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大士,方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既然與嫦娥說了,寧遇也不用擔心她心裏不快,隻是對觀音心裏那點餘怒仍未熄滅,語氣也多有不善。

嫦娥本是冰雪聰明之人,哪裏聽不出寧遇的不滿,隻當作什麽也沒發生,隻是狠狠地擰了他的手心一下,而聽到觀音也誇讚心上人,心裏高興,笑著對觀音說:“姐姐客氣了,不過他修練實在不是天才那麽簡單,隻有變態才能形容。哈哈哈……”

寧遇在一旁卻臉紅不止,有這樣說自己的嗎?不過對於心愛的人說什麽,心裏都不會在意,他清楚嫦娥捏他手心一下是什麽意思,於是含笑對觀音說道:“觀音大士久仰,久仰。”他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與觀音交談,隻簡單地“過獎”二字而已。

觀音知道寧遇心裏從一開始就對自己有了成見,知道是自己貿然所至,她本是胸襟寬廣之人,也不在意,嬌顏一展,說道:“寧施主,方才是貧尼多有得罪,請恕貧尼無禮。”

一切盡在二人的道歉聲中煙消雲散。

走過一片紫色的竹林,一座簡陋的尼庵和諧的融入眼前。

紫色的竹林已是不凡,加上尼庵,尼庵前一方幾十丈大小的小池,小池裏盛開著各色的荷花。紅的、白的、黃的、黑的、綠的、七彩的、各色荷花競想綻放,迎風擺動,不時傳來一陣清幽的芳香,讓人仿佛進入了一個顏色的世界。小池中央那朵荷花竟是大得出奇,蘊含著十足的靈氣。粗壯的荷莖怕不有一尺大小,高露於水麵,在荷花池中倔然傲立,其色呈墨綠,靈光縈繞,竟是一天然仙器,隻是不知可作何用;蓮蓬竟比那蓮莖大了四倍有餘,如一隻巨碗立於蓮莖上,色澤一片濃墨,卻格外晶瑩,裏麵的靈氣流動也看得一清二楚,隻見數道清靈之氣從蓮莖經蓮蓬的一邊流經蓮蓬流入上部的荷花,而上部的荷花裏傳下一道道的濁氣從蓮蓬的另一邊流入蓮莖,確實奇妙。上部那巨大的荷花就像平時我們看到的如來佛祖的蓮台一般,寶光環繞,隻是這顏色竟然是七彩的。

看著眼前的荷花,寧遇隻覺心裏一陣悸動。

這荷花竟然暗含天地之理,陰陽二氣吞吐更替。可是要怎麽樣才做到這樣呢?我的混沌大法也是據此而創,可是現在也隻能吸入靈氣,卻不能在吸入靈氣之時自動將濁氣排出,還得借助行功方成。

“觀音大士,在下可否問及一件事啊?”這荷花是自然而生還是借助外力而生成的,寧遇想問個明白。轉頭正看到觀音與嫦娥娉婷玉立的兩朵絕世仙姝在一旁談得興起,當即怔了一下,片刻,他感到二人不時的用眼神瞄向自己,臉上一紅覺得不好意思才出口問道。

觀音與嫦娥二人正在說著自上次分開後各自的經曆與一些趣事,不時的也拿眼偷望立於池前的寧遇。特別是觀音,看向寧遇的眼神已從初時的不在意轉變成了專注,夾雜著一絲好奇。

觀音聽寧遇問自己,忙解釋道:“這荷花乃仙種,自我到此地之時已存在於世,特別奇怪的是竟然經年不謝,盛開不衰。當時我隻覺得它靈氣十足,才選擇了用它作為修練之所。”

觀音竟然不知道這荷花的奇妙之處?寧遇心裏一陣驚訝。按說不會的,觀音與荷花相處日久,不管修為如何都能有所感應的,為何卻隻知其靈氣十足而不知道其本身就是一極品的神器?

寧遇這種想法卻是錯了,他現在修為已是地神境界,對神物的認識自是比觀音要高不少,而且鴻蒙之靈留在鴻蒙空間裏的那本“金書”上對這個宇宙形成講得比較多,“金書”中當然也提到了混沌初開之時自然生成的各種仙物、神物、聖物。對於怎樣識別也有詳細說明,所以當他看到那奇妙的荷花之時就疑為先天神種,隻是經驗方麵還有不足,並不敢確定,因此才有此一問。

此時一聽觀音說荷花自她來時即有,一下確定了這正是“金書”中提到的先天神物“七彩神蓮”。這“七彩神蓮”本身即為神種,通體皆為寶物,蓮莖為極品仙器,可直接取用作為攻擊性仙器,可剛可柔,有寧神息心的效果,受攻擊之人隻會覺得心無他念,攻擊別人之心頓滅,確實奇妙萬端;也可取一部分作為煉器之用,當然煉製出來的器是否能達到與本體相同的級別就看煉器的人水平高低了。蓮蓬則是屬於上品神器,其特殊效果為收,特別是對級別低於自己的神物,如果二人對戰,擁有蓮蓬的人修為比對手強,對方神器即使比蓮蓬級別更高,對手都有可能被連人帶器一起被吸入其中。那荷花比之二物更為厲害,本身即為隻低於聖器的極品神器,如經煉器大師煉製,極有可能達到聖器的極別,隻是放眼當今仙界,又有何人有此實力?

這荷花未經摘取之時卻隻如仙物,隻能助修真者凝神淨氣,而沒有其他功用。如果修真者知其妙用,在修練之時將丹田與花相連,形成一個整體,其效果不知道比隻靜坐之上修練強了多少倍。修真者丹田與花相連後,因荷花自身能吞吐陰陽的能力,不僅可以加快對靈氣的吸收,還可以加快濁氣的排放,將靈氣自動轉化成自身的修為。隻是觀音空有寶物而不知道如何使用,這也隻能說是天意使然了。

寧遇確定這確實為先天神種的“七彩神蓮”,不禁大喜過望,如果能弄到這七彩神蓮的一粒種子“七彩神蓮子”,寧遇也可以按“金書”中所說的辦法培育出自己的“七彩神蓮”。

隻是這方法特別複雜,需要特殊的環境和一定量的鴻蒙靈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