,仔細盯視著他……心說氣息自然是人家特地留的好嗎,就為了見見你呀。

縱然來到此間,守株待兔,察覺到氣息你也斷不可能不問,誰知湊巧在這遇上了。

此時的風逸有些手足無措,縱使哥們見識不凡可被妹子這樣直勾勾盯著,竟也隱隱有些把持不住……

他見過的美女不能說少,卻不得不承認,這種氣質與她俏皮眼神,是在他見過的任何女性身上都不具備的,似恬靜、似挑逗,似憂傷,又似含情脈脈秋波暗送,給人一種極為複雜的感覺,尤其是她動人心魄的眸子,與艾米莉的琉璃色頗為相似,可仔細看,又有點像原生土著。

饒是風逸這時也不得不選擇安全規避,默默低頭,移開交錯的視線,道:“還是說……姑娘並沒想好回答的措辭。至少也該讓我知道姑娘來曆。”

“我乃玉清閣白虎長老女公子,人稱綽號落月舞,是所謂西月白虎殿長老一職——風兄,小妹這廂有禮了。”女公子抱拳道。

風逸恍然,怪不得她對陰陽易理之道如此精通,原來是西月白虎堂長老,正與夢蝶相對。不過青龍為木,是為小陽,白虎為金,是為小陰,真陰而陽,真陽而陰,恐怕她對道的理解不亞於夢蝶。

“女姑娘客氣。”

盡管風逸如實說著,卻極為不情願地點點頭,勉強接受。

畢竟他沒有打探出墨影消息,可也正因沒在女公子的身上感受到任何負麵氣息,就仿佛白蓮花般出淤泥不染,不卑不亢,沒有一絲其他女性身上的媚骨,當然除了眼神,所以風逸樂意相信此人。

既然已經問出結果,他當然不便繼續浪費時間,“姑娘,我還有事,暫且別過了。”

“先生且慢!”

“姑娘莫非還有什麽事?”

“也沒什麽……”女公子輕搖了搖頭,“我可以再來嗎?”

這感情好啊,正巧不知墨影去向,你若再來我便省得跑去問了,風逸道:“當然可以。”

“嗯?”女公子發現風逸表情的轉變。

風逸也注意到自己表情變得太快,剛還穩如老狗,這會兒就有點像舔狗了,於是緊忙補充道:“姑娘下臨寒舍,蓬蓽生輝。”

“那便不打擾先生了。”

直至風逸轉身離開,走遠,冥妃這才切換偷聽狀態。

“女女,你倒地把墨影如何了,如實對我交代。”

“你都聽到了。”

“是的!墨影是風逸朋友,而風逸是刀鋒武士朋友,朋友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玉清閣好友,更何況,刀鋒武士有恩於我們,你怎能輕易把人扣留,若非經過,我甚至還不知此事。”

此時的冥妃,眉宇間頗有些不悅,她不信夢蝶會做出這種事,甚至可以說,現在她根本不確定這個女公子究竟是誰的人格。

“此一時,彼一時。”

“何來一時之說,我隻想聽你究竟有何目的?”

女公子道:“墨影能用特殊手段影響戰鬥順位,我不求巔峰戰場有多公平,而順位的改變,卻會影響師門的計劃。”

“影響計劃……”

“姐姐可還記得我的第一戰不在查納,而是聯邦賽區,豈知這是為何?”

“難道你說……墨影?”

“正是,我們此行之所以與查納合作,不正要使我流派名揚天下嗎?在官方有意幹預下,我不可能分在聯邦賽區,除開風逸,聯邦還有一個天影,若我與此二人之一相遇,必敗。除開墨影,我想象不出還有什麽能幹涉這場戰鬥。”

冥妃驚!“女女,以你的能力怎可能封印它。”

“有何不可?我想,墨影早已看出我的真身,自知理虧,當然這還在其次,畢竟,插手人類間的紛爭本就與它的定位不符,所以我料它甘願被我封印一段時間。”

“好聰明的女妹,也就是說,你們相互之間都看破了。”

“是的。”

“那它如果解開封印呢?”

“那計劃就失敗咯。隻是,人類之間常常流傳這句話,看破不說破,還是好朋友。”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可是……有這樣力量的恐怕不止是它吧,出手幹預的也有可能是風逸呀。”

女公子搖搖頭,“是誰都不重要了。”

“為什麽?”

“因為我已間接提示了某人呀,何況,風逸不是這種人。”

冥妃一怔,好個聰明的女妹,因為無論出手的是哪位,另一人都不會再輕易幹涉她的順位,否則就是不打自招:“哼,你還挺會替他著想,依我看,沒準就是風逸,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

“不,我相信他的為人。”女公子斬釘截鐵道,盡管她承認找墨影有賭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