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已經穿書好幾個月了,她認識的玄師少之又少,唯一靠譜的還是看起來特不靠譜的程遇吉。

明天打電話問問他與玄學界相關的情況。

吃完飯兩人回到秦家別墅。

江明羲給秦鳴山做了一次全身檢查,發現對方的生命體征在小外甥女的照顧和幫助之下比之前強勁了很多。

身體各項機能也都在恢複,甚至肌肉率還有所增加,恢複到了正常水平。

“你是怎麽做到的?”江明羲詫異問:“你這是有什麽能增加肌肉的符咒嗎?如果有的話能否給我幾張?”

腦外科最常見的其實不是做腦科手術的人,而是躺在**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因長期躺在**無法動彈,病人的身體各項機能都會迅速下降,肌肉萎縮。

若遇到好一些的家人或者護工,還能減緩速度。

倘若沒有遇上,人還沒醒,身體已經徹底萎縮了,就算做康複,也無法恢複到健康狀態。

“舅舅,等我下次研製了相關符咒一定免費送你一打。”江望舒笑眯眯道:

“其實不是我護理的很好,而是秦鳴山他非常在意自己的身體,經常將身體扶起來,借用外力工具運動。”

秦鳴山的魂魄無法回歸身體,卻可碰觸。

說著她指了指另一個房間。

江明羲推開一看,裏邊竟然還有一套外置機械骨骼工具。

這套工具做了改裝,隻要人站在裏麵,便會被這套外骨骼工具帶著走,甚至能小跑。

隻不過一套機械骨骼工具花費大概是幾百萬美元,普通的患者根本用不起。

江明是了。

“舅舅晚安。”江望舒打了個哈欠,示意自己要睡了。

回到房間江望舒感覺胸口的玉佩一燙。

緊接著秦鳴山便出現在她眼前。

“找我有事嗎?”江望舒頓了頓,她從一旁的抽屜裏抽出4張符咒:

“明天我打算去秦家一趟,這是給你和秦阿姨準備的符紙。

效用是兩個小時,一人拿一張,你們便能自由溝通。”

秦鳴山住在玉佩的這段時間都在修養魂魄。

他被江望舒隨身攜帶著,小姑娘做了什麽事,他都一清二楚。

尤其是看到白錦堂用那種惡心下流的目光看著小姑娘,秦鳴山心裏不由自主煩躁。

如果他是江明曦,絕對不會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一定會讓白錦堂吃夠苦頭。

“白錦堂看你的眼神不對勁。”秦鳴山一語道破。

江望舒愣了一下:“啊?”

秦鳴山冷峻的臉藏在書架的陰影裏,讓人看不清他的臉色,他的唇一抿:“白錦堂看你的眼神不像看妹妹,而是......”意中人。

後麵三個字他沒說。

“好端端的提他幹什麽?“江望舒坐在**:“我現在對白家人隻有厭惡,沒有任何喜愛。

白錦堂,白錦玉,白錦澤,白家所有人都是我的敵人。”

她又不是原主那個戀愛腦,怎麽可能因為白錦堂的三言兩語回白家。

回去幹什麽?

受白母的嘲諷,白錦玉的刁難,白錦澤的暴力,以及白錦堂的陰陽怪氣嗎?

原主是個傻的,沒有自保能力,沒有人為自己撐腰,居然認為隻要自己夠勤快夠軟弱夠溫柔,就能讓白家對自己另眼相待,能接納自己。

大錯特錯白家人骨子裏都是冷心冷情薄涼無情之人。

這種人隻會因為利益在一起,絕對不會因為情愛。

他們腦子十分的清晰自己想要什麽,為了利益他們可以放棄所有的情感,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隻要你能這麽想就好。”秦鳴山還真的怕小姑娘被白錦堂三言兩語,被他假意溫柔給哄騙了。

畢竟從資料上來看,江望舒對白家有特殊的情感。

到底是自己從小長到大的人,哪怕白家苛待,她也有感情。

“剛才我在醫院對付怪物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什麽?”

秦鳴山一直住在自己的玉佩裏,他可以從另一個角度看不同的事情,也許能發現自己無法洞察的事。

“我感受到了另一個存在,他身上也有一種奇怪的氣息。

你身上能散發出讓人感到溫暖和心情愉悅的氣氛。

他是一種陰冷的,像蟄伏在陰暗裏的毒蛇,隨時給人致命一擊的陰毒之感。”

秦鳴山想離開玉佩去一探究竟,可江望舒戰鬥之前怕那怪物傷到秦鳴山,用符咒給玉佩加了幾次封印,秦鳴山就像關在籠子裏的鳥無法出去。

“和你身體裏散發的感覺一樣嗎?”江望舒語氣嚴肅。

“有些相同,有些不同。”秦鳴山一時半會兒說不上來那種感覺:

“明天見到母親的時候,我讓她去天一觀看看,或者讓程遇吉來這裏。

你們倆也可以交談一下玄學界的事。

程遇吉的修為能力不如你,但是他在玄學界比你更有資源。

而且出自天一觀本身就有很大的影響力,此人可用。”

江望舒點了點頭,大晚上的打怪她累得不行,脫了鞋上床拉開被子睡大覺。

第2天一醒來江望舒就看見七舅舅在廚房裏搗鼓,她還以為舅舅要給自己做暖心早餐,直到餘光掃到了還未來得及清理的外賣包裝。

“雖然不是我做的,但是我買的。”江明羲笑道:“嚐嚐看合不合你胃口。”

江望舒吃完了早餐,忽然接到了程遇吉的電話。

“小神仙你在哪兒呢?我在你的道觀這裏,你這地兒風水很好,但是招災呀。”程遇吉懶洋洋的聲音從電話裏出來:

“我到這才半小時,這裏就出現了三個事故,要不要換個道場,我覺得天一觀就不錯。”

三個事故?

江望舒下意識以為是白錦玉派人來找麻煩,她拿出五帝錢往上一拋,得到了起卦的結果。

不是人為而是意外。

“道觀坐落於人氣鼎盛之地,按理來說不應該有那麽多的事情發生。”江望舒再起一卦,問道觀中是否鎮壓著什麽東西。

片刻後她得到了啟示。

“沒有。”

江望舒喃喃自語:“不可能沒有,一定是這裏邊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者有高人做了反占卜,否則也不會在沒有之後,還有意外的提示。”

自家的道觀真是命運多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