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雪跳舞是她母親程芸提出來的。
淩雪被江老爺子下了族譜,無法享受到江家的便利。
程芸計上心頭,決定讓女兒表演才藝,吸引在場的社會名流,從中挑選乘龍快婿,為女兒做鋪墊。
江淩雪一舞名動四方,引來無數人駐足關注。
“表妹。”江淩雪眉眼彎彎:“你不會什麽才藝都不會吧,也是,你從小生活在白家,沒機會接觸上流社會,不會也正常.......”
“你既然知道我在白家沒有受過任何才藝方麵的教育,叫我登台演出,不就是想看我笑話嗎?”
江望舒冷漠疏離道:“我不會,是白家的問題,不是我問題,你的嘲笑毫無道理,明白?”
江淩雪臉色變了變。
她隻是想讓江望舒登台演出丟個臉,誰知道江望舒不接招,還反將了自己一軍。
“望舒,你以前不會,以後可以讓人教你啊。”程芸捂嘴輕笑:
“淩雪能有今日成就也不是一朝一夕就成功的,都是她刻苦的結果。
女人嘛,這輩子能嫁一個豐神俊朗,溫柔大方又寵愛自己的男人就是最大的幸福,望舒,你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婚姻的問題了?”
江望舒一笑,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她就說江淩雪為什麽莫名其妙的登台演出,原來是希望用自己的舞姿尋找乘龍快婿啊。
“淩雪優秀,那是淩雪的本事。”江望舒道。
這句話讓程芸母女十分舒服。
江望舒和她們作對那麽久,總算說了一句人話。
“大舅媽,我過幾天才滿十八歲,現在還算未成年,不想考慮什麽婚姻問題。
這也不是我現階段應該考慮的事情,我想,表姐也是這麽想的。”江望舒妙語連珠:
“女人最大的價值不是嫁給男人去生兒育女,而是為自己的夢想,為自己的理想去奮鬥終生。
所謂的嫁人就能成功,這些對貧苦人家的女孩是真理,對我們這樣的人家什麽都不是。
您也沒必要著急的將表姐推上台,將其當成待價而沽的貨物。
我江家的女兒完全有資本選擇自己想要的男人,而不是像貨物一樣放在華麗的展台上供人挑選,讓人品頭論足。
在場諸位都是我江家的親朋好友,我表姐舞台上的表演可不是為了愉悅誰,是她喜歡,是她願意,是她想給外公展示才藝。
如果誰敢輕賤她,誰在背後亂嚼舌根,就是和我江家過意不去。”
此言一出,那些對江淩雪有別樣想法的人頓時變了臉色。
程芸此刻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望向女兒,滿臉尷尬。
江淩雪嘴唇翕動,臉色燥熱。
自從被江老爺子下了族譜之後,江淩雪就急了。
一著急就容易出問題。
豪門圈子裏擇偶對象永遠是門當戶對,江淩雪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她是一個腦子不清醒的,聽到程芸一番剖析,隻想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找一個合適的人訂婚,多一個對付江望舒的隊友。
一著急,就容易出錯。
江淩雪沒有意識到,哪怕她下了江家族譜,依舊是江家的千金,父親是頂級豪門,不需要討好誰,反而是更多的人需要畢恭畢敬的討好她。
“對對對對!”程芸連忙道:“老爺子難得回一趟老家,今日親朋好友從四麵八方而來,我們很開心,很高興,也很榮幸,淩雪登台演出是為了慶祝,慶祝。”
她這番話說得十分心虛,卻也是唯一能挽救江淩雪聲譽的法子。
江淩雪狼狽的從舞台上下來。
她從江望舒身邊路過的時候,小聲說:“謝謝。”
江望舒不僅為她挽回了顏麵,也為江家挽回了顏麵。
“我這麽說,不是為你解圍,而是不希望有人看外公的笑話。”江望舒冷淡道:
“被下族譜又不是天塌了,有什麽大不了?
你隻要站在這兒,就有無數人跪在腳下為你服務。
江淩雪,在家裏你怎麽針對我都可以,因為我會反擊。
但是,在外麵我希望你記住,你的一言一行代表江家,做事大大方方一點,別學到一股子寒酸氣。”
江淩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呼呼的走了。
程芸跟在身後,羞得滿臉通紅。
江氏一族的人看著這一切默默地記在心裏。
江望舒確實比江淩雪強很多倍。
“望舒,嘿嘿,我是你叔叔。”有一個自稱江望舒叔叔的人拿著酒杯笑眯眯道:“我知道你是玄師,我也懂一點玄術,讓我來考考你。”
江望舒皺眉:“抱歉,你還沒資格考我。”
男人成年之後就自動考了教師資格證嗎?
見到誰都要考考誰。
“江望舒!”男人被擺了一道,臉色瞬間難看至極:“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你隻需要知道我叫江望舒,我爺爺是江權。
我大舅舅叫做江明朗。
二舅舅是江明亦。
三舅舅是江明城。
四舅舅是江明遇。
五舅舅是江明琪。
六舅舅是江明禮。
七舅舅叫江明羲。
八舅舅叫做戴亦恒。
他們是各行各業的天之驕子,是你們帶著錢求上門,求他們給你們機會的人。
你覺得我還需要知道你是誰嗎?”
江望舒對這些隨地大小爹的人十分厭煩。
“同樣的話我給所有人說一遍,他們是我的舅舅,也是江淩雪的叔叔。”江望舒拿起酒杯一口幹:“我不舒服,不奉陪了。”
江氏一族的人看著江望舒這模樣,不由自主笑出聲。
是了。
這才是江老爺子子孫後代該有的樣子。
江望舒心思和這些人觥籌交錯,她也沒興趣認識那麽多人,直接回到酒店房間。
“火氣那麽大,是因為謝陵?”秦鳴山倒了一杯水給小姑娘。
江望舒:“可能吧。”
“不對。”秦鳴山沉思片刻:“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不論遇到什麽事情你都能快速冷靜下來,絕對不會像今天這麽衝動,望舒,你是不是被什麽影響了?”
江望舒一怔:“不可能,誰能影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