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詳前奏
周五的晚上，林好把從學校帶回來的一張考卷交給顧西賀。
“這什麽東西？歪歪扭扭的，怎麽好像是——”顧西賀皺著眉頭分辨了一會：“我寫的？”
“是上次的數學測驗卷，我幫你從老師那拿回來親自批改的。”林好指著卷麵的上一個鮮紅68分：“喏，明明靠你自己也是可以及格的嘛。”
“切，多此一舉。”顧西賀扭過頭：“我才不在乎這種事呢。”
“真的？”林好笑道：“本來想獎勵你一下的，現在看來還真是多此一舉。”
顧西賀眼睛一亮，就像聞了腥味的貓一下子精神抖擻：“你說真的！”不用分說把對方壓在牆麵，上下其手：“林好，我都一個多禮拜沒碰你了…實在是…”
“不是說好了在家裏克製一點麽？”林好的雙手捧上少年的腰，這一輕觸幾乎點燃了他最後防線的導火索。
“那明天周末，開房去！”顧西賀挺起身子，抵住林好的小腹，隔著牛仔褲的腫脹肆意得撩擦。
“明天我還要去做家教，要不等下午的課程結束後你來接我？”
林好每周六的下午會給一個初中生補習英文，雖然賺錢不多，但也能給自己添一小筆收入。
“那個見鬼的家教還在做啊？”顧西賀麵露不滿：“跟一個屁大的小鬼關在房間裏兩個小時，我不爽。”
“初一學生，還沒發育好不好…”
“反正我就是不爽，”顧西賀捏住林好的下巴：“你有什麽辦法能讓我爽一爽啊？”
身下的蠢蠢欲動已經膨脹到行動受限的程度，顧西賀壓著林好的肩膀，肆意得放縱著呼吸。
林好笑了笑，單手劃開對方的皮帶，單膝跪下身來。
篤篤兩聲敲門，正在忘情中的兩人陡然一嚇。林好本能得起身退去，牙齒嗑在顧西賀的脆弱敏感上。
少年疼得差點吼出聲來，那掃興的咒罵最終換成了一句不耐煩的應付：“誰呀！”
“少爺，夫人叫您下樓去一趟。”顧平昭的聲音抑揚頓挫，怪裏怪氣，聽得顧西賀差點**。
“知道了。”無奈的收起被嚇得半死的寶貝，顧西賀提上褲帶。
“西賀…”聽得門外的腳步漸遠，林好似乎有些擔心：“我怎麽覺得，昭叔好像知道了什麽？”
“這臭老頭，看我早晚殺了他滅口。”顧西賀皺皺眉推門出去。
“西賀，”林好突然拽住他：“昭叔都是顧家的老長輩，先生和夫人也會對他恭敬信任，就算你是少爺，也不要故意跟他衝突。”
“知道了。”
顧西賀下樓來到大廳，端坐在沙發上的湯加藍正嚴肅的思索著什麽。看到兒子下來，目光略微緩和。但旋即瞄上他身後的林好，瞬間臉色微變。
“你們在讀書？”
“是的，夫人。”林好不卑不亢得回答，顧西賀心想，其實他也算不得撒謊，一開始明明就是在講考試題嘛。
“很好。”湯加藍收回目光，對兒子道：“西賀，明天周末不要出去了，家裏要來客人。你穿著得體一些。”
“客人？”顧西賀剛想發難，平日在家連跟父母說話都嫌累的他，什麽時候要輪到去招待客人了？
“關我什麽事？”顧西賀轉身就要上樓，在母親強壓著耐心的情緒裏丟下一句冷冰冰的話：“我明天要送林好去做家教。”
“那不是你該做的事！”湯加藍起身，言辭犀利了起來：“顧家有三個司機，二十四小時聽班，更何況——也沒聽說過哪個勤工儉學的高中生做家教還要配備高檔的車接車送吧？”話裏諷刺意味濃重，林好當然不是拎不清的人，趕緊微笑拒絕：“夫人，西賀少爺，這種小事我自己乘公交車就好…”
“林好，你先回房吧。”湯加藍說：“雖然西賀平時多承蒙你的照顧，但也不用整天呆在一起，年紀都不小了，該有點私密空間。”
“是，夫人。”林好的心緊繃了一下，順從得低下頭繞開顧西賀回房。
他百分之百確定，湯加藍要麽是察覺到了什麽異樣，要麽就是聽到了什麽風聲。
“西賀，坐下先。”湯加藍叫住那就好像跟自己是磁鐵同極一樣排斥的兒子。
“快點說吧，我要休息了！”顧西賀單手插在褲兜裏，不耐煩得說。
一想到明天的安排全被打亂就一肚子怨火，再加上剛才硬生生咽下肚子的**更是讓他整個人垮了一樣難受。
“明天要來做客的人很重要，是顧氏最大的貨運合作商，欒茂海運的董事長夫人及千金。”湯加藍伸手端起茶幾上的花茶，湊到精致玲瓏的嘴唇邊：“欒家千金叫欒啟璐，比你小一歲，以前在公司年會上你見過她的，有印象沒？”
“沒有。”顧西賀漫不經心得吐出兩個字。
“怎麽會沒有印象？就前年年會，那天還碰巧是她的生日，我們家送了一台兩米多高的生日香檳塔——”
“我不是說沒有印象，”顧西賀冷笑：“我是說沒有興趣。”
“西賀，我跟你說認真的。”湯加藍被兒子的態度惹怒，臉色越發難看。
“我也說認真的。”顧西賀起身：“媽，十八年來你一步一算計得安排我的人生，我答應你出國念商科已經是最後一次妥協了。誰也別想讓我在未來伴侶的抉擇上…替我做決定！”
“西賀！”湯加藍呼得起身：“合不合適總要相處起來才知道，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排斥根本就不是明智，而是幼稚！
隻要是我說的，你就一定認為是不好的，不願做的，哪怕撞得頭破血流也要堅決跟我對著幹是不是？顧西賀，我是你的母親，你真的覺得我會害你麽？”
“媽，”顧西賀捏著拳頭回過身來：“你想給我的那種人生，卻從來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麽！”湯加藍大聲訓斥道：“一輩子吊兒郎當得度假曬太陽？隨時隨地都是說走就走的旅行？大把的錢供你揮霍，不用為此付出一點壓力和努力？顧西賀，顧家從來就不會允許任何一個子嗣有你這樣愚蠢的想法！”
“我沒有要當寄生蟲！”顧西賀回身吼道：“我隻想做我喜歡的工作。不需要賺很多錢，也不需要住這麽大的房子。
周末有自由的時間去休閑，下班有喜歡的人在家裏等著我，有忠誠的貓狗為寵物，有友善的鄰居可以打招呼！
而不是像你和爸一樣——輾轉在虛偽的酒會宴會商會上，皮笑肉不笑得拍那些土狼一樣的人們的馬屁！”
“你給我住口！”湯加藍幾乎揚起的巴掌：“過這種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日子？別癡心妄想了！
我告訴你顧西賀，所有人都是從你這個年紀吃了虧做了夢走過來的，但現實永遠是吃人不吐骨頭一樣的殘酷！
生活就是逆水行舟，不去比別人拚殺得更賣力，拿什麽去守護你那一畝三分地的世外桃源？”
顧西賀本就不善言辭，又能說得過這樣強勢的母親。他皺著眉別過臉：“總之我沒興趣見那種矯情的千金大小姐。”
“你不喜歡欒啟璐，還會有王啟璐張啟璐，逃得了今天你逃得過永遠麽？身為顧家獨子獨孫，你有你必須承擔的責任。”看著兒子逐漸發白的臉色，湯加藍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輸給這個毛頭叛逆小子的。
“啟璐是個不錯的女孩，你是時候該敞開心扉去接觸一些不一樣的人了。”湯加藍說完這句話，留下怔在原地的兒子一個人上樓回房了。
再難入眠的顧西賀回房打開電腦，這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其實是——明明就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上下樓，卻不得不選擇用qq聊天。
看到林好的頭像還亮著，顧西賀深吸一口氣，飛快地敲過去一行字：林好，你還沒睡？
林好回答：快了，你也早點休息。
顧西賀隻覺得鼻子陣陣發酸，關於剛才種種苦惱和委屈讓他壓抑到了極致，卻一個字也不想跟林好多說。他隻是抖動著手指多敲了一行字：我想抱你。
林好的頭像沉默了好久，終於回複：西賀，如果我們的事給家人知道了，你打算怎麽辦？
顧西賀的心猛然偷停，他咬了咬唇，狠狠得打上一句話：我絕對不會放棄你，死都不會。
林好回答：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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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三月八日，貓咪結婚一周年的紀念日。放著嗷嗷待哺的老公過來更文的貓咪是不是很敬業啊！
貓咪老公簡稱貓公，此時正一臉幽怨的看著貓咪。
他常問：你喜歡寫男的搞男的，你爸媽知道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