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謙:“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冤有頭債有主,當然要上天一觀找我大哥。”秦瑜道:“可惜了,江家那邊有裴瑄的人看著,他應該察覺到我給江家人下蠱了,子蠱已經不聽我的召喚,問題不大,解決程遇吉之後,我再替大哥出頭。”
秦瑜麵無表情地從魏謙身上路過,她頭上戴著的苗族銀飾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
“對了。”秦瑜突然停下來:“你這位未婚妻身上有很多秘密,我善意的提醒一句,如果你真的想和她長長久久,那就好好徹查下她。”
天命之女啊。
這樣的命格要是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秦瑜隻恨天道無情。
魏謙忽然道:“白錦玉身上有傷口嗎?”
“除了斷開的腳和胸口因為做雙肺移植手術留下的傷疤,其他地方潔白無瑕,沒有任何傷痕。”秦瑜說完消失在醫院。
魏謙喃喃自語:“白錦玉是國際殺手,有至少三次瀕臨死亡,然後絕處逃生的經曆,這種人身上刀疤彈孔應該不計其數,她居然一點傷痕都沒有,不符合常理。”
太詭異了。
想著想著。
魏謙餘光瞥見白錦澤走著走著摔了一個屁股蹲。
最倒黴的是,他居然坐在了摔碎的玻璃瓶上。
玻璃瓶是給病人輸液用的那種。
病人前腳打翻,後腳白錦澤就摔了個大馬趴。
“草!”白錦澤忍不住爆粗口:“是誰啊!那麽沒有公德心,摔碎了玻璃瓶不知道清理嗎?”
白錦澤罵罵咧咧。
保鏢連忙前來攙扶。
白錦澤甩開保鏢的手,一瘸一拐地往護士站走。
“讓開,讓開!”
一輛失控的車超外麵衝進來。
白錦澤見狀,瞳孔猛縮,腦子告訴他要馬上閃開,可身體卻無法閃避。
“嘭——”
“嘩啦啦啦——”
失控的救護車撞碎了鋼化玻璃,司機猛打方向盤,車頭歪了,可車尾卻重重撞向白錦澤。
“嘭——”
白錦澤被撞得摔倒幾米開外。
“噗——”
大概是傷到了內髒,白錦澤噴出一口血,暈死之前他還在想自己為什麽那麽倒黴!
自從離開了道觀,白錦澤走一步路就會摔一跤,方式方法都不一樣,不僅如此,他越來越倒黴,倒黴的事情一件跟一件,事件不疊加,傷害卻十分誇張。
白錦澤腦海中不禁想到江望舒說的話。
自己不會真的要去修繕大門吧。
不!
絕不!
白錦澤抽了自己一巴掌。
江望舒還沒道歉,自己絕對不會舔著臉上去修門!
再說了,不開門是江望舒的錯,不是他的!
江望舒不道歉,他就不去修門!
如果自己不修門,真的會越來也倒黴嗎?
白錦澤心裏悻悻的。
隻是想想都覺得恐怖!
......
道觀。
江望舒根據裴瑄給的資料著手準備對付秦瑜的東西。
剛才江老爺子打電話告訴她江明禮已經醒了,還被裴瑄秘密轉移到了軍區的醫院,由國安部的人保護著,讓她別擔心,想做什麽放心大膽的去做,江家是她最堅實的後盾。
江望舒不放心悄悄去了一次國安部,見裴瑄全心全意幫助自己,才放下心。
“固魂陣初見成效。”江望舒坐在蒲團上看著魂魄漸漸穩固的秦鳴山,精致漂亮的臉露出一絲笑容:“感覺怎麽樣?”
秦鳴山緩緩睜開雙眸,夕陽餘暉落在他深邃的五官輪廓上,居然有點異域的美感。
“我好像感受到了風。”秦鳴山伸手朝空中一抓,絲絲涼意穿過指尖,冷峻的臉上露出些許笑意:“我的頭發是不是飛起來了?”
江望舒點頭:“恩恩,是啊。”
“我感覺自己像重生了一樣,原本遲鈍的五官變得靈敏很多,聽得距離遠了,隔著牆隱隱約約能看到牆外麵是什麽,我嗅到了味道。”秦鳴山從固魂陣上站起來,“也有腳踏實地的感覺,就像重新活過來了。”
他嗅到了獨屬於小姑娘的味道,淡淡的檀香。
江望舒眉眼彎彎:“玄學界有一個東西叫做功德,你協助我解決了張亮的事情,救了很多人的生命,無形中積累了很多功德,功德不僅減輕了你身上的死咒,還讓你的魂魄得到重新穩固,換句話說,你確實算是重生了已回,耳聰目明是功德給予的特殊能力。”
若非秦鳴山子啊醫院舍身相救,江望舒已經著了秦瑜的道,不死也會半殘。
秦鳴山抬眸與小姑娘四目相對,分明是魂魄,可他卻有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呼吸不由自主急促。
秦鳴山暗道:我到底在幹什麽?她還是一個小姑娘!
“竟然那麽神奇。”秦鳴山站在散發出金芒的陣法中:“這種金光我看到過很多次,所有玄師都有這些東西嗎?”
每次江望舒指尖溢出這些東西,她符咒的力量就會暴增。
“隻有修為達到一定程度,或者得到天道祝福的天驕才會有這個。”江望舒解釋道。
末法時代已經不見了能騰雲駕霧的修仙者,江望舒是玄學界最強的人,對那縹緲的修道之路也無法碰觸。
秦鳴山:“你屬於後一種?”
小姑娘天資卓絕,驚才絕豔,年紀在那兒,應該不是第一種。
江望舒挑眉:“我是兩者兼得。”
世界上不乏幸運的人,江望舒就是億萬分之一的幸運者。
“厲害。”秦鳴山很少會誇獎別人厲害,江望舒是他為數不多欽佩的人。
“剛才秦夫人打電話給我,說別墅附近有奇怪的人在暗中窺視,懷疑是玄學界的人。”江望舒輕笑道:“我決定帶你回去看看,你的靈魂得到了淨化,身體應該也有變化。”
修複秦鳴山魂魄的是功德之力,還有江望舒的玄術,她很想知道自己從冥府拉出來的人是不是也是天佑之人。
如果是,自己就多一分勝算。
“嗯,我也很久沒看到我媽了。”秦鳴山也很想知道身體的變化:“秦瑜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處理?”
自江望舒把玉佩從香灰裏拿出來之後就一直隨身攜帶,秦瑜的事情他一清二楚。
江望舒走到桌子前寫了一張古怪的符咒:“小在山上的時候,我最擅長抓蟲子了。”
秦瑜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