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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半夜了,唔某雲決定弄一個沛衣宸轅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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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沛衣和宸轅鬧架了。
原因是宸轅早到了升為上神要曆劫的時候,沛衣要他去曆劫,偏偏他不願意去,整日整日賴在北極和沛衣黏糊在一起。宸轅總說,不急不急。
可他升為上神要曆劫一事,他自己不急,沛衣急,南極火神——宸轅老爹也急。
於是某日,南極中天再一次差人來了北極,要帶宸轅回去。宸轅懶洋洋的,這南極火神處的仙使將將一來,他便尋了個地方躲起來。
那是一處北極的山穀,天寒地凍的,漫天冒著大雪。由於山穀這裏有一條雪淵,雪淵的崖壁上能長出雪白的蓮花,據說是北極的至寶,他常常陪著沛衣來此地摘雪蓮。
因此,此處便隻有沛衣和宸轅兩個人知道。每每宸轅一躲,必會是躲進了這山穀裏。
果真,宸轅進山穀沒多久,沛衣便尋了過來。
彼時宸轅尋了一處幹淨的枝椏,拂去了上麵的落雪,安安靜靜地躺在了上邊,頭枕著雙臂,聞著沛衣過來的腳步聲,眯著眼睛笑:“小沛衣,你帶著仙使過來了?”
沛衣微微一愣,側了側身,身後確確實實跟著兩位仙使。仙使見了宸轅,裏麵彎身作揖,恭敬道:“火神請殿下速速回南極中天。”
宸轅身體動也未動,口中卻歎了一口氣,幽幽道:“小沛衣,你就那麽希望我成為一個上神麽?”
沛衣默了默,道:“我不想耽誤你。”是啊,他想宸轅成為上神,以往他就已經耽誤過宸轅一次,差點害得宸轅萬劫不複,他害怕,害怕再耽誤了他一次,怕自己再度會害他一次。
雖然聽起來荒謬,他的害怕純屬多餘,可就是忍不住會害怕。
宸轅嘴角淡淡彎起一個弧度,輕輕笑了兩聲,道:“我舍不得你。你舍得我是不是?”
升為上神,委實是一個修煉數千年數萬年的小仙小神們夢寐以求的事情,隻可惜,宸轅他不想要。他舍不得沛衣。
為什麽要舍不得呢?
當初在昆侖山時就已經舍不得了。
可不過就是在升為上神之前去曆那麽一次劫而已,曆劫不成還可以回來繼續修煉,曆劫成功便成為了上神還可繼續與沛衣在一起。可是,他也害怕啊。
初初在昆侖山修行時,大師兄下凡曆劫的景況還曆曆在目。那麽殘忍那麽狠烈的一個結局。
愛而不得。愛而不得。
他怕他有朝一日會如當初的大師兄那般,下凡曆劫走一遭回來之後,便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那他該如何辦才好?
沛衣側頭,抬眼看著洋洋灑灑的飄雪,沉靜道:“怎麽舍不得。”不舍要怎麽得。
宸轅身體一怔,隨即翻身落地,一襲白衣身長玉立地站在沛衣麵前,低低壓抑道:“怎麽,小沛衣你厭煩了麽?”
沛衣淡淡道:“你回南極罷。”
宸轅抿了抿唇,忽而笑了兩聲,便吩咐仙使道:“去替本殿收拾一下,回南極中天。”
最終,沛衣背對著宸轅,任宸轅越走越遠,聽他飄飄忽忽道:“若我能升為上神,是不是你我就可以永遠一直在一起了。如果是,你便等著我。”
沛衣垂頭,唇畔溢出一絲清清然的漣漪來,安靜著眸子去雪淵裏采白蓮。宸轅不管能不能升為上神,他都等著他。想要永遠一直和宸轅在一起。
沛衣早就這般想了。
***
人間。
蘇家公子蘇轅,乃城裏第一富家公子哥,生得一張俊逸非凡的麵皮,舉止倜儻風流,乃城裏所有待字閨中的女子們閑來無事的話料。他是女子們心目中最完美的夫君形象,俊美又多金。
隻可惜,姑娘們提及他又忍不住扼腕歎息,蘇轅雖生得好家境好,卻也是個實打實的紈絝子弟。
某一次,城裏最火的那家勾欄院,一年一度要選花魁了。
選中的花魁要競標,看那家公子出的銀兩夠多,便能與新晉花魁共度良宵。選花魁那一日,當然蘇轅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缺席的。
他向來愛美人,當日競選的小姐們個個水靈標致,難得讓人大飽眼福。
當夜,人人都以為他會包下花魁的**,就連花魁小姐自己也這般認為。能與城裏第一風流公子共度良宵也未嚐不是一樁美事。可是,彼時他隻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手裏的白玉骨扇,一雙勾魂的鳳目隻在花魁小姐的身上微微一掃過,繼而停留在了邊上一位著一襲白衣裙的小姐那裏。
白衣小姐,隻得了第三名。
蘇轅唇角若有若無地暈出一個笑,收起了折扇,絲毫不差地指著那白衣小姐,紈絝不羈道:“今夜本公子要她。”
花魁小姐麵皮變了顏色。而那白衣小姐身體隻微微一顫,連眼睛都未曾抬起看蘇轅一眼。
蘇轅是個敗家紈絝子弟,為了包下白衣小姐,出的銀兩比那些包下花魁小姐的公子哥出得還要多。他不過就是恰好對上了一個人,令他喜不自勝。
房間裏,燃著幽然而曖昧的清香。
蘇轅心滿意足地斜斜倚臥在榻上,眯著眼睛心情婉轉地聽著白衣小姐那一雙巧手撫弄而出的琴音,十分愜意。
他不曉得聽了小姐多少支曲子,更不曉得白衣小姐彈了多少支曲子。
一直待到夜入三更,蘇轅方才半睜著雙目,神智清醒卻也些許沉醉,挑起嘴角戲謔道:“還打算給本公子彈一夜的曲兒麽,你不愛惜自己的手本公子卻疼惜得很。”
白衣小姐悶悶道了一聲:“不礙事。”
蘇轅對著她勾了勾手指頭:“乖,過來。”
白衣小姐愣杵著,沒動。
蘇轅便輕輕笑了兩聲,道:“我原以為你舍得我,怎麽,還是不放心我下凡曆劫麽?”
白衣小姐抬起眼簾,驚愕道:“你——”
蘇轅無謂地笑了笑:“嗯我沒喝忘仙水。”說罷他起身,一步一步走近白衣小姐。
白衣小姐側著眼,不敢看他,麵色卻不知何時浮上一抹淺淺到極致的紅,道:“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蘇轅傾身而過,冷不防將白衣小姐的身體抵壓在了牆上,兩指抬起她的下巴,笑眯眯道,“本公子花那麽大的價錢將你買過來,總不至於就聽你彈一晚上的琴罷,你我總該是做點別的什麽事情。”
“喂——唔——”不待白衣小姐反抗,蘇轅便狠狠噙·住了她的唇。
白衣小姐掙紮了兩下未果,身子卻漸漸癱軟,在完完全全倒進蘇轅的懷裏時,驀然身體一道光閃過,變成了一襲白衣傾城的男子。
男子手臂勾著蘇轅的脖子,緩緩而細致地回應著他。
蘇轅將他打橫抱起到榻上,剝了他的衣裳,將自己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他的身上。手裏的動作未停,頭蹭著男子的頸窩,淺淺沙啞道:“說你舍不得我,沛衣說你舍不得我。”
“哪裏舍不得。”
蘇轅輕笑兩聲,問:“那你為何要下來看我?”
男子側開頭去,掩藏不了眼裏那熠熠閃爍的流光,半晌才喃喃道:“就是有些擔心,怕你喜歡上別人。所以……所以就下來看看。”
那一夜,兩人在榻上交纏,低吟繾綣抵死纏綿。
後不久,城裏第一富家紈絝公子哥蘇轅,改邪歸正了。
他娶妻了。堂堂正正老老實實卻又滿懷期待意氣風發地娶妻。
整條街上,都是迎親的大紅隊伍。迎著花轎往蘇府來。可他期待的不是即將迎娶的如花美眷新娘子。
終於,花轎在蘇府大門前落了腳。喜婆叫道,讓新郎去轎前接新娘出轎。
蘇轅唇畔一直掛著淡雅而迷人的微笑,淡然自然地走到花轎前,伸出纖白修長的手,欲接新娘子下轎。
恰逢此時,擁擠的街道上閃開了一條路來。“蹬蹬蹬”的馬蹄聲隨之響起。
人們順著聲音望去,卻見一白衣纖塵的男子,眉目似畫絕美非凡。白衣男子勒著韁繩,在蘇府的花轎前停了下來。
蘇轅收回了那隻伸到花轎前的手,站直了身,便清清淺淺地笑望著駿馬上的男子。
蘇家老爺問,你是何人,想幹什麽?
白衣男子幹幹脆脆道:“搶親。”
於是大家都將花轎緊緊圍住。
白衣男子卻看向蘇轅,問:“你可願意隨我走?”
眾下一片嘩然。
蘇轅吊兒郎當走到白衣男子的馬下,白衣男子伸出了手,他便搭著手便翻身上了馬,不顧世人訝異的目光,緊緊自後摟著了白衣男子,頭靠在白衣男子的背上,道:“唔怎麽才來。”
白衣男子道了聲“哼原本不想來的”,說罷手裏韁繩一揚,駿馬橫衝直撞奔跑在街道上,絕塵而去。
蘇轅笑問:“那如何還是來了?”
白衣男子咬牙憤恨道:“你居然敢娶他人。”
“你莫不是醋了?”
“我沒醋。”
“小沛衣,你吃醋的模樣最可愛了~”
“……不要抱我太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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