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好無恥,居然給你下桃花蠱。”江望舒伸手碰了下程遇吉的臉,像火燒一樣滾燙:“還是最猛的那種。”
這種桃花蠱和周星星的不同。
周星星那種是讓她在外人麵前越來越好看,越來越迷人,吸收後半生的氣運集中在一到三年之內,她死的時候,就是桃花蠱成熟之時,秦瑜便可以利用母蠱和子蠱之間的聯係將其回收,而後把成熟的子蠱做成法器。
程遇吉這個則能讓他無法自拔的愛上第一眼看到的人,對其言聽計從,死心塌地,並毫無察覺,秦瑜則操控母蠱將其變成自己的傀儡,奴隸。
程遇吉是天一觀的弟子,他的作用比周星星強多了。
“你運氣好,遇上我,能救一救。”江望舒對解除程遇吉身上的桃花蠱不是很有把握,隻能盡量一試。
她將程遇吉拖進最近的房間,駕輕就熟布置法陣。
弄完一切。
程遇吉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江望舒餘光瞥見對方又醒來的跡象抄起一旁的凳子狠狠一砸。
“嘭!”
程遇吉又昏迷了。
“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江望舒調侃一句,然後提筆畫了一個網紅熊貓頭表情包麵具,戴在臉上:“這也是為了保護我自己,保護我們純潔的友誼,萬一施法的時候你醒來,睜眼看到熊貓頭比看到我好多了。”
江望舒對程遇吉沒有男女之情。
若是解蠱不成,程遇吉因桃花蠱的原因對她產生特別的情愫,那就太麻煩了,以後江望舒就沒那麽心安理得的隻會對方幹活了。
這會讓中蠱的程遇吉認為江望舒再給他機會。
半小時後,符陣布置完畢。
江望舒用天一觀的紅線將其在程遇吉四周圍了一個奇怪的陣法,她雙手結印,掛在紅線上的符咒頓時撒發出強烈的金芒。
金芒籠罩在程遇吉身上,宛若旭日照進黑暗的陰影裏,一股綠色的霧氣從他身體裏溢出來,散發著難以言喻的臭味。
很快,程遇吉身下流淌出一些濃稠的綠色**,一隻黃豆大小的,像是人麵蛛的紅色蠱蟲從他肌膚裏爬出來。
“找到了。”
江望舒眼疾手快,將一旁的符咒扔到蠱蟲身上。
蠱蟲發出‘滋滋’的聲音,身上無火自燃,很快變成粉色的灰燼。
不僅如此,程遇吉身體裏一隻又一隻奇形怪狀的蠱蟲紛紛爬出來,有的像螞蟻,有的像蜜蜂,最多的還是像青蛇。
這些蠱蟲落地的瞬間,便被地上的法陣燒成灰。
程遇吉裂成蜘蛛紋路的臉一點點愈合。
對他造成傷害的是蠱術。
蠱蟲死了,程遇吉身上的傷口自然也沒了,加上他本就是玄師,有修為,恢複的速度比常人要快十倍以上。
“唔!”
程遇吉嘴裏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
他感覺眼皮上好像壓著一座大山,怎麽也掙不開。
“掙不開就別掙了。”江望舒道:“你身上蠱毒我解得差不多了,休息幾天,好好補一補,很快就會好起來,對了,你怎麽那麽弱啊,天一觀一直有道行的螞蟻都能捏死你。”
“小神仙,我的小祖宗,你終於來接我了。”聽到熟悉的聲音,程遇吉懸在喉嚨的一顆心頓時放回肚子裏:“我給你打了一萬個電話你都不接!”
秦瑜掐準時間上天一觀來找程遇吉麻煩。
程遇吉這幾天修為盡失,沒辦法,隻能讓師兄弟們臨時起陣擋住對方的蠱蟲攻擊。
不得不說秦瑜確實有本領。
天一山上的許多動物都成了她的傀儡,四處搞破壞,弄斷了山上的基站,沒水沒電沒信號。
天一觀的弟子想下山,一開門就看到密密麻麻的毒蛇盤在門口,掛在樹上,爬到房梁上,頓時毛骨悚然,加上還有綠色的毒霧,秦瑜把他們下山求救的路都給堵死了。
有毒的,凶猛的動物圍攻天一觀,消耗了天一觀不少符咒。
要不是那些有毒的植物沒有開靈智秦瑜無法驅使,隻怕天一觀種的那些靈草之類的全部倒戈相向了。
“不是我不接,是你實力不行,突破秦瑜的封鎖聯係上我。”江望舒簡單的說了自己和帶秦鳴山會別墅,然後看到天邊有巨蛇被符咒纏身的異像。
“我哪裏不行了?我厲害得很!隻是運氣差處在特殊時期而已。”程遇吉哼哼唧唧:“要不是我修為強,昨天就死給你看,不給你救人的機會!”
江望舒敷衍道:“是是是,對對對,你最厲害了。”
程遇吉:“你敷衍的態度好欠打。”
江望舒輕笑:“你打得過我?”
“我打不過,我有師父和師兄啊,我可以搖人。”程遇吉和她鬥嘴:“你能搖誰?”
江望舒笑道:“我有外公,有八個舅舅,還有首富秦家,實在不行加上一個裴瑄,你確定能打得過我?車輪戰能把你們耗死。”
程遇吉:“......”
天一觀弟子很多。
但是江望舒認識的都是大人物啊!
除了她裏八個舅舅,隨便拎出一個都能讓京都抖三抖。
程遇吉豎起大拇指:“牛逼,厲害,佩服。”
他頓了頓:“謝謝你啊,救了我一命。”
“不用謝,上山的時候我算過了,秦瑜上天一觀這件事情和我的關係很大。”江望舒老神在在道:“她給我六舅舅下蠱,我解決之後,沒有徹底殺死蠱蟲,加上你的出現,讓她以為阻攔她的是你,所以將怨氣發泄到你的身上。”
江望舒何等聰明,秦瑜是傷到了天一觀的弟子,但犯不著和玄學界的大宗門對抗。
加上秦瑜說她是為了大哥報仇。
雙重誤會疊加,秦瑜對天一觀的態度自然是不死不休。
程遇吉的確給江望舒背了一口大黑鍋。
“話不能這麽說,秦瑜之流本就是玄學界的敗類,身為正道宗門,斬妖除魔這是吾輩的分內之事。”程遇吉內心十分豁達:“她不來天一觀,我也會找她,你為民除害是大功一件,沒什麽值得愧疚的。”
江望舒十分詫異:“你心那麽大?都不記仇?”
“咱倆誰跟誰啊。”程遇吉笑眯眯道:“漂亮話說完了,下麵,我就要索要報酬了。”
不能白挨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