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得很快,應聲而來的警方也迅速控製好了混亂的場麵。

身為馬甲文大女主,白錦玉不是任人捏扁搓圓的軟蛋,她在混亂中抓住婦人的手,一個寸勁兒,直接掰斷她五根手指。

“啊啊啊!”

吩咐人疼得渾身發抖,她五根手指緊緊地貼在手背上,手指根部充血,中指和食指的指骨戳破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森白的骨頭卷著皮肉,極其震撼,令人毛骨悚然。

“錦玉,你教訓一下就得了,不必那麽狠。”白錦堂第一次看到白錦玉出手,雖然知道妹妹心狠手辣,可她的表現還是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這不是懲罰。

而是血腥的報複。

“啪——”白錦玉一巴掌抽在婦人臉上,左右開弓,打爽了才漫不經心地用濕巾擦手:“她算什麽玩意兒,對我動手動腳?哥,你看清了,是她先對我動手,我被迫反擊,對付這種死纏爛打的人,下手不狠她們隻會變本加厲。”

眾人誒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紛紛望向自己的手指,產生了幻痛,竟無人敢阻止。

“姐,你真帥!”白錦澤第一次正眼看白錦玉。

這才是自己的姐姐。

威武霸氣!

事已至此,白錦堂不想在外人麵前落了妹妹的臉麵,他灼灼目光落在幾十米外的三清殿,隔得太遠,他隻能看到小姑娘纖細的身影,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麽。

“她是受害者的母親,你言語羞辱她女兒,作為母親反擊是本能。”周政興嫌惡道:“白錦玉,你不占理,現在又倒打一耙,故意傷人,眼裏有沒有王法。”

白錦玉霸氣回應:“我就是王法!”

說話間,白錦玉拿出自己的特殊手機瞧瞧地給周政興拍了照片。

很快,周政興的資料陷入白錦玉的眼簾,她眉頭一皺,沒想到對方背景那麽深厚,自己的勢力在國外,絕大多數都是民間勢力,對上軍方要吃大虧!

白錦玉當即軟下聲來:“我會賠錢。”

“我不稀罕你兩個臭錢,白錦玉,白錦澤,白錦堂......”婦人怨恨的目光從三人臉上掠過,哪怕手廢了,她也不曾哭一句:“我要你們血債血償!就算死了,變成了鬼,我也繞不過你們。”

白錦澤嗤笑:“蚍蜉撼大樹,窮鬼蠢得要命,你給我滾遠點,別弄髒我的衣服,你知道我這一套多少錢嗎?三十萬!賣了你都賠不起!”

說著,白錦澤把白錦玉推到一邊,嫌棄道:“姐,我聽說窮人的血有病毒,別讓她的賤血弄髒你的鞋底。”

“錦澤,有些人你沒必要和她多說什麽,多說一句就是給她抬身份。”白錦玉全然忘了自己在國外摸爬滾打,在垃圾堆裏翻東西,乞討的那段日子:“我們的目標是江望舒,不是不三不四的垃圾。”

白錦玉來這裏是給弟弟撐腰。

江望舒不是想讓白錦澤給她修門嗎?

門她帶來了。

白錦澤有勇氣修,江望舒沒那個命享受!

江望舒給身後的保鏢一個眼神,八個保鏢抬著用黑布遮蓋的東西往道觀大門走。

“站住!”周政興目光凶戾:“你們兩個富二代真是無法無天,目無王法了!當眾故意傷人,還要貶損受害者的自尊,沆瀣一氣的垃圾,全部給我抓起來!”

那邊維穩秩序的警察剛騰出時間,便看到白錦玉行凶,忙衝上來要將人逮捕,卻被白家的保鏢攔住。

“周先生,我不想和你為敵。”白錦玉冷聲道:“你若是插手,隻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

周政興可不吃這一套:“當街行凶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白錦玉,你腳下這塊土地是講法律的土地!不是國外有錢就能為所欲為的資本世界,別把有錢當特權!”

白錦玉知道周政興是指揮官。

那又如何?

她有魏謙。

“周先生,我善意提醒你,不是想和你爭一個高低。”白錦玉冰冷的雙眸暗藏殺人的怒火:“你很強,我也不弱。”

自從遇到江望舒,白錦玉便覺得自己陷入了倒黴的怪圈,是人是狗都要追上來咬自己幾口,什麽玩意兒!

周政興見她冥頑不靈,不聽勸,打了個招式。

十多個人徑直衝到白錦玉麵前正欲將其帶走。

這時候,一道聲音由遠及近。

“周先生,手下留情。”魏謙從豪車上下來,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我未婚妻還小,有些魯莽,得罪了你請多擔待。”

周政興看到魏謙,眉頭一皺:“她沒有得罪我,得罪了法律。”

圍觀的人瞬間明白這就是電視裏出現的特權階級,頓時義憤填膺,群情激奮。

“故意傷人坐牢!”

“白錦玉應該去坐牢!”

“我們要公平,公正!”

“打倒特權階級,打倒資本家!”

“白錦玉坐牢,坐牢,坐牢!”

“......”

民怨沸騰,白錦玉在一聲聲的坐牢浪潮中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的手死死的抓住輪椅扶手,當初坐牢的記憶瘋狂攻擊她,將她的尊嚴踩在腳底,憤怒的烈火在燃燒,她死死地盯著三清殿裏的罪魁禍首,恨不得把江望舒碎屍萬段!

“魏公子是打算和正義作對了?”周政興瞧出江望舒和白錦玉關係十分惡劣,他感激小姑娘點醒了自己,加上妻女還需要小姑娘幫助,自然要為她撐腰。

“得饒人處且饒人,錦玉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魏謙道:“錦玉,和這位夫人道歉,和周先生道個歉。”

白錦玉冷笑:“你在命令我?”

沒有人可以命令她!

她和魏謙是合作關係!

魏謙笑意不達眼底:“哪有命令不命令的?你是我未婚妻,又是白家的真千金,不要因為一時意氣犯錯,道個歉吧。”

他的語氣是溫和的,卻帶著讓人無法反抗的強勢。

白錦玉聽對方提及白家,瞬間想到白家的遭遇,她臉色一點點地陰沉下來。

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白錦玉甚至覺得風都在和她作對。

“周先生,對不起。”白錦麵色鐵青,居高臨下的對婦人道:“抱歉。”

婦人恨不得殺了白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