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的下午,是人人期待的戰場全方位剖析講解,說到這個層麵,饒是風逸也不得不臨陣磨槍,他這個教官並非戰術指導員,大多時間都是一邊維護現場一邊聽專業人士台上講解的。

畢竟風逸就是風逸,自小接觸知識盡管豐富卻多以士兵角度為出發點,某種程度上說,風逸是個戰士,從未考慮過以指揮官身份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這種事兒。

訓練到了周五,風逸則常常抽出時間給自己製定訓練方案,至於其他戰士,自由活動即可,一切安排由隊長自行掌握,體能對抗亦或格鬥切磋都好,有句古話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風逸可以傾囊相助的隻有經驗與戰鬥知識相關技巧,許多東西還要自行領悟。

真正魔鬼訓練環節周末休息是不被允許的,要麽留,要麽滾,這裏是軍校,風逸卻早已把風雷訓練場當成是軍隊。

周六周末兩天時間會重複周一至周五循環訓練科普,換言之,第二周星期三,後勤戰士就能完成兩個周期的訓練循環,風逸訓練周期設定為半個月,在接下來的四天時間裏,他會給戰士們休假一天,剩餘的三天,戰士們則會被他拉出風雷,乘坐運輸器去往一處原始森林進行野外生存。

戰士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依靠自己力量與智慧活過三天,當然生存隻是基礎,風逸也許還會下達其他想也想不到的特殊命令,譬如規定時間完成某個任務,或是沒有實物與水,亦或幹脆連基本求生裝備也不發放,但無論如何,在風逸下達命令之前誰都不能妄下猜測,在這場生存考研中,自動棄權與失去意識等特殊情況都屬例外,會根據情況加以評估。

不過,野外生存死亡率還是相當低的,那時,風逸會通過定位裝置可隨時調出每位戰士的位置。

到了檢驗訓練成果的時候,一個周期的訓練已然接近尾聲,這天正是周三,可每位戰士都沒離校打算,仿佛在為明早的野外生存做充分準備。

韋爾伯早已批準風逸提出的相關申請,得知戰士們都還沒走,韋爾伯竟自意氣風發地與格蘭德兩人來到現場,與之一並趕來的還有不少軍事參謀。

原本,一支後勤部隊通常不可能受到上級關注,更不會得到重視,但風逸的這支部隊不一樣,即使他提出什麽要求,上層也都會優先考慮加以分析,往往都是沒過多久便應承下來。

也許沒人知道為什麽,但一切的一切又好像命中注定,此時的後勤係已經不能稱之為純粹的後勤部隊了,不知從何時開始,其他係教官乃至學員仿佛完全認同了這群老爺兵一樣,無聲無息,一切來的又好像突兀而自然。

不錯,世界就是這麽奇妙,有些時候無需你去刻意證明什麽,別人也會輕易認同你,當你的訓練強度遠超他人;當你軍事素質淩駕他人;當你付出的努力與汗水得到回報之際;自此之後你將煥然一新!你的努力,你的意誌,就是你的證明。

那其中的酸甜苦辣也許隻有身臨其境才會懂,這一刻,每位後勤戰士都對自己是人群中的一員感到驕傲,這一刻,是輪到真正檢驗他們的時刻了,或許比起真正走下戰場的特種軍人,他們的素養還有待提高,但比起那幫野戰係,特種係的奶油們,堪稱不逞多讓。

近些天裏風逸已經給戰士們普及了諸多相關生存知識,為時3日的野外生存考慮將在明早7時準時舉行,原本規定是早晨4時到校報名,這會兒倒好,一幫戰士今晚根本就沒打算離校。

作訓室內,美女參謀正在紙筆記錄風逸口述的一項項要求,事實上,也就是他所希望給學員平均發放的生存物資。

總而言之,不管風逸提出怎樣要求韋爾伯都決定支持到底,隻要不超過本人能力範圍,一切配合就好,他媽的,一幫後勤兵都能給你訓成這樣,韋爾伯又有什麽理由拒絕呢?就連名義上的總教官格蘭德都已經與院長先行趕到原始森林,他也想隨同運輸器來至原始森林參觀一下這段時間的訓練效果。

坦白說,韋爾伯觀察已經有段時間,可現在也沒完全弄清風逸這小子怎麽就把一群後勤戰士訓練成這樣了,有啥特殊方式方法麽?刺激鼓勵亦或恩威並施,都好吧,他已經提前趕到了拉卡萊拉原始叢林,並在營地的一處營長內美滋滋地喝起了小酒。

遠在風雷軍事學院,換過叢林迷彩服的戰士們內心既有悸動又不乏忐忑,檢驗訓練成果對他們可能不在話下,但拉卡萊拉原始叢林實有些廣闊,從坐標Q延伸至M,其中的跨度已然接近200千米,大家的任務限製則是區域範圍內找到秘密營地所在位置才算合格,每三人一小組,每小組發放一張電子地圖。

除此之外,每人平均配置還有一把軍刀,一瓶罐頭,半壺水和半斤牛肉,這就是三天時間的所有底牌,急救藥劑與解毒藥劑乃至求救煙霧彈不算其列,那是為以備不時之需而給平均每個小組配置的器材。

這場生存考驗會直接影響入伍後的個人綜合評價,為從公平角度出發,三人隊伍都是按照日常個人評分取偏差最小值公平分配的,換言之,隊長隻可能帶倆累贅,但不得不說這支後勤部隊本就不存在累贅,素質最差的隨便拿出一個都是好手啊。

“達芙妮出列。”

“是。”

“尤文出列。”

“是。”

“薑堰出列。”

“是”

“你三人一小組,領取完裝備到那邊待命。”

“是。”三人不約而同答道。

早間朝霞還未升起,空中滿是綠色氣息傳入鼻息,風中的數目不斷發出嘩嘩聲……一個個戰士們精神抖擻地站在原地,在風逸鏗鏘有力的點名聲中,他們大踏步走出,豎起耳朵聚精會神地等待著聲音叫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