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遺傳定律

“她說,在我沒有長到一米八的個子以前不許親她,隻可拉拉手。”

“哈哈,那你小子這輩子隻配拉拉她的手了。”

“姐,為了達到這個奮鬥目標,我現在天天練籃球,爭取讓自己長得快點。”

“老弟,姐為你加油。接著我的行李包。”

“哎,姐,做了幾天城裏人,你變化很多,城裏跟下鄉確實不一樣麽。”海桐無不驚奇地打量著海棠,“是不是在城裏吃得太好了,而且運動不夠多,你看你,把先前優美的身材糟蹋得成啥樣了,水蛇腰不見了,成了水牛腰。”

海棠臉上微一紅,感到非常的不好意思,還不知道怎樣跟母親開口說這件事,不過已經準備被劈頭蓋臉大罵一通。

“媽。”海棠走到母親身後,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喲,海棠回來了,你這孩子,出去了這麽久,給你小姨頂班去,中途也不請個假什麽的,回來看看你老媽,想死老媽了。”

常繡娥揉搓著海棠的臉,“讓老媽看看胖了還是瘦了,俊了還是醜了。咦,海棠,你的身子怎麽變得這麽的臃腫了,是不是得病了?有一種傳染病叫什麽來著……吸血蟲病,專門吸人血,讓人的肚子變得奇大,身子奇瘦。”

“孩子,看你的樣子有點對得上號呀?我的老天爺呀,我常繡娥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了,怎麽讓我的海棠碰上這種倒楣的病呀!”

她掩麵而哭,神情悲傷到了極點。

“媽,你別難受,你說得了那種病,身子奇瘦,你再仔細看看我的身子,一點都沒有瘦,而且比以前胖了。”

“真的是胖了,還白裏透紅,越來越水靈靈的樣,真是個好閨女。”常繡娥愛憐地捏了一下海棠的粉臉。

“可是,閨女,你這次回來我覺得你怪怪的,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

“媽,我……”海棠的臉上布滿羞愧,吞吞吐吐的不知怎樣開口。

“哪裏不對勁?你在城裏闖禍了……這是……”常繡娥忽然意示到什麽,必竟是兩個孩子的媽,過來人了,但不敢往那方麵想,真的是那樣的話,天不是塌下來了嗎?

“媽,我……肚子……有了。”

真的那樣,老天爺呀,我做了錯事?常繡娥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媽!”

海棠扶住常繡娥,“弟弟,快來幫一把,媽暈了。”

海棠和海桐把常繡娥扶到床上,海棠伸出她那肥嫩的爪子掐人中,海桐掐足三裏。兩個手忙腳亂地一陣胡敲亂捏。

常繡娥從暈眩中清醒過來,她一把拽住海棠的衣襟,瞪大眼睛恐怖地望著海棠,“那男人是誰?我常繡娥饒不了他,就算是他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抓到他,把他繩之以法。”

常繡娥氣得咬牙切齒,渾身骨頭都被賁張得格格作響。

“媽,您不用去找了,那是我自願的,沒有人逼我。”

常繡娥再度昏厥,她隻覺得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亂糟糟。這是個什麽世道,居然有女孩子主動送上門去的,這個女孩子還是自己一手養大的閨女。

“我的天呀!我的菩薩呀!我的上帝呀!為何不保佑我呀,我這苦命的娃子。”

海棠那老實巴交的父親從山間的林場回來了,見常繡娥躺在床上,兩個孩子圍在床邊,心裏一驚,老婆出事?

“繡娥,你別嚇我呀!你生病了嗎?”宓青淼緊張得丟掉手裏鐵鍁,快速跑到床邊,見常繡娥口眼緊閉,不醒人事,“你們老媽怎麽了?”

“受了刺激,背過氣去了。”

“孩子他媽,你醒一醒呀,你可別嚇我,你是我們的主心骨,你要是一聲不響地去了,我們孤兒寡父的可怎辦啊!”

宓青淼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得傷心。

“爸,你別哭了,救老媽要緊。”

經兒子一提醒,宓青淼伸出長滿了老繭的大手,又是按常繡娥的額頭又是掐她的人中。父女三人齊心協力,對著毫無知道的常繡娥使出各種手段,那真是十八搬武藝樣樣都使上了。

咳咳——

常繡娥從昏迷狀態中清醒過來,仰麵對天長歎,“我的老天爺呀!我的地啊!我的菩薩,我的主啊,啊門!怎麽沒有一個保佑我宓家的啊!”

“孩子他媽,倒底發生什麽事了?”

“你看看閨女的肚子就知道了。”

宓青淼驚愕地看著海棠那臃腫的身材,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

“被男人搞大了。”

宓青淼轉向常繡娥,埋怨道:“那還不是答應到城裏去的,你還不知道現在的山上遍地沒有野獸,而城裏處處是****呀!”

“你倒怪起我來了,在這個家裏你不聞不問,隻是精心守護著你的樹苗,家裏麵裏裏外外全靠我一個人操持。你好沒良心。”

常繡娥越講越氣,嗖地從床上跳起來,隨手抓過牆邊的一把掃帚朝著宓青淼打了過去。哇呀!孩子他媽火爆的脾氣又上來了,這個吃不消的。宓青淼抱頭鼠竄朝著門外逃去,常繡娥揮著掃帚一溜煙地追了出去。

宓青淼順著村道朝著山裏逃,常繡娥在後麵大喊大叫誓不放棄。村裏的人個個哈哈大笑,看宓家的笑話,都笑宓青淼被他老婆打得沒有逃身之處,還指指點點說宓家的女兒不明不白地被人家搞大了肚子。

當宓青淼逃到自家的山林實在是跑不動了,仰麵朝天呈大字形躺在林地上,透過光影,他知道老婆的掃帚高高地掃了過來,賣糕的,打的輕點呀,輕點,我這把老骨頭可承受不了那老婆子勁道。

哎呀!

常繡娥高舉掃帚眼看就要打向那個出氣筒,不料腳下被石塊絆了一下,身子失去平衡,一個慣性往前衝,掃帚沒有打到宓青淼身上,她的身子卻重重地壓在了她老公的身上。

宓青淼閉著眼睛正祈禱著打得輕點,卻被一塊肉蒲團重重地壓上了。

“老婆,你打得好重,我都快被打死了。”睜開眼一看,丫的,孩子他媽,這大白天的你也太急躁點了吧。家有狼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