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琻鈺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她立刻給楚幼珍回撥電話。

此時,城市的天空陰沉得仿佛要滴下水來,壓抑的氛圍籠罩著每一個角落。街道上行人稀少,風卷著落葉四處飛舞,給人一種蕭瑟之感。

電話接通的瞬間,岑琻鈺急切地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你不是把鍾恒智藏起來了嗎?快把詳細情況告訴我。”

楚幼珍在電話那頭聲音含著恨意說道:“昕兒,一定是楚鍛,他擔心自己楚家家主的地位被你奪走。

在恐懼和嫉妒的驅使下,他與季夫人聯手了!

本來季夫人一直對我們懷恨在心,這倆人一拍即合,才策劃了這場綁架行動。除了他們,怎麽可能還有別人?

他們不知用了何種手段,竟將植物人狀態的鍾恒智從我的嚴密看管下成功帶走了!”

岑琻鈺掛斷電話後,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她望著窗外,烏雲密布的天空下,高樓大廈顯得格外冷峻。街道上的車輛匆匆駛過,仿佛在逃離這片即將被風暴席卷的土地。

若是為了向她報仇,或是讓她在楚家的家主競爭中退出,綁架鍾恒智簡直太不明智了,更何況還將鍾恒智從植物人的狀態喚醒了。

這麽快...看來楚幼珍還是對自己有隱瞞,鍾恒智絕對早就清醒了,知道了現在的情況,也知道楚幼珍對他的恨意。

說不定是三人裏外結合,才帶走的鍾恒智。

他們三個要幹什麽...

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岑琻鈺,她意識到事情遠比她想象的更加嚴重。

她迅速撥通家裏的電話,然而電話那頭卻始終無人接聽。

她猜測,他們不止會綁架鍾恒智,很可能連她的家人也不放過。

岑琻鈺趕緊開車,以最大車速回了家,人去樓空...家門有被破壞的痕跡,家中也有撕扯的痕跡。

陳淑玉、岑昌明以及林叔叔都被他們綁走了!

岑琻鈺突然感覺頭暈目眩,他們會對這三個老人做什麽她簡直不敢想。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應對之策。她知道,此刻她必須保持冷靜,不能被敵人的陰謀所擊垮。

岑琻鈺站在空****的家中,心中的恐懼和憤怒交織在一起。她緊緊地握著手機,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起,尖銳的鈴聲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刺耳。岑琻鈺心中一緊,她有一種預感,這個電話很可能是季夫人打來的。

她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季夫人陰冷的聲音:“岑琻鈺,想救你的家人嗎?那就和楚幼珍一起來廢棄工廠。記住,不要報警,否則你們就永遠別想再見到他們。”

說完,季夫人便掛斷了電話。

岑琻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別的選擇。

她立刻給楚幼珍打了電話,將季夫人的要求告訴了她。

楚幼珍沉默了片刻,雖然她恨鍾恒智,但是她知道,鍾恒智已經不足為懼,季夫人她可以慢慢鬥,她沒必要冒險。

岑琻鈺的家人死活她並不關心,相反她巴不得他們去世,讓岑琻鈺的親人隻有她一個。

“如果你不跟我一起去,那你別以為我會再幫你,楚氏的一切都將和我沒有關係,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岑琻鈺威脅道。

於是楚幼珍不得不答應。

兩人迅速行動起來,準備前往廢棄工廠。岑琻鈺的心中充滿了擔憂,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她必須勇敢地麵對這一切,保護自己的家人。

一路上,城市的景象顯得格外荒涼。陰沉的天空下,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隻有偶爾駛過的車輛打破這片寂靜。

岑琻鈺坐在車裏,心情沉重。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麽,但她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終於,她們來到了廢棄工廠。這座工廠曾經是一個繁榮的工業基地,但如今已經荒廢多年,到處都是破敗的景象。

大門緊閉著,但岑琻鈺和楚幼珍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的幾個黑衣人,他們顯然是在等著她們。

兩人下了車,緩緩走向大門。

黑衣人看到她們後,立刻打開了門,示意她們進去。岑琻鈺和楚幼珍相互看了一眼,然後毅然決然地走進了工廠。

工廠裏麵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岑琻鈺和楚幼珍小心翼翼地走著,心中充滿了警惕。突然,她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季夫人和鍾恒智出現在了她們的麵前。

季夫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裙,眼神中充滿了得意和瘋狂。鍾恒智則站在她的身邊,臉上帶著冷漠的表情。

在他們的身後,陳淑玉、岑昌明以及林叔叔被綁在凳子上,昏迷不醒。

季夫人看著岑琻鈺和楚幼珍,冷笑道:“你們終於來了。怎麽樣,看到你們的家人了嗎?”

岑琻鈺的眼中燃燒著怒火,她質問道:“你想要什麽?”

季夫人哈哈大笑起來,說:“很簡單,我要你們簽署轉讓鍾氏股份以及放棄楚氏繼承權的文件。隻要你們簽了字,我就放了你的家人。”

岑琻鈺和楚幼珍對視了一眼,她們知道現在不能輕易答應季夫人的要求。

楚幼珍說:“你以為我們會這麽輕易就答應你嗎?你先放人。”

季夫人搖了搖頭,說:“不行,你們必須先簽字,因為你們沒得選。否則,我不敢保證我身後這幾個人會發生什麽事情。”

季夫人的眼中帶著冰冷的殺意。

鍾恒智也開口了,他說:“幼珍,我自認待你不薄,但你竟然這樣對我!”

楚幼珍看著鍾恒智,突然哈哈大笑。說:“帶我不薄?虧你說得出來這種話!讓我跟你過苦日子,在外麵養小三!害我骨肉分離,爹娘不認的人,不是你嗎?!”

鍾恒智冷笑道:“你錯了,你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隻是輕微勾勾手指,你就上杆子過來了,趕都趕不走,我非但沒有虧待你,還給你優渥的生活,你應該感激我才是!

你這樣的蠢貨,在楚氏也隻有死路一條!”

岑琻鈺攔住還要繼續說話的楚幼珍,她知道,現在和他們講道理是沒有用的。

她必須想辦法拖延時間,等待救援的到來。於是,她假裝猶豫了一下,說:“讓我確認他們是安然無恙的,你們沒有對他們做什麽。”

季夫人不耐煩地說:“想得美,要麽簽字,要麽看著你們的家人死!”

就在這時,楚幼珍突然說:“好,我們簽字。但是,你必須保證我們的安全。”

季夫人得意地笑了起來,楚幼珍還是像以前那樣天真,都到了這個地步,她身為魚肉,竟然讓劊子手保證她的安全。

她虛偽道:“當然,我說話算話。隻要你們簽了字,我就放了你們的家人。”

岑琻鈺和楚幼珍拿起筆,準備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