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讓沈柔雪跟顧榮京都是一驚。
沈柔雪眼圈瞬間紅了。
顧榮京也忙道:“小叔,那保鏢到底是蘇家雇傭的,又是柔雪身邊的,一旦告到法庭,鬧上新聞,大家肯定會議論是不是柔雪和沈家管理無方才讓保鏢有機可乘。”
“這之後柔雪再公開致歉,就會坐實這份議論,到時候她就成了被罵的活靶子,她和沈家的名譽也會因此受損。”
顧聞祈冷淡道:“你倒是會為沈家著想,要不你去沈家當孫子?”
顧榮京一哽,臉都漲紅了。
顧聞祈又看向沈柔雪,“能做到嗎?”
言語中的冷厲,壓迫,讓她不寒而栗。
沈柔雪當然是不願公開道歉,也不想讓保鏢上法庭的。
那是她的心腹之一,她本打算讓他去警局走個過場就撈出來,再在沈家給他安排個職位,讓他好繼續為自己辦事。
可現在別說保住保鏢了,她她自身都難保!
她不敢跟顧聞祈作對,隻能點頭,“能,我會讓人安排記者會,跟歲歲公開致歉。”
說著,她又道:“不過起訴保鏢這種小事就不勞煩小叔派人動手了,我來就好。”
既然保鏢保不住,不如她來做這個清理門戶的好人,也能給自己和沈家博個好名聲。
顧聞祈冷淡瞥了她一眼,“是覺得我的律師能力比不上你的?”
沈柔雪一噎,不敢再吭聲。
顧聞祈又說:“另外,既然你管不好你手下人,那就別管了。”
“讓你的保鏢走,我會從顧家撥一批保鏢給你。”
沈柔雪人都僵了。
這不僅是斷了她的左膀右臂,更是在她身邊安插了一堆監控!
可拒絕安排,就等於把‘做賊心虛’寫臉上。
她隻能認栽,還得感恩戴德,“多謝小叔。”
薑且在旁,看沈柔雪又急又氣卻沒轍的憋屈樣兒,心中無比暢快。
她並沒有跟顧聞祈通氣過要怎麽處置沈柔雪。
但顧聞祈打出去的每一招,都在她的心窩上。
顧聞祈處理完了沈柔雪,又看向顧榮京,“薑且在你眼皮子底下陷入危險,你卻半點沒察覺,你這哥哥怎麽當的?”
這件事顧榮京自覺理虧,也不敢狡辯,“是我疏忽了。”
“去祠堂,跪一晚,好好反省。”顧聞祈道。
顧家祠堂在主樓,供奉著列祖列宗的排位。
平時供奉祖先,懲處子弟,都是在祠堂裏。
顧榮京點頭:“是。”
薑且看著他心甘情願領罰的樣子,眸光微動。
顧霖和林梅霜在旁,始終沒有吭聲求情。
生怕自己開口,顧聞祈不是手下留情而是懲罰加倍。
這事兒他可幹得出來。
“薑且。”顧聞祈起身,沒看薑且,隻命令道:“跟我上樓。”
“小叔!”顧榮京見他這很明顯是要把人帶走教訓,忙擋在薑且身前,道:“歲歲以前沒經曆過這種事,沒有設防才會中招,她是受害者,小叔您能不能……”
話沒說完,顧聞祈一記冷眼掃過來。
顧榮京本能閉嘴了。
眼看著顧聞祈帶著薑且上了樓,林梅霜才看向顧榮京,“你替她說什麽情?還嫌你小叔不夠生氣嗎?”
“再說肯定也是薑且平時不檢點,那保鏢才會盯上她,否則他怎麽不去禍害別人?”
“讓她在聞祈跟前吃點苦也好,正好長點記性!”
顧榮京卻不愛聽這話,“媽!歲歲是你的女兒,你怎麽能說這種話?”
林梅霜不以為然,“我這話哪裏說錯了?”
“就是因為她是我女兒,我才會說這些,換了旁人,我還懶得操心呢!”
“你!”顧榮京還想說什麽,卻聽樓上傳來砰的一聲。
是有人重重把門砸著關上了。
可想而知顧聞祈此刻怒火有多大。
把薑且單獨叫上去,恐怕也是不想自己暴怒的樣子被他們看到,有失家主風範。
顧榮京更擔心了。
他可從未見顧聞祈發過這麽大的火。
一旁,顧霖滿眼冷漠,不甚在意薑且死活。
林梅霜則把幸災樂禍放臉上。
薑且害得自家兒子得去祠堂罰跪,她當然也得吃點苦頭。
沈柔雪縱然高興,也不好表現,隻在心裏偷樂。
顧聞祈這麽大火氣,薑且怕是吃不消。
薑且真的吃不消。
一進書房,顧聞祈便將她狠狠抵在門板上。
門砰的一聲巨響關上,她被驚得還沒回神,雙唇便被男人吻住。
他似是將滿腔怒火都化成了親吻。
凶猛,狠厲,霸道的掠奪她全部空氣。
“小叔……”薑且還想把他推開。
男人卻單手遏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扣在門上,吻得更加激烈。
薑且被他緊緊抵著,身後是門板,身前是男人炙熱的身軀。
呼吸緊密交纏,不分你我。
薑且被親得身子都發軟,唇縫間溢出勾人的嬌喘。
這時,房門被人扣扣敲響,“小叔,是我,榮京。”
薑且後背緊靠著門板,能清晰感覺到門板的震動。
顧榮京的敲門,仿佛就敲在了她的後背上。
她身子倏地繃緊。
顧聞祈就貼著她,自然感覺到了她的變化。
他卻並未停下,反而將她摟得更緊,吻得更深。
薑且雙手被遏製,身體被掌控,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即便可能被人發現的危機感讓她不由緊張,卻也隻能被男人帶著繼續接吻。
曖昧的聲音在空氣中低低回**。
門外,顧榮京等了片刻,沒等到回應,心中擔心更甚。
他知道自己不該上來,但剛才那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實在讓他放心不下。
顧聞祈怒火這麽大,他真怕他動手打薑且。
薑且今天已經夠受罪了,要是再被打……
想到這兒,顧榮京忍不住又急促的敲了兩下,“小叔!小叔!”
終於,屋內傳來男人冷冷的聲音,“嗯?”
等到回應,顧榮京鬆了口氣,小心翼翼試探著開始為薑且說情,“小叔,我知道您心裏有氣,畢竟今天如果歲歲小心點,也不會中招,但是……”
他在外麵嘰裏咕嚕的說著,全然不知道屋內,薑且軟著身子靠在顧聞祈懷裏,剛喘息片刻,便被男人抬起下巴,再次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