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是指偽裝絲?”

“不錯,哥們當兵時沒少見偵察兵用這材料,名義上戰場雖不允許攜帶武器,卻也不能排除輔助工具的可能。我們慢點走,避開這些東西。”

“明白。”

刀鋒武士行走間越發變得謹慎,這一路上她巧妙避開三重絲網,在距離兩支隊伍隻有不到四百米的位置時,總算能夠看清對方樣貌,那是一處較為平坦的開闊區。

正如胖子之前所料,賽博爾的狂妄並非所有人都願買單,現,不知來自哪個國家的小隊已經和賽博爾四人小隊呈劍拔弩張之勢,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動手。

胖子三人交換一個眼色,企圖暗中觀察態勢變化,通過口型,刀鋒武士已經能斷定幾人在聊什麽。

“雷卡爾特的賽博爾麽,哼,我不是沒聽說過你,畢業銀盟高等軍校的天才,但很遺憾,你選錯了對象,我們的指環不但不會給你,就連你們四人的指環恐怕也保不住了。”

“是這樣麽……你們可以試試。”

此時賽博爾滿麵春風,微笑和煦至極,和遇見張曉波隊伍時的表情截然不同……作為銀盟天才,賽博爾還是能認出依塔與胖子的,他甚至還認得刀鋒武士。

事實上,賽博爾早就發現兩支隊伍,自知依塔難以對付,這才想以挑釁方式把三人引到叢林,繼而兩虎相爭漁翁得利,誰知胖子當場認慫。

可這查納共和國的隊伍不同,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賽博爾看一計不成,所幸直接找到他們,不是有那句話麽,柿子還要挑軟的捏,他忌憚依塔可絕不表示忌憚這支地獄門的年輕小隊。

賽博爾道:“我再說一遍,交出手中的指環就會放各位離去。”

“果然拿你沒辦法呢。”虎升一副敗給你了的表情,無所謂地聳聳肩,道:“賽博爾,都說你找錯對象了,你好像還沒認清自己的立場,這是我的忠告,否則……會死的呢。”

除開賽博爾,隊伍其餘三人眉頭明顯皺了一下。

賽博爾卻渾然不覺,“那就來吧,讓我看看查納代表對的真正實力。”

“真是……算了,你的死活我不管了。”無奈搖搖頭,虎升對身旁的惠兒道:“怎麽辦。”

“這種白癡死有餘辜。”冷臉女子默默轉開身體,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看待賽博爾的目光猶如看待一具屍體。

隊伍中剩下的那人倒非常緊張,“不管你是賽博爾還是哪個天才,快點走吧。”

“哦?”

賽博爾眉頭也是一變,這話,怎麽聽起來有種懇求的味道,“如果我說不呢?”

“如果,如果說不的話……”

“夠了小白。”

正在這時,沉默不語的空突然開口,這道微弱的聲音極具壓迫,給人的感覺冷冰冰的。

“喂喂這下真壞菜了。”虎升心道糟糕,空既然說話無異於眼前這些白癡遇上大麻煩。

“哦?你又是誰。”

“我不會回答死人的問題。”說話間,名叫空的男子當即邁出一步,道:“你們一起來。”

“空,算了吧,這些垃圾我們出手就行。”此時虎升頭上見汗,帶著有些懇求的語氣,難得沒和賽博爾鬥嘴。

“閉嘴,我不想在聽到你的聲音。”

“明明和我年齡相仿的混蛋,裝什麽冷酷。”賽博爾說話同時身形當即射出,猶如一道離弦之箭,拳風直指空的眉心命門。

其餘三人也在賽博爾出手的瞬間,將目標鎖定空的身上,發起雷霆攻勢。

奇怪的是空的幾個隊友完全無動於衷,這……

此刻四道攻擊距離空的位置已經近在咫尺,眼看即將擊打要害瞬間,賽博爾眾人隻覺前方像是有麵無形牆壁,攻擊被完全隔絕在外,伴隨一道氣流衝擊,他們的身形居然以同樣的速度倒飛出去。

“什麽!是……氣勢!?”

賽博爾心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氣勢,對方僅憑氣勢就將眾人震退,這……不可能,誠然氣勢確實可以把人逼退,比如複仇影騎,但絕不是這路貨色就能達到的高度。

“笨蛋,那是空的屬性反彈了。”虎升一旁解釋道。

賽博爾眾人心中豁然開朗,原來對手是風屬性異能者。

沒等幾人身體落地,突然又是一道吸力瞬間就將其中一人反吸回去。

“啊!”

女子本能一聲尖叫,僵直的身體慣性作用之下根本無處反應,下個瞬間,已被空成功鎖喉,女子頓感失去的全身氣力,動彈不得。

這場戰鬥明顯不是切磋,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廝殺——賽博爾隻在一瞬就意識到對方想要她的命。

“該死。”

他的身體剛一落地,近乎卯足十二分力接連又一道反衝,速度堪比子彈。

砰!

可惜賽博爾的身體就像突兀撞在堅硬的牆壁一樣,這次被震出更遠……當即嘔出口血,這道震**已使賽博爾受傷。

嘎嘣……

一道脆響過後,女子脖子一歪後再沒了任何反應。

猶如丟垃圾般,空隨手就將女子熱乎乎的屍體丟落一旁。

這……什麽情況?人在一瞬間就……賽博爾實在無法接受眼前發生的一切。

就在三人短暫愣神的功夫,空突兀消失了,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賽博爾的身前,猶如死神般以一種及其冷眸的視線盯視著他。

“我能感應到你內心的恐懼。”

賽博爾強作鎮定,腰膝發力,頓時一道托馬斯絞殺似是想將對手連人絞斷,風車般的雙腿帶起一道旋風,結果打空,空的敏捷遠在賽博爾之上。

“你這家夥,究竟什麽來頭。”

對於賽博爾的提問,空渾然不覺,依舊自言自語地道:“你的左膝受過重創,手臂也因戰鬥多次折斷。”

“這……”

賽博爾又是一驚,不知通過什麽方式,對方居然能夠洞悉自己的脈絡,還是說,他窺視了自己的心內心——不,不應該,生死攸關之際自己怎可能考慮這些有的沒的,所以,這個叫空的男人必定通過某種自己不了解的方式,或動作,或肌肉,或神經察覺到自己身體的弱點。

這個人,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