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鳴山看出江望舒和白錦玉之間有不同尋常的關係，玄學意義上的。

他變成植物人那段時間曾聽程遇吉說起功德對玄師很有幫助，能提高符咒的力量，最神奇的是，能給部分玄師直接提供力量，程遇吉做不到，他師父能行。

“我沒打算收服那隻血衣厲鬼。”江望舒搖頭：“我的力量隻恢複了一點，強行收服血衣厲鬼與我而言得不償失，活著才能創造奇跡。”

她現在這個狀態，和血衣厲鬼同歸於盡倒是可以。

不到走投無路的時候，江望舒不輕易做這樣的選擇。

上一世她無親無故，相依為命的師父去世之後，她隻身一人，形式狂傲，想做什麽做什麽，我行我素。

如今她有想保護的親人，還有沒能解決的擋災替身契約，江望舒隻想好好的守護江家，守護血脈至親。

“沒讓你現在冒頭硬收服。”秦鳴山輕笑：“國安部的人抓不到血衣厲鬼，等厲鬼沒有反抗之力，咱們可以撿漏，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它若配合，你可以度化，不配合，直接殺了也是功德一件。”

江望舒：“？？？”

她的印象裏，秦鳴山是正人君子，怎麽有這麽歪的想法。

“咳！”秦鳴山輕咳一聲以示尷尬：“我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我隻是比大多數資本家有底線，有原則，能堅守秦家的家訓，我在商場這麽多年，用了不計其數的陰謀陽謀，可不是什麽純白無瑕的人。”

商圈是沒有硝煙的戰場，秦鳴山手段很厲，做事雷厲風行，他不是善類，隻是善於偽裝，不將心中的陰暗剖出來給世人看。

倘若秦鳴山是毫無城府的傻白甜，秦家早就易主了。

“隻是你從沒在我麵前露出有進攻性的一麵，我很意外。”江望舒找了塊石頭坐下。

秦鳴山走到她身邊：“在你心裏，我是什麽樣的人？”

自從發現自己對小姑娘心動之後，秦鳴山便是下意識疏遠她，怕自己不堪的心思被小姑娘看破，他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秦鳴山的年紀，閱曆，眼界遠遠高於江望舒。

他若是想，可以把自己包裝成江望舒心中最完美最理想的愛人，用自己的學識和閱曆迎合小姑娘，既能在金錢上讓小姑娘毫無壓力，也能提供情緒價值，做一個完美的愛人。

這些對涉世未深的江望舒是降維打擊。

小姑娘處在青春期，正是慕強的時候，秦鳴山對她使用這樣的手段不是君子所為，很無恥。

愛一個人不是索取，是克製。

秦鳴山忍不住看江望舒，與其對視之後，又慌忙錯開目光，怕小姑娘看透自己的心思，又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在小姑娘心中的形象。

江望舒想了想：“年輕英俊的首富，是君子，細心，洞察力很強，是很多小姑娘喜歡的類型。”

就算秦鳴山沒錢，他那張臉都能讓別人為他買單。

如果秦鳴山進娛樂圈，簡直就是核彈級別的強者，絕對能成為頂級流量。

原來自己在小姑娘心中是光正偉的形象，秦鳴山心跳加速，呼吸紊亂，他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試探：“你們小姑娘都喜歡我這類型？我偶爾看一看娛樂八卦，她們似乎更加喜歡年輕漂亮的男生，膚白貌美，娛樂圈，不管是男是女，是粉絲還是圈內人，都喜歡白幼瘦。”

說話間，秦鳴山望向自己的腹部。

昏迷之前秦鳴山經常去健身房，腹肌線條流暢，人魚線清晰明了，他在**躺了那麽久肌肉已經開始萎縮，要不是有專業護工經常給他做按摩延緩肌肉萎縮，隻怕醒來之後，站起來都是一個問題。

“不會啊，粉絲也是人，人的審美大多數都是一致的。”江望舒側頭看著秦鳴山：“小姑娘喜歡好看的人，不論男女，你這張臉放在娛樂圈簡直是降維打擊，你每次出席公開的宴會，都會引來很多人的圍觀。”

江望舒說著八卦的心思瞬間上來：“你在圍脖有單獨的超話，後援團，粉絲團.......很多小姑娘為你癡為你狂為你哐哐撞大牆。”

江望舒也喜歡刷顫音，喜歡看圍脖熱搜，她還關注了秦鳴山的超話，也關注了程遇吉的。

不過，程遇吉超話的活躍度遠遠高於秦鳴山，程遇吉偶爾在顫音直播，將一些玄學常識放在故事裏給粉絲說，他關閉了打賞，不收禮物，十分熱情地給粉絲們推薦道教旅遊勝地，給玄學協會樹立不少正麵形象。

自秦鳴山昏迷之後，他的超話就變成了祈禱聖地，粉絲每天打卡祈求他能早日醒過來。

秦鳴山心頭一動：“你呢，喜歡什麽類型的？”

江望舒一怔，她定定的看著秦鳴山，心跳忽然加速，而後搖頭。

上一世她沒有談戀愛。

這一世江望舒也沒想過姻緣的事，巫不自卜，她隻記得自己作為書中女配的命運，沒看什麽感情。

唯一的爛桃花還是白錦堂。

“是沒有喜歡的，還是不喜歡我......我的粉絲喜歡的類型？”秦鳴山不由自主屏住呼吸，深邃的雙眸定定的看著江望舒，希望能馬上知道結果。

他的目光灼熱，仿佛要把江望舒燙傷。

江望舒腦子裏都是拯救江家，對上秦鳴山灼熱的目光，遲鈍的沒有察覺到那呼之欲出的感情：“我沒想過喜歡誰。”

她現在隻想早點解決和白錦玉之間的契約。

然後，將這個馬甲大佬扔進監獄裏，讓她付出代價！

秦鳴山一陣失落，他薄唇抿成一條線：“沒事，你還小，不懂什麽是喜歡，長大了就會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他一邊失落，一邊慶幸。

江望舒對自己沒有感覺秦鳴山覺得心髒好像泡在檸檬中，酸澀極了，鬱悶難受。

另一邊，秦鳴山慶幸江望舒沒有說出自己對程遇吉之類的有好感，沒有徹底斷了他等小姑娘成年，思想成熟之後再表白的希望。

“我是玄師，見過各式各樣的人和鬼，普通人的人生在我麵前是透明的，沒有任何秘密，憑這雙眼睛我能清楚地知道別人是鬼。”

江望舒眉眼彎彎：“別擔心我被不懷好意的人騙，我可是有一雙火眼金睛的。”

秦鳴山勾唇一笑，笑容中帶著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