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佳音氣往上湧,怒極反笑,也不看鄺修河,隻對老王說:“王哥,人鄺總在怪你待客不周呢,也不給他準備一個絕色佳人。”
劉總聽了大笑:“我們的鄺公子也有不領他情的人啊。”
老王暗暗使了個眼色給韓佳音,也笑說:“鄺總一來,這氣氛就是不一樣,我們剛還在說太冷清了呢。”
真是睜眼睛說瞎話!佳音憤憤,她怎麽就覺得是劍撥弩張?來之前她也曾暗暗祈禱,這鄺修河的肚量能和他家的生意一樣廣大,但顯然是錯了,看他那懶洋洋但危險的笑她就明白。
人看人真是變化快,鄺修河仍是初見麵那樣,也不多說話,隻偶爾插上兩句嘴,那時候看他怎麽就覺得是斯斯文文,現在卻是邪魅鬼祟?
老王也是裝愣,硬不說白天投標的事,隻東拉西扯一些帶色的笑話,逗得一室笑語喧嘩,儼然賓主皆歡。
酒至半酣,其中一位叫芳芳的小姐說:“笑話聽多了也就那樣,我們玩遊戲好不好?”
“好。”
“沒問題。”
“行。”
滿是吼破天的讚同之音,韓佳音的那聲“不”簡直是鬧市裏的蚊蟲叫,一點影響力都沒有。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連鄺修河都是一臉笑意,韓佳音本還盼著他鄺家公子倚著自己出身名門能予以拒絕,這下子心涼半截,隻好改為祈禱不要玩太變態的就行。
一人說真心話大冒險。
不玩,老套。佳音猛搖頭,她還記得那次和鄺修河玩這個遊戲的尷尬。否決。
猜色子?
太俗!否決。
小蜜蜂?
不適合一起玩,而且太“嫩”。
說了半天,最後決定是玩傳牙簽。
佳音沒玩過,初聽時以為沒什麽,也就默認了。房間裏三男三女,插花坐好,鄺修河本是坐在最裏,靠近芳芳,佳音坐在最外,挨著老王,因為傳牙簽要圍成一個圈,結果就成了現在的局麵,韓佳音左邊鄺修河,右邊老王。
韓佳音傻笑,心想等會鄺修河傳過來,故意手抖,想起老王罵劉總那句話,心裏也狠狠地想“今晚上非灌死他!”
坐定,遊戲提議者佳佳去外麵要了副撲克牌,含了一根牙簽在嘴裏,說起遊戲規則:“每人抽一張撲克牌,然後相繼按撲克牌的順序坐好,持最小牌的人為先頭,用嘴銜住牙簽,依次傳到下一個人的嘴裏,不許掉哦,而且不能用手或任何工具幫忙,如果掉了,就喝酒一杯或者接受其他大家一致同意的懲罰,傳完一圈後,將牙簽撅一半,繼續抽撲克牌,按新的順序坐好,接著下一輪的傳遞。”佳佳說完,俏笑著看看大家,問:“都明白了?”
佳音直聽得手腳發冷,惡,這是誰發明的變態遊戲?想起那一根牙簽在眾多嘴裏轉了一圈沾滿口水然後含在自己嘴裏,佳音就反胃。她有潔癖!
所以聽完後她第一個擺手,說:“我頭疼,恐怕玩不了這個,要不你們玩,我當裁判?”
“你頭疼還能當裁判?”
“這遊戲不需要裁判!”
否決。
隻好硬著頭皮抽了一張撲克牌,老王抽到最小牌,笑著說:“好,由我打頭陣,給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嘴功。”含了根牙簽把臉湊到芳芳麵前,兩個人都是久慣風月場合,芳芳很輕巧衍了過去,轉而遞給劉總。
佳音心想還好,牙簽夠長。稍稍注意倒不至於落個親嘴的下場。就這樣傳一兩圈,再到劉總時,不想從他背後伸出一隻手,在他剛要遞出時搔了他一下,猝不及防一鬆口牙簽就掉了。
一室哄然,劉總指著猶自嬌笑的芳芳說,“她嗬我癢害的,這也算?”
鬧了半天,本說要劉總跳豔舞的,改為喝酒三杯。
重新抽牌,坐好。
芳芳重拿了根牙簽,掐掉半截,遞給劉總。
“哎,那個,怎麽掐斷它?”佳音一時情急,問。
“不掐斷哪裏好玩?”佳佳奇怪地問,“這遊戲規矩就是這樣的啊。”
“韓小姐是不是害怕了?要不你跳段豔舞退出也行。”
一時群起攻擊,佳音弄得臉紅耳赤,再不好說什麽。
牙簽斷了一半,兩張嘴一下子近了很多,佳佳接過後,嘟著嘴就送過來,韓佳音看著那張性感的紅唇,幾乎要暈,很勉強地湊上去,閉著眼睛“咬”下來,所幸並沒有碰到佳佳的紅唇。
因為太小心,佳音隻咬住一點點,微張著嘴送給老王。
這樣傳了幾個回合,牙簽越變越短,到最後,隻剩下四分之一,鄺修河又回到了韓佳音左邊。
佳音臉色也越來越白,尤其是看到劉總和老王的兩張嘴重重地叭了一口牙簽才順利轉到老王嘴裏,佳音臉色更是難看。
劉總完成交接,抹了抹嘴說:“嘿,老王,你沒刷牙啊,有口臭!”
說得眾人都笑起來,老王氣得咿呀呀罵人。
老王遞給佳佳,然後是芳芳,芳芳的唇色鮮豔欲滴,眼波橫斜,說不出的嫵媚風情。
鄺修河卻是笑笑,張嘴咬了下去,咬得芳芳笑罵:“鄺老板一點也不憐得惜玉呢!”
又是一陣哄笑。
佳音仰首,緊咬過的唇在燈光下更顯蒼白,她睜大著眼迎上鄺修河的唇,她看見對方眼睛裏的自己,嬌小怯懦,小心翼翼。
他的呼吸拂在她臉上,溫熱曖昧。這讓韓佳音不由自主地閉上眼。
她感覺她碰到了他的唇,柔軟冰涼,如一片羽毛從她唇上輕輕掃過。
心下一顫,牙簽掉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啊,這一章上傳有了點錯誤,漏過小小。
特為補上。
鞠躬,道歉。
希望大家喜歡,並,繼續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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