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尋找狼夫(3)

這出乎意料的動作結果是海棠肩頭的小挎包不見了。

海棠隻覺得一個黑影從身邊掠過,帶動一陣急馳的風,肩膀被人推了一下,她沒有反應過來。

因她的心不在焉,她的反應極慢,等那黑影跑出五十多米,她才有感知。

去追他。這是海棠的秉性使然,決不能讓那個壞蛋逃跑。

她甩掉腳上的鞋子,剛想起步,卻看見一個身影已奮然向那個竊包賊追去。

海棠嗄地呆住了。

現在重要的不是隻包,也不是那個竊包賊,而是那個奮力追趕的人。

那麽熟悉的身影,化成灰也不會認錯。高大的背影,寬厚的肩膀,更是那光頭在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

寧昊!就是他!我要抓住你!我讓你逃!讓你逃。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住你。

海棠急追。

一路狂奔,見前麵兩人閃進一條巷子不見了蹤影。

海棠亦閃進小巷子,昏暗的巷子裏傳來幾聲嗬斥聲,以及雜亂的腳步聲,和東西摔地上的聲音。

稍傾就沒有聲息了。僻靜的小巷子裏,連個行人都沒有。

海棠上前,見自己的小挎包被扔在地上,那二人已不見。

好失落。這是寧昊一定沒有錯,隻是見著了為何還是不肯相見?

既然你在這個城市裏,那我一定要把你找到。一定要弄明白是你變心了,嫌棄我了,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海棠曾一度認為是寧昊病了,不可治愈的病,所惟他才離開自己,不想讓自己傷心。這昌寧昊離家的唯一能說得通的理由。但病了又有什麽,我們可以去治麽,寧昊你怎這麽的傻。你這樣的不辭而別才讓我更加的傷心,更加的悲痛。

海棠拾起地上包,拍拍塵土。

包內的手機鈴聲響起,是海桐的電話,他在機場路打轉,找不到海棠了。

“海桐,我看到寧昊了。”海棠的心情多少有點興奮,雖然有太多太多的失落,但是她終於知道了寧昊就在這個城市裏,這是個非常確切的信息。

“姐,上車吧。姐夫如果在這個城市裏,我們一定能找得到他的。放心。”海桐安慰著。

“嗯,海桐,我至少看到一點希望了,隻要他在這個城市,一定要找到他。”

海桐開車,不徐不急穿梭在這座城市裏,海棠望著路邊高大的香樟樹,那思緒又飄到了自己剛剛到這座城市來的情景。

雖然街景變了很多,但有一樣東西沒有變,那就是路旁的香樟樹,依然是那樣的婆娑飄逸,依然是那樣的清香襲人。

就在多年前,自己孤身來到這座城市,那天剛好雨過天晴。在景芳小區門口被寧昊的破汽車濺了一身水,那天就認識了他,一個一身痞氣的黑社會小羅婁。

而且是不打不相識,差點動上了手。

現在這一切想起來如同昨日,曆曆在目。

海桐駛進一個高檔的住宅小區,帶著海棠來到他的住處。

“姐,家裏比較髒,請不要在意喔。”

“是麽,一個大男人一個人過日子,家裏能幹淨才怪了。老弟,這次我回來老媽可是交代我任務的,讓你這個弟弟一定要把老婆討進門。有意中人麽,老弟!一個人生活可不成樣子哦。”

“姐,我會努力奮鬥的,這是你就別操心了。”

進家門,正如海桐所說的,“有點”髒。海棠幾乎找不到可以立足之處,而且整個房間散發著迷人的“香味”,讓海棠簡直想嘔吐。

“老弟,這裏是你‘修練’的洞府?我看你快成妖精了,對這邋遢的環境竟然置若罔聞。佩服!你是大仙。”海棠同弟弟開著玩笑,一邊已動手進行了清理路障、溝壑的工作。

清理大戰結束,海棠才滿意地看一眼家中的環境,“還不錯麽。”進行自我的褒獎。

然後才帶著旅途的倦意,呼呼大睡。

這一夜她睡得很熟,因為她覺得她有把握逮住那黑社會的小羅婁了,隻要他不離開這座城市。

睡了一個大大的懶覺,海棠還不忘伸個懶腰讓自己的身體來個徹底的放鬆。

回到明陽心裏好像踏實點了,畢竟昨晚發現了寧昊的蛛絲馬跡,有了線索就可以尋找。

白天也沒有什麽事,海棠把尋找的重點放在晚上,目標還是那些夜店,畢竟寧昊是從那些地方混出來的,再重新混回去的可能性比較大。

雖然重點在晚上,但是多年沒有回明陽了,還是想去逛逛街的。

洗漱完畢,海棠挎起她的小包,出門逛街去了。

在這個城市裏,她認識的人沒有幾個,就算是有,也是三三兩兩不知道散落在哪個角落裏,主要是那些職業技術學校的同學,不甘於小城鎮的寂寥,到明陽市來打工,也有幾個是自己做生意的。

初夏的街景是這個城市最美麗光陰。

人行道上婆娑的香樟樹隨風搖曳著,舞姿曼妙。陽光透過密密匝匝的縫隙,在行道上顯得斑駁,空中彌漫著香樟樹特有清香令海棠陶醉,心曠神怡。

海棠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溜達,眼睛瞟向遠處街蒼的人民。

“宓海棠。”

眼前一個黑影竄至海棠跟前,令她猝不及防地收神,佇足。

“果然是你!”

一個快樂的聲音包裹住海棠。她定神看,一位長發美女杵立跟前。

“小睛。”海棠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興奮之情不予言表。

小睛是海棠職技校的同學,雖算不上死黨,但也是非常好的同學。

兩人拉著手,在為意外的相逢雀喜。

“海棠,快進來。”小晴把海棠拉進一空茶葉鋪。

“這是你的店鋪。”

“嗯,把山裏的茶葉拿出來賣,我和我丈夫一起做生意。”

“生意可好?”

“還行。”

小晴的丈夫,嗬嗬地笑著,給海棠泡上茶水,海棠覺得麵熟,“他是?”

“同校的,比我們高一屆。”

“我們學校的校草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