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29、節操是啥?能吃嗎?

兩個男人的吻是談不上什麽美感的,就是很掠奪似的撕咬強吻,雖然之後蕭宇動作柔了下來,可裏麵還是有著一股專屬於他的強勢和霸道,張雨澤剛開始還標誌性的掙紮一下,沒一會兒就勾上蕭宇的脖子,主動湊了上去。

“擦!老子不是跟你說過不要隨地**嗎?”

蕭宇的唇剛離開,張雨澤就推開他罵咧咧地說道。

什麽叫做吃幹抹淨後翻臉不認人?

這就是!

蕭宇也不生氣,半摟著張雨澤眼裏是濃的化也化不開的溫柔。

“別用這樣子的眼神看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張雨澤說著,還煞有其事的舉起自己的胳膊。

“滾!”蕭宇又好氣又好笑地拍開張雨澤的手臂,作勢又要湊過去吻他。

“喂……這裏不是家裏!你……你給我矜持點!”

“矜持?”蕭宇眯著眼睛看著張雨澤,一副痞子無賴的模樣,“我親我老婆怎麽了?天經地義!”

“臥槽!你說清楚,誰是你老婆?”

看著炸毛的張雨澤,蕭宇很有心得地順毛,“那……老公?”

“嗯哼,這還差不多……”

張雨澤傲嬌的哼了哼,抬眸,在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穿著睡衣杵在門口的男人後,心一驚,下意識的縮回攬著蕭宇腰部的手反手狠狠推開他。

蕭宇毫無防備,被張雨澤推得踉蹌了幾小步,順著張雨澤的視線朝門框看去,瞬間了然。

“楚二,我……”

“行了,別解釋了,你當我是傻子嗎?就你們那點破事,我八百年前就知道了!”楚逸恒看了眼帶著笑意的蕭宇,再看看張雨澤,那目光要說有多輕蔑就有多輕蔑,“不就是被直掰彎嗎?有啥不能說的?就你那臭脾氣,人家喜歡了你幾十年都還沒什麽呢,你給人一個身份就這麽難?”

張雨澤被楚逸恒說的臉頰一陣滾燙,的確,從剛跟蕭宇好上,他就強調過很多次,除了他們,絕對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

他是跟蕭宇在一起了,可畢竟當了幾十年直男,他還是潛意識地排斥同性戀這個身份。

“楚二最近精神不正常,你別理他……”

蕭宇握著張雨澤的手勸慰道,對他來說,張雨澤能夠接受他和他在一起,這已經是他想也無法想象的事情了,至於承認身份……

順其自然吧。

“好,我精神不正常,我神經病,我見不得人好行不行?”楚逸恒洗了個澡勉強恢複了以前的樣子,可那沒有修剪長長垂下的頭發還有這些天消瘦下去的臉頰,還是讓人看著都覺得心疼,“現在在一起時顧及這個顧及那個,以後要是分開了有你們哭的!”

“放屁!你當我是玩玩的?我倆是打算過一輩子的!”

張雨澤未經大腦過濾脫口而出的這句話,楚逸恒愣住了,蕭宇愣住了,連他自己也愣住了。

一……一輩子?

他第一次說這三個字是這種情況?

身旁的蕭宇用一種欣喜之中夾雜著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他,張雨澤心一顫,驀然地就這麽一酸,這段感情,他付出的是不是太少了?

“喲,不錯嘛!蕭宇,我太了解這貨了,快!讓他重新說一遍拿手機錄下來,以後他敢亂搞就掐死他!”

“楚逸恒!!”

“吼那麽大聲幹嘛?我鬱悶了這麽多天,就不能當逗我開心自我犧牲一下嗎?”楚逸恒說著,轉身往外走,“若西來了,說找到新消息了,你們要不要進來一起聽?當然,如果要繼續在這裏進行sweet?kiss我也不會攔著你們的,還免費提供臥室哦……”

“我擦!楚逸恒,你太沒節操了!”

楚逸恒扭過頭,露出這麽多天第一抹笑容,勾魂攝魄,“節操是啥?能吃嗎?”

張雨澤:/(ㄒoㄒ)/~~

果然比嘴賤,誰都比不過楚逸恒,人家是賤人中的VIP,VIP裏的戰鬥機,強大到了人道毀滅的程度。

“進去吧……”蕭宇已經收斂笑意,恢複了平常地樣子,說著邁開腳步,就要鬆開握著張雨澤的手。

“別……”張雨澤反手重新握住蕭宇的手,“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嗯?

蕭宇意味深長地看了張雨澤一眼,任憑他牽著往裏走,也沒有多說。

張雨澤每次回國都和蕭宇膩歪在一起,除了楚逸恒詫異的挑了挑眉,其他人見此以為張雨澤又想出了什麽新把戲玩,再加上最近顧非凡的事弄得焦頭爛額,也沒有多說什麽。

張雨澤自然不會在這種不適宜的時刻舉著蕭宇的手大聲宣告兩個人在一起了,隻是單純覺得……這種不用藏著掖著的感覺真他媽好極了!

白若西喝了一口水後,直接開門見山,說自己前陣子跟秘書去墨西哥當地一間有名的珠寶店做考察的時候,似乎遇到了楚蒼北,她當時沒有看清楚,但她跟那間店的老板認識,拜托她調出監控錄像,雖然那人一直低著頭,但從身形看來,的確是楚蒼北!

刷卡機也有刷卡記錄,雖然他用的那張卡戶名不是楚蒼北,但若是他有心隱瞞身份,不用自己的卡也是情有可原的。

白若西這麽一說,張雨澤倒是想起自己剛才那通電話了,艾斯也在墨西哥,還有那個叫做小凡的中國人……

這真的隻是巧合嗎?

如果一件事還能說是巧合,那兩件事一起,會不會真的太巧合?

楚蒼北當機立斷,打電話調動人手,把主力集中對向墨西哥,白若西說自己是在索諾拉碰到楚蒼北,那證明楚蒼北可能就藏身在索諾拉或者附近,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楚逸恒讓人暗地裏進行地毯式搜索,好不容易得來的消息,自然不可能放過一丁點可能!

……

……

不知道怎麽回事,顧非凡最近右眼皮老跳,半夜睡覺還總是驚醒,心神不寧地總感覺似乎要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是不是孕婦都容易胡思亂想?

醫生說,她壓力過大,應該學會自己調節心情,保持愉悅的心情,對於之後的分娩還是孩子都是有好處的。

可壓力?

顧非凡最近一沒工作二這幾天觀察島上地形發現除非有人開遊輪送她走不然逃跑也是被水淹死,她現在都不想逃跑離開淡定的要命,哪來的壓力?

“啊!!!!好煩!好煩!好煩!!”

淩晨兩點鍾,顧非凡還穿著睡裙,抓著亂糟糟的頭發,躁動不安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本來說,就算真的心神不寧什麽,應該一兩天就過去了,可這都整整一個星期了,怎麽不但不過去,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她快被自己搞瘋了!

明明眼圈發黑困的要命,可一躺在床上就做噩夢渾身發冷睡不著!

如果不是懷孕不能吃藥,她早就要用安眠藥把自己灌暈睡過去了!

沒有人可以理解,那種想睡不能睡的感覺是多痛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靠靠靠靠!不行……深呼吸……深呼吸……寶寶啊,剛才媽媽隻是亂說的,你快把剛才那些話忘記了啊!”

顧非凡摸了摸自己總算有些隆起的小腹,那狂躁的心情總算安定了少許。

楚蒼北半夜起來喝水,看顧非凡房間的燈還開著,想起顧非凡這些天狀態不佳的樣子,本想推開門看看她睡沒睡著,沒想到推開門看見的就是這麽一幕——

顧非凡低著頭,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名曰母愛的光芒,表情更是柔和的不可思議,莫名其妙的,楚蒼北突然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慨。

如果能夠一直這樣下去,那該多好?

“非凡……”

乍然響起的聲音,嚇顧非凡一大跳,連退好幾步,跌坐在床上,就戒備地看著楚蒼北,“你幹什麽?”

“你就非得這樣子對我嗎?”楚蒼北扶額,這些天的經曆告訴他,什麽叫做真正的自作孽不可活,“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誰知道呢!”

“你是孕婦,我就算再禽獸,也不會對孕婦動手動腳吧?會天打五雷轟的!”

顧非凡想,楚蒼北過去做的那些事,早就足夠他天打五雷轟幾百遍了,但害怕自己激怒他,抿了抿唇,什麽話都沒有說。

“又睡不著了?”

楚蒼北的聲音本來就好聽,在這深夜裏,更是動人的一塌糊塗,“聽說牛奶對睡眠好,要不要我去給你溫杯牛奶?”

“我不是睡不著……”

顧非凡坐在自己床上,揉了揉自己已經在打架的眼睛,她隻是怕做惡夢而已。

“做噩夢?最近你怎麽總是這樣?明天帶你去醫院看看吧,順便再做一下產檢,讓艾斯陪我們一起去……”楚蒼北說著,擅自就在顧非凡房間的沙發上坐下,“你快睡吧,我守著你……等你做噩夢的時候我就叫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