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死誰手,花落誰家,最終要由董事會投票表決決定。
會議室裏,人們正襟危坐,表情嚴肅而專注。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靜中隱隱能聽到人們略顯急促的呼吸聲。桌上的投票箱靜靜佇立,宛如一個等待被揭開謎底的神秘寶盒。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在地麵上投射出斑駁的光影,卻無法驅散這緊張的氛圍。
岑琻鈺和楚鍛分別坐在會議桌的兩側,岑琻鈺明媚且內斂,而楚鍛則透露出一股子王霸之氣。
他一直都沒將岑琻鈺放在眼中,一個野種,怎麽敢跟他爭權奪勢的?可是,就這樣一個野種,在他眼皮子底下,在他不屑一顧之間,已經成長到可以和他分庭抗禮了。
會議開始,楚鍛率先發言。
他沉穩地闡述著自己的主張,強調在經濟危機的大背景下,保持精益化生產的重要性。
“各位董事,如今的市場充滿了不確定性,我們不能盲目冒險。通過保持精益化生產,減少物資過剩和消除浪費,我們可以確保公司的穩定運營,降低成本,提高效率。在這個艱難的時期,穩定才是我們生存的關鍵。”
楚鍛的話語擲地有聲,不少支持他的董事微微點頭表示認同。
接著,岑琻鈺站起身來,她的目光堅定地掃過每一位董事。
“尊敬的各位董事,我理解楚鍛的擔憂,但我們不能僅僅局限於保守的策略。經濟危機雖然帶來了巨大的挑戰,但也同時孕育著新的機遇。
回顧我在鍾氏的經曆,正是因為大膽創新,重新評估消費者需求,變廢為寶,才使得鍾氏在絕境中實現了業務增長。
楚氏擁有更強大的實力和資源,我們完全有能力加大產品創新力度,加大新產品的產能,滿足用戶不斷變化的新需求。
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在危機中脫穎而出,引領市場。”
岑琻鈺的演講情緒高昂,但是當她說完,氣氛卻依然凝重,台下的董事會眾人依然麵無表情。
“嗬嗬,可能是年輕氣盛吧,有了一點小小的成就就浮躁了,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楚天秋眉眼低垂,語氣帶著一絲嘲諷的管教意味,“溫馨提示一下,這裏是楚氏,不是什麽阿貓阿狗企業就能碰瓷的。”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岑琻鈺麵對楚鍛的嘲諷不卑不亢,沒有受到他的影響,接著回懟道。
“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若是楚氏在這種危機麵前隻是求穩的話...那楚氏怎麽能稱得上那個傳說中的楚氏呢?這和普通的企業有什麽區別呢?”
聽到岑琻鈺這話,許多董事會成員的臉色變了,楚氏的榮耀就是他們的臉麵,在顧及楚氏臉麵的事情上,他們自然會多加考慮。
“嗬,伶牙俐齒!”台下某董事會成員,楚鍛的生父開口道,“你是讓我們這麽大個楚氏給你練手嗎?在經濟危機下,能保持原本的競爭優勢,保證競爭地位已經很了不起了!”
“是呀,我們能做到明哲保身,就已經是行業典範了。”另一位楚鍛的支持者也開口道,“而且你負得起責任嗎?出了事情你怎麽負責?”
岑琻鈺嘴角勾起微笑,直視那位董事會成員:“不是我趁機邀功,隻是想問問您,是誰讓楚氏在經濟危機前夕沒有發生動**,依舊保持行業領先地位呢?”
那位董事會成員,張了張嘴,沒說出什麽。
是啊,這場經濟危機,岑琻鈺就算此後再也不做什麽,她的功勞就已經毋庸置疑了,就算之後折騰出什麽來,隻要問題不是特別大的話,那也不過是功過相抵罷了。
“至於負責...我為何不能負責?”岑琻鈺目光掃過在場每個人,“若是我此番失敗,我願將我手中全部的股份讓與楚氏!”
“鍾氏嗎?外甥女,你還太年輕,可能你也不太懂楚氏的地位,不是一個小小鍾氏能碰瓷的。”
楚鍛輕蔑開口,依舊是滿滿的說教意味。
“不,我手中的股份,不隻是鍾氏的,還有林氏的,林氏的大部分股份,是在我手中。”
全場嘩然。
楚鍛臉色一變,而在場董事會成員全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林淬青帶給林氏的新興技術,實乃行業頂尖,饒是楚氏也略遜一籌。
岑琻鈺竟敢用林氏的股份做抵押,她真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