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此時,不破和尚單手立在胸前,開口道:“哪裏哪裏,我佛家弟子除魔衛道,濯淨乾坤,此乃份內之事,何足掛齒……”

“隻可惜貧僧的二師弟舍生取義,已然往生極樂,真是悲哉痛哉!”

“不過也無妨,待貧僧飛升西方極樂世界之後,定當尋得他的魂魄,我等再做兄弟!”

!!!

此言一出,王野等人隻感覺一陣惡寒,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

活著的時候被拉出來擋刀。

死了到西方還要再做兄弟。

活著受罪,死了也不得安寧……

這普度上人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犯在了不破和尚的手裏。

縱然是設立邪教害人不淺,但落的這個下場也的確是太慘了些……

如此一來,讓把青蓮佛教位置提供給不破和尚的王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對了不破大師……”

就在王野暗暗思考的時候,阿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凡入佛門者都有一個法號……”

“既然你的二師弟法名叫做不穿,那這三師弟法名叫做什麽?”

此言一出,眾人朝著不破和尚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哈哈!

聞言,不破和尚的興奮笑了一聲。

他指著阿吉,開口道:“阿吉兄弟果然是行家,我隱藏的這麽深居然都被你發現了!”

“我這三師弟的法名頗有一番深意,取‘佛法浩大,彌天蓋地,無者不漏’之意”

“所以這法名便叫做不漏!”

此言一出,眾人齊齊愣在了原地,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二師弟不穿、三師弟不漏……

這不破和尚取法名的風格,真是與他本人一樣灑脫不羈。

“大師真是文通今古,佛法精深……”

此時,看著眼前的不破和尚,眾人開口讚歎道:“這法名取得……妙啊!”

“哈哈哈,謬讚、謬讚了!”

聞言,不破和尚哈哈一笑,開口說道:“爾等一看也是懂行之人,隻可惜這今日一戰頗有虧虛,不然貧僧定然與諸位烹茶論道,聊上三天三夜……”

“隻可惜身體不答應,貧僧這就先行上去歇息了”

“不急、不急……”

聽到了不破和尚的言語,眾人連忙說道:“大師還是養好傷勢再說……”

和不破聊上三天三夜,那後果不堪設想……

“嗯,也是!”

說著,不破和尚點了點頭,開口道:“既然如此,貧僧就先行休養,待養好身體之後,再談論道之事!”

說罷,他拍了拍一旁的不漏:“走了師弟,隨師兄回客房歇息!”

聞言,不漏的臉色分外的難看,顯然對這個法名並不滿意。

但他再不滿意也毫無辦法。

畢竟三屍腦神丹一吞,如今他身軀都由不得自己,更何況區區一個名號?

“天色不早了……”

看著不破和尚的背影,王野伸了個懶腰,開口道:“咱們也關門歇息吧!”

說著,王野目光一轉,落在了白露菡的身上。

他微微一笑,豎起一根手指,開口道:“對了,你又多欠我一年工錢!”

“嘿嘿嘿……”

聽到了王野的言語,白露菡發出一連串諂媚的笑容:“掌櫃的,我剛才也就是一時衝動,你看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再給你一次機會?”

看著白露菡臉上的神情,王野浮現出一絲和藹的笑容。

“嗯!”

白露菡仿佛看到了希望,用力點了點頭。

“那是門兒也沒有啊!”

就在白露菡的點頭的同時,王野的聲音幽幽傳來:“願賭服輸,少給我玩這些有的沒的……”

說罷,王野直接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看,玩砸了吧?”

王野走後,阿吉對著白露菡開口說道:“這老財迷粘上毛比猴還精,你和他打賭,你能占到便宜嗎?”

“那你怎麽不提醒我啊?”

此時,白露菡已經崩潰了。

原本想著搏一搏自己就能直接離開,可誰曾想居然又欠了一年工錢。

“我沒提醒你嗎?我剛才是苦口婆心的勸,你也沒聽啊!”

聞言,阿吉開口道:“你剛才可是胸脯拍的啪啪響,說什麽必贏的局麵就賭大一點,這下好了吧?”

“你以為我欠了三十兩湯藥錢翻成七十八兩是逗你玩呢?”

此言一出,白露菡登時間沒了言語。

什麽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吸取教訓吧!”

看到白露菡的模樣,阿吉拍了拍她的肩膀,開口道:“你以為江湖詭計多?”

“老財迷的詭計比江湖的更多,好好學著吧!”

說著,阿吉拿起了門板,開始關門閉店。

……

次日清晨,王野吃過早飯後就直奔金陵城東市的錦繡莊。

此番倒不是王野想要偷懶,而是不破和尚有事相托。

昨日一戰,不破和尚的袈裟已然破爛不堪。

但由於大戰之後其身軀有所虧虛,需要練功休養,不能隨意走動。

正因如此,不破和尚便委托王野重新購置一套衣物。

原本王野是不想去的,但架不住不破和尚出手闊綽至極,附上了二十兩銀錢作為辛苦錢。

本著有錢賺還能偷懶的原則,王野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

錦繡莊是金陵城有名綢緞布莊,錦繡二字意味其中綾羅綢緞五彩斑斕錦繡至極。

經他們織造出來的衣衫不僅極為合身,且頗為堅韌。

不論是城中的達官顯貴還是遊商客旅都喜歡在這裏購買布匹或者成衣。

剛一踏入錦繡坊,王野就看到一個身著錦衣,麵皮白皙的男人站在其中。

這男人便是錦繡莊的老板,陳清陽。

“喲,王掌櫃!”

看到了王野,陳清陽快步迎了上來:“今兒怎麽有空來我這裏了?”

一舉一動間,這陳清陽柔聲細語,帶著絲絲的陰柔之意。

“陳掌櫃的……”

看著陳清陽的模樣,王野皺了皺眉頭,開口道:“你這毛病快改改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宮裏出來的呢!”

“討厭!”

聞言,陳清陽看著王野,眉頭一皺,開口說道:“你們這些大老粗懂什麽?我這叫雅致!”

看到陳清陽這模樣,王野搖了搖頭,剛準備說些什麽。

嘩啦!

而就在此時,一夥身著勁裝,背負刀劍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看到這一夥人,王野的雙眼一眯。

這一夥人勁裝都是清一色的紫色,在背後繡有天下二字。

這些人,正是天下會的幫眾。

“我等是天下會奔雷堂弟子,你們可見過這兩個人!”

言語之間,一個男人上前一步,將一張畫卷在眾人麵前展開。

看到這畫卷上的內容,王野雙眼之中綻出一絲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