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聽王野的言語,高天賜身軀一怔,雙眼瞪得溜圓。

他萬萬沒有想到王野這麽無恥。

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言語。

一時間他看著王野,開口道:“你敢威脅朕!?”

“誒……”

聽到了高天賜的言語,王野連忙搖頭,開口道:“陛下此言差矣……”

“我隻是把我身上這些臭毛病告知陛下……”

“這怎麽能叫威脅呢?”

言語間,王野的臉上滿是猥瑣的笑容。

看著王野猥瑣的笑容,高天賜登時沒了脾氣。

在京城的時候他便時常微服私訪,出入戲院茶樓這些地方。

對於這些事情,那可謂是知之甚多。

就以前朝的皇帝為例,那在民間的風流奇聞可是多了去了。

那些個青樓才女的傳聞都不算什麽。

最離譜的就是,前些日子在茶館中一本叫做我與前朝皇帝二三事的曠世葷書。

文中以自述的口吻,描寫了一個女子於明鏡湖畔結識了前朝帝王。

為其生下了孩子終生未嫁,苦等十八年最終仙逝的故事。

整個故事跌宕起伏,文風潑辣,描寫大膽。

聽得高天賜是麵紅耳赤。

若是王野也找人寫一本這樣的台本出來大肆宣揚,自己這一世英名可算是徹底完了!

“王掌櫃,你別說了……”

想到了這裏,高天賜拍了拍王野的肩膀:“你此番救駕有功……”

“不就是一塊金牌嘛……”

“朕給你就是了!”

話裏話外,高天賜的臉上滿是笑容。

“誒呦喂!”

聞聽此言,王野連忙開口說道:“那草民可就多謝陛下賞賜了……”

“陛下金口玉言,可萬萬不能反悔啊!”

話到此處,王野的臉上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

“不反悔……”

聞言,高天賜搖了搖頭,同時他開口道:“對了王掌櫃,朕問你一個事情……”

“你可聽說過我與前朝皇帝二三事這個台本?”

我與前朝皇帝二三事!?

此言一出,王野和阿吉不由的一愣。

二人相視一眼。

眼神之中露出了絲絲震撼的神情。

此前趙捕頭曾寫過數十頁的葷書,其中正好就涵括了這個故事。

如今聽到高天賜提起,二人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先是聖君元陽虧虛的台本。

如今又是葷書。

自己回到金陵得好好看看,這他娘的究竟是怎麽回事了?

“聽倒是聽過……”

念及此處,王野看著高天賜開口說道:“陛下有什麽事情嗎?”

“也沒什麽事情……”

聞言,高天賜搖了搖頭,開口道:“這個書寫台本之人是個人才啊……”

“而且書中字字句句都是金陵地名……”

“若是王掌櫃認識此人,我倒有心見上一見!”

話到此處,高天賜的臉上露出一絲神往。

看到這一幕,王野等人不由的扯了扯嘴角。

寫葷書寫的讓當朝帝王生出了見麵的想法,趙捕頭的確是個人才啊……

想到這裏,王野正準備說些什麽。

“報!”

就在此時,一聲疾呼從外麵瞬間傳來。

緊接著一個身著玄甲,腰懸鋼刀的士兵來到此處。

他半跪在眾人前方,恭敬道:“啟稟聖上、將軍……”

“運河之上數艘船隻盡數沉沒,造成來往商船擁堵此處,連綿二十餘裏……”

“準備的船隻被堵在港口,動彈不得!”

聽到了這一番言語,高天賜和黃埔嵩的臉色狠狠一變。

經過了龍首刺殺之後。

高天賜並不敢在蘇州城過多停留,生怕再發生什麽變故。

龍首經營多年,連蘇州的府衙都可以買通。

繼續待在這裏鬼知道會出什麽事情。

正因如此,高天賜才決定明日一早由大運河乘船回到京城。

“什麽!?”

聽到了這裏,一直沉默的黃埔嵩開口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備船之時不是還好好的嗎?!”

“怎麽突然會變成這樣?!”

言語間,黃埔嵩的臉上帶著絲絲的驚愕。

“據那沉船的商人來講……”

聽到了黃埔嵩的言語,這士兵開口道:“兩個時辰之前他們於運河之上正常行進……”

“忽聞一聲厲嘯傳來……”

“待他們出艙查探之際,卻見劍光如一掛銀河傾瀉而下,緊接著數艘船隻頃刻被斷為兩段……”

“他們仗著精熟水性從其中逃了出來,但商船已然沉在了運河當中。”

“後方的船隻也因此被堵在運河當中……”

話到此處,這士兵低下了頭顱。

聽到了這一番言語,眾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

一掛如銀河般的劍氣斬斷數艘商船,致使運河擁堵。

這顯然就是有人不想讓他們離開蘇州府!

“疏通運河大概需要多久?”

此時的高天賜還算冷靜,他看著眼前的士兵問道。

“啟稟陛下,此番沉船數量眾多貨物繁重,橫亙運河當中動彈不得……”

聽到了高天賜開口詢問,士兵開口說道:“打撈沉船貨物便需七日之久……”

“且不說這運河之上商船來往稠密,僅僅兩個時辰便擁堵了二十餘裏……”

“若要完全疏通,最快也得四十日有餘!”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的眉頭皺了起來。

四十日……

將近一個半月。

短短數日就足以發生一場驚天變動。

四十日光景。

龍首就是重新拉人入夥都足夠再發起一次刺殺了!

“堵塞運河,封住速度最快的水路……”

念及此處,高天賜的雙眼一眯:“看來,這些人不打算讓朕活著離開蘇州啊!”

說著,他目光一轉,開口道:“若是運河堵塞,我等便走海路,我便不信他能將東海堵塞不成!”

“陛下萬萬不可!”

聞聽此言,一旁的黃埔嵩開口說道:“東海風急浪高,不似運河安全……”

“若是賊人海上追擊則凶險更甚!”

“陛下萬萬不能行此險著!”

言語之間,黃埔嵩單膝下跪,言語之間滿是勸阻。

“海路不行,難不成走陸路!?”

此時高天賜言語一轉,繼續道:“從此處前往京城,快馬加鞭也要跑上數月!”

“而且對方既然堵住了水路,豈能不在陸路設伏?!”

“到時候一路上人困馬乏,凶險更甚!”

此言一出,黃埔嵩正欲開口。

而就在此時,一旁的阿吉開口說道:“行了……”

“實在不行先跟著我們回金陵……”

“金陵水路發達,到時候由流雲渡入江,再轉大運河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