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孫思邈

“既然如此,掌櫃的就把那有的給我吧。其他的我再想辦法。哎,隻是那些藥我也隻是聽說,又不認識,這下該怎麽辦啊。”寧遇故意說道。

孫小姐一聽,埋著頭考慮了一下,才抬頭對寧遇說道:“公子,這些藥您要得很急?”

寧遇見魚兒慢慢上鉤,心裏暗喜,卻是不露聲色的說道:“是啊,我等這些藥救人呢。難道掌櫃的有辦法弄到?如果真的可以,在下願出高價向掌櫃收購。”寧遇明知這藥鋪裏沒有,卻是有意這樣說,好讓孫小姐去找他父親孫思邈。

果然,孫小姐道:“那請公子隨我來。我也隻有盡力了。”這孫氏藥鋪出名看來並非偶然,隻見孫小姐這麽熱心就可想像了。

寧遇客氣對孫小姐說了聲謝,隨著孫小姐從藥鋪後門走入了後院。

進入後院,寧遇疑是到了凡界的江南水鄉。

裏麵的空間比較大,一個不小的人工湖泊,占地有三四十畝。湖中央,江南民居式的小院,竹林環繞,小院在竹林中若隱若現,飄然出塵;而湖裏則是碧蓮成片,錦鯉成群;湖中的陸地與外麵依靠水榭、亭台相連。

莫不成藥王就住在這小院兒裏?寧遇想到,看來他是一個似陶潛一樣的隱士。這樣的人多是心氣高傲,多有癖好者。

孫小姐帶著寧遇從湖上的小橋走入了湖中的那片竹林,眼前的苗圃裏五顏色,奇花異草,想是孫思邈閑來之時弄的。而寧遇這個陣法大家卻看出了這苗圃的異處,不說那湖裏的亭台布置得有模有樣,這苗圃更是不凡,特別是陣陣的異香撲鼻而來。

湖裏看似散亂,毫無章法的亭子,都是按九宮八卦之學來布置的;而這竹林、苗圃則是則是正反五行大陣中加入了聚靈陣。難道孫思邈竟然也是陣道行家?

“爹,您在嗎?”孫小姐站在院外向內問道,她轉過頭來,不好意思地對寧遇解釋道:“我爹經常外出尋找絕世藥材,移植到這裏。這苗圃裏的這些花草看起來不起眼,可是公子可別小看了它們。”

這些花草不仔細看和外麵長的那些花草沒什麽兩樣,但是仔細之下,卻發覺其不同之處了。隻是寧遇對這些花花草草之類的藥材不怎麽有興趣,隻是發覺它們不尋常,但不尋常在哪裏卻說不出所以然來。如果不是為了觀音,他也不會對這些花草多看一眼。

“掌櫃,在下對這些可是個門外漢。嗬嗬。”寧遇笑著道。

孫小姐正要答話,卻聽裏麵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道:“婉兒可是有什麽急事?這大白天的你不是在藥鋪裏忙嗎?”

“爹,有位公子急需幾味藥材。可是女兒那裏隻有兩味,就來問問爹有沒有。”孫小姐答道。

“進來吧。”孫思邈說道。

小院是個回字形,孫思邈就住在中心位置的那一進裏。

中間那一進房子不大,約二十丈見方,隻有獨立的四間屋子分東南西北座落。

孫思邈此時正在南麵方向的那間屋子。孫婉兒說那是他爹平時研究藥理的地方。

輕輕推開門,二人走了進去,此時孫思邈手裏正拿著一味不知名的藥放在嘴裏咀嚼著,看起來似吃得津津有味。寧遇並不奇怪,因為這是孫思邈在試手裏那味藥的藥性。

孫思邈,年紀看起來近百歲,一身青布衣衫,頭上長發灰白,很隨意地披在身後,國字臉很有輪廓,雙目十分有神,看著寧遇時竟射出兩道神光,挺直的鼻梁讓他看起來更有精神,頜下三縷長須,讓他有一種飄然若仙的的氣質。寧遇沒想到孫思邈竟然有大羅金仙期的修為,不過仔細想想也就明白了。孫思邈醉心藥理,哪些藥能增長修為知道得十分清楚,而且聽孫婉兒的口氣,他似乎經常外出尋找絕世好藥,想來也是吃了不少。所以才在短短兩百年時間內到了大羅金仙期。

“孫前輩,晚非寧遇向你問好。”在凡界時,寧遇就很敬佩這個人。所以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他的感覺孫思邈並不古怪。看樣子還很和氣才對,可是外界怎麽傳說他性格古怪呢?

“道友太客氣了,仙界是達者為仙,不以年齡論輩份的。道友修為莫測,切不可再稱晚輩了。”孫思邈對寧遇擺手說道。

寧遇也不想糾纏,如果這老頭子脾氣真古怪起來,到時有藥不肯給自己就得不償失了。他聽說脾氣古怪者,都是率性而為之人,所以也不再多說。

“不知道友想求什麽藥?”孫思邈好奇的問道。以他想來,自己藥鋪裏的藥材也是應有盡有了,為何還會由女兒親自帶進隱湖居來找他。

“千年以上的歡喜草、龍怒花、絕哀藤、笑之玉、相思子、離恨根、怨果、欲之狂草。”寧遇將師父告訴自己的八種藥說了出來。

孫思邈一臉詫異,說道:“這幾味藥單一看來並沒有什麽出奇之處,但是合起來卻很玄妙。不知道友是要將這八味藥合用嗎?”

寧遇點了點頭:“正是,您老這裏有嗎?”

孫思邈搖了搖頭,說道:“我這裏也隻有七味,而那千年龍怒花卻是沒有。道友,不知老朽可否請問一下,這藥方得自哪裏?”

果然是一個藥材狂人。寧遇說的藥方是他從沒見過,也沒聽說過,更沒想過的。他曾著《千金方》傳世,可見他在這方麵的見識了。然而寧遇說的藥方卻讓他有一種聞所未聞的尷尬。這就好比煉器宗師,沒聽說過一種古老的煉器手法是一樣的。

寧遇聽說孫思邈這裏已有七味,已是開心不易,也不去管孫思邈的表情了,喜道:“聽說這藥方是上古炎帝傳下來的。前輩,呃,道友這裏已有的七種可否割愛於在下?”

“小兄弟,別急,別急。老朽這裏有的自然會給你,我們先來說一下那藥方的事。”孫思邈拉著寧遇的手臂,一邊將寧遇往東麵的屋子拽,一麵說道,反而將孫婉兒晾在了一邊。

寧遇苦笑道看了一下孫婉兒,見她隻是麵色微紅的向自己搖了搖頭,示意自己跟去。不得已,寧遇隻好隨孫思邈走,心道,我哪會什麽藥方,和我說這些隻是對牛彈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