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兩人衣著華麗,身上還佩戴著一些飾品,一看便不是凡品,兩人看起來都隻有二十幾歲的樣子,這一身裝扮,就像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一樣,不過兩人的眼神卻是非常的犀利,像是可以洞穿虛空,隱隱有著強大的神光閃動。

其中一人留著一小撮山羊胡,兩人一臉傲氣,神色冷淡,睥睨天下,似乎渾然沒有見萬千生靈放在眼中。

雖然那種可怕的氣息已經消退,但是山頂上的眾人眼中都滿是敬畏,大家望著空中的兩人,沒有一個敢小瞧空中的二人,在他們看來,這降臨的兩人絕對是超級強者。

“太強大了,好可怕的氣息!”

“那絕對是仙人,而且應該是實力絕強的仙人才對!”

“他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真是不可思議!”

……

在這關鍵的時刻,竟然降臨了兩位強的的仙人,這讓眾人驚疑不定,他們根本無法猜出這兩位絕世強者的來意,甚至看不出是敵是友,畢竟這兩人是直接破壞了蜀山派的護山大陣,這種做法讓人難以揣度。

蕭逸雲臉色略顯凝重,他心中也有點驚訝,因為他已經感應到,這兩人絕對是仙君級強者。

“難道是從仙界下來的強者!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那兩人吧?”蕭逸雲嘀咕道。

此時,山頂上蜀山派的高手們看著空中的兩人,神色很是複雜,對於空中的那兩人,他們敬畏的同時,心中亦充滿了憤怒,隻是不敢發作而已。

護山大陣是一個門派的最後屏障,各門各派都是看得很重的,而如今好好的一個護山大陣就這樣給兩個來曆不明的人無緣無故地破掉了,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兩人的意圖。

但是來人的實力實在是太過強悍,就憑人家釋放出的氣勢也就知道了,蜀山派的高手們心中雖然憤怒,但是卻沒任何辦法,誰叫人家實力強,自己這方相比之下實在是太弱了。

修真世界就是這樣,有理不一定行得通,主要靠的還是實力,在這弱肉強食,沒有絲毫法律維持的世界中,有實力的人就是天,他做什麽都是對的。

在場的高手們都知道這一點,對於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幾乎所有人都不滿,即便是高手也不能這樣囂張啊,跟人界的勢力耍什麽威風,有本事在仙界去拆拆人家的護山大陣去!

雖然很多人都看不慣,但是沒有辦法,因為實力比不過人家,都隻得生生吞下這口氣。

雖然得忍,但是也不能乖得像隻病貓,給人欺負後沒什麽反應,始終龜縮著那隻是懦夫的行為,既然被毀的是蜀山派的護山大陣,那這事還得蜀山派的人來做,俞崇作為蜀山派的第一人,自然是要站出來的。

這畢竟關乎一個門派麵子的問題,不能給人家白白欺負了,而自己這一方卻畏畏縮縮的,什麽反應也沒有,不管怎麽說,即是對方再強大,一聲不吭的話總會讓人瞧不起。

“不知兩位前輩大駕前來,未能及時打開護山大陣恭迎兩位前輩,還請兩位前輩恕罪?”俞崇從人群中一躍而起,停在離地麵十米的空中,對著上空的兩人恭敬道。

俞崇雖然行為很恭敬,但是語氣卻是冷冷的,而且那“大駕”兩字也是著重強調了下,聲音拉得很長,這語氣是在暗示對方,雖然你們很強,我禮數也很周到,但是你們卻沒有讓我等心悅誠服。

俞崇這麽說還有一個意思,就是說,既然你們貴為前輩,卻做出這些有損麵子的小事,那實在是不應該。

俞崇雖然隻說了一句話,但其意思確實深遠,在場的許多人都聽出了那麽點味道來,心中暗暗讚歎俞崇的智慧。

空中兩人聞言,兩人反應也是各不相同。

那下頜沒有胡子的年輕男子顯然是沒有聽出俞崇的言外之意,聽了俞崇的話,還以為俞崇真的很尊敬他,臉上立即露出得意而又狂傲的神情來。

留著一小撮山羊胡的年強男子聞言臉色立即陰了下來,隨即露出一臉的不屑,冷哼一聲,說道:“本君做事還需要你來指點嗎?”

那男子話一說完,一股強大的威壓直接壓向俞崇,俞崇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身體頓時委頓下來,在空中一晃,跌落向地麵,被蜀山派的其他高手接住了。

“如此弱者,竟敢對本君不敬,別說毀你一陣,就是將你們這些人全殺了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哼,這隻是小小懲罰,如有第二次,死!”留著一小撮山羊胡的男子冷聲道。

而那還在自鳴得意的年輕模樣男子見旁邊的朋友如此動容,心裏一揣摩,也明白了俞崇的話外之意,臉皮一下拉了下來。

山羊胡男子這話一出,山頂上的高手們心中的怒火又增加了不少,這哪像是一代高手,心胸如此狹窄,簡直就是一個無恥之徒。

山頂上的這些高手們何曾遭受過這樣的屈辱,就算平時有不開眼的小輩們得罪了他們,他們也不可能動不動就要打要殺的,畢竟一般情況下,作為前輩級的人物跟一個小輩鬥著實在沒有什麽意思,徒增笑料罷了。

山頂上的高手們雖然心中這麽想,但基於來人強悍的實力,因此是敢怒不敢言,蕭逸雲隱匿在人群中也沒有什麽反應,但對於空中的那兩人,蕭逸雲是打心底裏厭惡。

俞崇受了一定的傷,但還不至於致命,吃了一粒療傷丹藥後也沒有什麽大礙,他雖然受傷了,甚至沒有什麽反抗之力,但是不論是各大修真門派的高手,還是魔門的高手們沒有一個人瞧不起俞崇,他們反而心生敬佩,佩服俞崇乃是有血性之人。

俞崇站直身子,也不再說什麽,能做到這一步也就夠了,他冷冷地盯著空中兩人,看他們玩出個什麽花樣來。

“爾等記住了,本君乃仙界的歧風仙君,這位是南華仙君,想必你們也知道那鎮妖塔中的妖物即將破印而出吧,哈哈,小輩,就憑你們這些人也想跟那妖物鬥,真是不自量力!”留著一小撮山羊胡的年輕模樣男子狂笑道,滿是一臉的不屑。

歧風仙君話音一落,那反應有點慢的南華仙君陰冷著臉,接著開口嘲笑道:“小輩們,高興起來吧,你們算是撞大運了,有我們來此,你們也算是撿回了一條小命,不過不想死的,最好滾得遠遠的!”

“原來這兩人是為鎮妖塔而來!”俞崇聽了兩人的話,雖然心中惱怒,但終歸是明白了兩人前來的目的。

俞崇再一打量兩人,心中一凜,暗道:“難道是他們回來了!”

俞崇看著兩位仙君,又想到鎮妖塔,不禁聯想到那個傳說,那個關於鎮妖塔的傳說。

傳說一萬年前,有兩位實力絕強的人物和一個妖物降臨地球,在這裏發生了一場大戰,最後其中兩位仙君自損修為將那妖物封印,而蜀山派這一萬年來一直守護著鎮妖塔,防止任何力量來破壞它,當年那仙君也曾留言說會再次登臨地球的。

“難道真是他們來了!”

根據傳說,蜀山派也一直在等待那兩位仙君的到來,可是隨著時間的推進,眼看那妖物就要破印而出了,可那傳說中的仙君卻是遲遲未降臨,這不免讓蜀山派甚至其他門派之人對於傳說產生質疑。

畢竟這個故事是從一萬年前流傳下來的,整個蜀山派的人並不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們隻是敬奉上一代的命令守護著鎮妖塔。

等待幫助不如自己尋找出路,妖物破印在即,眾人已經對於那兩位仙君沒有抱什麽希望了,卻是不曾想到今天真有兩位仙君降臨了。

俞崇想罷,立即對著空中的兩人拱手道:“兩位前輩,晚輩鬥膽一問,那鎮妖塔中的妖物是否就是被兩位前輩所封印?”

留著一小撮山羊胡的歧風仙君聞言得意道:“小輩,看來你還是有點見識,不枉我留你一命,沒錯,那妖物就是被我兩人所封印!”

旁邊的南華仙君也是得意之極,完全不把山頂上的眾人放在眼中。

歧風仙君這話一出,山頂上一片嘩然,大家都開始議論著。

“原來這就是當初封印妖物的那兩位高手!”

“這兩位仙君的實力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有他們來此,我們的災難也算是解除了吧。”

“看來沒有我們的事了。”

……

眾人對於這兩位仙君雖然多有不滿,由於這兩人一度的狂傲,讓他們很難將傳說中那兩位英雄的形象與眼前這兩人等同起來,但是至少現在不用他們去和那妖物浴血奮戰了,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哼,原來真是你們,你們這兩個虛偽的無恥之徒,你以為你們能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嗎?雖然我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但是當時確實有我派高手發現了你們的詭計,那深仇大恨,不可不報。哼!現在你們自報姓名更好,我雖然殺不了你們,但是待我稟告仙界前輩後,那些前輩們自會收拾你們的!”

俞崇心中暗暗想道,眼睛盯著空中那兩人,更是掠過一道寒光,不過是一閃而沒,那兩人隻顧得意去了,根本沒有發現俞崇的異樣。

原來事情遠遠比眾人所知道的傳說要複雜得多,一萬年前,這兩人不僅僅隻是做了封印妖物那件事,還暗中做了一些惡事,而如今的蜀山派中也隻有俞崇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