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玉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隻要江望舒進來,白錦玉便將其打暈,做出她想和影帝春風一度,對方抵死不從,**殺人的現場。

為此,白錦玉在休息的時候,特意黑了俞墨青死忠粉的賬號,修改評論時間,曖昧的言論,瘋狂的P江望舒和俞墨青的床照。

總之,警方想要的證據,白錦玉都做出來了。

萬事俱備,她馬上要甕中捉鱉了。

江望舒細長柔白的手落在門把手上,弄出動靜卻沒進去。

忽然,她胸口一燙。

秦鳴山從玉佩裏走出,他穿牆而過看到躺在地上的俞墨青,迅速在房間裏搜尋。

他看到了隱藏在黑暗中,滿臉凶煞的,戴著口罩的白錦玉。

熟悉的人根本不需要摘口罩就能一眼認出來。

秦鳴山冷峻的眼底嫌惡翻湧,他沒有打草驚蛇,而是蹲下身查看俞墨青是否還活著,緊接著搜尋房間內是否還有其他殺手。

一分鍾後。

秦鳴山離開房間。

“總共有三個人。”秦鳴山和江望舒說了位置,看到小姑娘拿出一張符咒放在掌心,他心頭一震:

“別衝.......”動字還未說完,江望舒已經踹開房門闖了進去。

白錦玉舉起手中的棒球棍狠狠地往江望舒腦後砸下去。

“嘭!”

白錦玉隻覺得腦袋劇烈抽痛,棒球棍從手中滑落,她淒厲地慘叫,雙手捂住腦袋,漂亮的麵孔扭曲異常,痛苦道:“什麽情況!”

她隻覺得雙腿乏力,整個人狼狽地趴在地上,後腦勺有鮮血溢出。

又是這樣!

第一次抽江望舒的巴掌是這樣。

上一次在城堡是這樣。

這一次還是如此!

白錦玉下了死手,不留餘力,勢要一棍子把江望舒打成殘廢,高位截癱,一輩子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誰知報應竟然落在自己身上。

“俞叔叔。”江望舒故作驚慌:“快來人呀,出事啦。”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棒球棍一下一下往白錦玉腦袋,身上,胸口砸。

“嘭嘭嘭!”

“嘶——瘋子!我要殺了你!”白錦玉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哪怕她找出空隙反擊也無濟於事,最終受傷的是自己。

好古怪!

“你謀殺俞叔叔還不夠,還想殺我?”江望舒一棍子打在白錦玉的腦袋上:“作奸犯科的罪人,應該下地獄!”

白錦玉躲在暗處的幫手見狀連忙拿著匕首朝江望舒衝過去。

為首之人快很準地將匕首插進江望舒的後背。

“噗嗤——”

“啊!”

痛苦的悶哼聲從殺手嘴裏溢出,他驚駭欲絕的發現江望舒一點事的都沒有,鋒利的匕首連她的衣服都沒有劃破,而自己後背卻好像被刀子狠狠地插了一刀,劇痛難忍。

殺手額頭浸滿冷汗,他咬咬牙,忍住劇痛想要把匕首抵在江望舒的脖子上,一刀封喉。

突然!

殺手感覺膝蓋窩被狠狠地踹了一腳,他身體前傾重重地跪在地上。

“什麽情況?”殺手連忙望向身後的同伴,卻看到同伴像是看見鬼一樣,嚇得跳窗而出。

刺骨的涼意從腳底竄到頭頂,殺手打了個寒戰,無形的壓力從頭頂傳來,他猛地抬頭。

一隻巨大的,放在總統套房裏當擺設的花瓶從天而降,狠狠地砸在他頭頂:“鬼......鬼啊......有鬼!!!”

“哢嚓——”

殺手被砸得失去意識,倒在血泊中。

花瓶稀裏嘩啦碎了一大片。

“江望舒,你身體裏到底有什麽鬼。”白錦玉找到空檔,一腳揣在江望舒身上。

她餘光看到七八個保安朝這邊趕來,心中大叫不好,捂住疼痛難忍的腹部,打開窗戶連忙往外麵奔逃。

有反彈符在,江望舒雖然沒受傷,還是倒退好幾步。

秦鳴山閃現到小姑娘身後,伸手抵在她身後,低沉的聲音略帶焦急:“沒事吧。”

“沒事。”江望舒朝窗戶看去。

第一個跳窗而逃的殺手被樓下的安保人員逮捕。

白錦玉見狀,一時分不清自己是獵人還是獵物,她額頭浸滿鮮血,連忙啟動Plan-B,消失在夜色中。

經此一事她萬分確定江望舒身上的古怪。

隻要自己對江望舒動手,那麽受傷的肯定是自己。

江望舒是玄師,難道是符咒造成的?

不會。

符咒就是一張無用的破紙而已,如果它真的有用,那國家大力發展科學幹什麽?

全世界應該研究玄學!

一定是有什麽細節她沒有注意到。

白錦玉回頭惡狠狠地瞪了江望舒一眼,銳利的目光恨不得從她身上剜下一塊肉來,她豎起中指,厲聲道:“我記住你了。”

江望舒回了兩個字:“傻逼。”

她一直都被盯上好嗎。

這就是白錦玉為自己設下的鴻門宴。

白錦玉惱羞成怒,隻恨組織有交代不能鬧出太大的動靜,自己的槍放在公共廁所裏沒有取出來,否則,江望舒和目標一樣躺在地上。

這一次江望舒運氣好,沒有入局。

下一次,她一定不得好死!

此次任務多有波折,盡管不夠完美,可目標死了。

至於剩下的那兩個同伴。

大難臨頭各自飛。

他們若是敢曝光自己的身份,那麽,他們的親戚朋友絕對會被處決,家裏的雞蛋都會被搖勻。

“嘩啦——”

白錦玉靈巧地利用下水管道等,像跑酷一般甩掉追蹤自己的人,而後趕往目標地點處理身上的傷口,順便和接頭的人交代任務。

穿過熱鬧的大街,白錦玉從秘密通道走進地下賭場。

“俞墨青死了?”

戴著麵具,穿著黑色長袍的人在暗處問。

“死了。”白錦玉用變聲器道:“給我一個房間,我要處理傷口。”

那人滿意地點頭:“另外兩個人呢?”

“出了點意外,生死未卜,你最好安排人把他們弄出來,否則突出組織的事情,那就麻煩了。”白錦玉坐在椅子上,剛才太緊張,疼痛沒有那麽明顯。

現在她才發現自己身上到處都是傷口,腦袋像針紮一樣疼。

簡單處理傷口,她戴上假發,用特殊的工具遮蓋身上傷口,又悄悄地回慈善晚宴。

無緣無故失蹤,肯定會引人懷疑。

臨走前,她聽黑衣人問:“你知道為什麽要殺俞墨青嗎?”

白錦玉嗤笑:“他該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