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死得蹊蹺,裴瑄不會放過,國安部有一種特殊的封印物,哪怕是失去魂魄的屍體,隻要用那件封印物探查,便能拚湊出死者魂飛魄散之前三分鍾的景象。”程遇吉興奮道:“我也想見識見識有多厲害!”
秦鳴山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江望舒,危!
“真有這東西?”秦鳴山試探道:“若是真的有這麽神奇的東西,用那個神奇的封印物,豈不是輕鬆破解疑難懸案?這麽好的東西,每個重案組都應該配備一個吧。”
若裴瑄的東西能查到江望舒,她就不得不進國安部了。
小姑娘最討厭的就是失去自由。
“封印物都是由玄師封印起來的,每當使用的時候就會解開,但這玩意兒非常詭異,都有副作用,一半不輕易啟用。”
程遇吉解釋道:“而且使用的人能力不夠,會成為封印物的養料,被‘吃’掉,重案組是針對人的,沒人會這玩意兒。
裴瑄有能力有實力,也有權限。
我太期待了!”
程遇吉把江望舒蘇醒的事情給裴瑄說了,裴瑄一定會將其屍體帶回來。
秦鳴山十分頭疼,他一點都不期待。
“誒,你去哪兒?”
程遇吉看著離開的秦鳴山叫道。
秦鳴山頭也不回道:“該給三清祖師上香了。”
江望舒每天都會定時給三清祖師上香。
每次上香都要嘀嘀咕咕好一陣。
有一次秦鳴山忍不住問小姑娘再說什麽。
江望舒攤手:“告狀。”
秦鳴山:“.....”
給三清祖師上完香,秦鳴山拿出手機告知秦夫人,讓她安排人在裴瑄必經之路等著,把白先生的屍體弄走,找個亂葬崗或者火化場燒了。
白先生已經魂飛魄散,除了能給江望舒帶來威脅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他在三清殿等了三個小時。
秦鳴山沒有等到秦夫人的電話,卻等來風塵仆仆的裴瑄。
和裴瑄一起回來的還有江明城,周歡歡母女。
江明城一進門便直衝江望舒的房間:“不是說醒了嗎?”
“她太累了,休息呢。”程遇吉心虛道:“不信你問秦鳴山。”
秦鳴山點頭,他正欲說話,抬眸看到朝這邊走來的裴瑄,當即回到玉佩裏。
“裴隊長,順利嗎?”程遇吉笑問。
裴瑄漂亮的臉陰沉恐怖:“張家半路攔截,把白先生的屍體毀了。”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裴瑄離開的時候特意算了一卦,避開各種風險,卻還是被張家請來的玄師幹擾,被算計,白先生的屍體被搶走,等他趕到的時候,隻剩下一堆還沒燒幹淨的骨頭。
張家背後還有一個強大的玄師。
玉佩裏的秦鳴山鬆了一口氣,屍體毀了就好,望舒安全了。
“真可惜!”程遇吉氣得跺腳:“我還想趁機見識國安部封印物的能力呢,如果望舒醒來的話,她也想見識見識。”
秦鳴山:“......不想,她一點都不想。”
“你們去的時候白先生已經死了?”程遇吉問:“是仇殺?還是他靈魂出竅的時候遇到玄師把他收了?”
裴瑄狐疑的目光在江望舒身上還掃過:“或者可能性更強。”
玄師修煉到一定地步就會靈魂出竅,這個階段稱作煉魂,或者內修,此時的身體已經成了束縛魂魄的容器,魂魄需要離體吸收天地精華,這時候最弱,也最容易出事。
“你那是什麽眼神?”江明城敏銳的察覺到裴瑄用看犯罪分子的眼神看江望舒,他冷聲道:“望舒是受害者,她是被白先生陷害才昏迷的,她弱小,可憐,從無害人之心,別在這裏給我上演什麽受害者有罪論!”
裴瑄:“......”
江望舒弱小?
您對弱小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三舅別生氣。”裴瑄訕訕一笑:“白先生作惡多端,按照玄學界的規矩,就算她殺了白先生也是無罪,是他死有餘辜。”
江明城對他的解釋十分不滿:“言下之意,望舒還是有殺人之嫌?”
“是。”裴瑄直言不諱:“不過,白先生的屍體已經沒了,我通過占卜算出來是張家做的,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什麽時候醒。”
裴瑄頓了頓:“諸位,我想和望舒單獨說一些,你們能否回避一下?”
江明城:“有話當著我的麵說,要知道,懷疑一旦產生罪名就已經成立。”
他不給裴瑄任何針小外甥女的機會。
程遇吉:“我也想知道。”
最終離開的隻有周歡歡和周夫人。
裴瑄沉默片刻,無奈攤手:“行了行了,我不問了,我還得把從白家帶來的小姑娘帶到單位問一問呢。”
江明城和程遇吉在,他問什麽都不方便,還不如先解決自己的事情。
“小姑娘?”程遇吉問:“哪裏來的小姑娘?”
裴瑄道:“周歡歡帶著我們進密室的時候,我們在隔間看到了一個躺在病房裏的小姑娘,渾身插滿管子,還找到了就診記錄。
她是白先生的女兒,從小生了很多罕見的病,每天的醫療費都是七八萬,白先生這些年不擇手段賺錢就是為了給她治病。”
“她病得那麽嚴重,你居然還要把她帶走。”程遇吉皺眉道:“裴隊長,為了功勳,你是不是太不做人了?”
裴瑄沒好氣道:“不把她帶出來,難道要留她一個九歲小女孩在房間裏活生生餓死?”
既然發現了小姑娘,裴瑄就不能坐視不理。
小女孩和白先生相依為命,留她在那兒,不是被餓死,就是被張家的人折磨而死。
國安部有義務和責任救助每一個需要幫助的公民。
“原來是這樣。”程遇吉眼珠一轉:“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出門。”
裴瑄:“......”
你趕人的樣子真醜陋!
裴瑄意識到自己在那麽多人麵前詢問江望舒不可能,便離開了。
裴瑄走後,程遇吉收到天一觀的消息,便帶著周歡歡和周夫人一起離開。
周政興聽到裏麵的動靜,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這一次沒有跟隨妻女,而是駕車離開。
作為父親,他一定要為女兒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