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之上。

經由兩個時辰的清洗。

這一副人皮卷軸才算是恢複了原樣。

將畫卷之上的藥水擦幹。

萬臨川小心翼翼的把人皮卷軸放在了眾人麵前。

此時眾人再看。

隻見人皮卷軸的油汙已然清理幹淨。

上方的圖案清晰的顯露出來。

此圖所繪的乃是一副山水畫。

隻見上方青山碧水、石塔聳立。

雖然略顯粗糙。

但仍舊難掩其秀美之意。

“不是……”

看著眼前的圖案,王野撓了撓頭:“這圖案是清晰了……”

“這上麵畫的是哪裏啊?”

此時的王野徹底鬱悶了。

娘的……

怪不得這成王打不過太祖呢。

人家的藏寶圖都是路線清晰,簡單明了。

更有甚者還幹脆有進門的口訣。

生怕旁人找不到。

結果成王這孫子可倒好,淨整這脫褲子放屁的買賣。

藏寶圖整成山水畫也就罷了。

結果連地名都沒有。

這他娘的是讓其後輩子孫算卦求神,看緣分找寶藏嗎?

“這應該是成王怕卷軸落入旁人之手故意為之……”

聞言,白明玉皺著眉頭開口說道:“咱們看不懂,但是成王的後世子孫一眼就能認出來!”

“廢話!”

聽到了這一番言語,王野扯了扯嘴角:“我也知道成王的子孫一眼就能認出來……”

“可咱們認不出來啊!”

“難不成現在咱們找成王的孫子過來……”

“讓他帶咱們去找?”

言語間王野身軀一頓。

旋即他一把扯住了萬臨川,開口道:“娘的……”

“莫不是你老小子為剛才我動手之事懷恨在心……”

“所以故意把上麵的關鍵信息洗掉了吧?”

被王野這麽一問。

萬臨川都快哭了。

為了在兩個時辰內將卷軸清洗出來。

他眼珠子都瞪出血了。

如今被王野扯著這麽一問,一時間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然而就在此時。

一旁的蕭沐雲看著畫卷打量了片刻,繼而開口道:“這是太平府的采石磯!”

???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不由的一怔。

尤其是王野。

他看著眼前的蕭沐雲,開口道:“你確定?”

“確定!”

蕭沐雲點了點頭:“大概是前年吧,我爹娘把我撂下說要出去有要事處理……”

“結果我哭鬧著不答應,他們隻能帶著我去……”

“當時去的地方就是采石磯!”

說到這裏,蕭沐雲不由的歎了口氣:“當時我正看風景看的起勁,然後喝了口水就暈了過去……”

“醒來時看我爹娘紅著臉,說事情辦完了……”

“當時我還好奇他們為啥臉紅……”

“如今回想起來,還是我太天真!”

此言一出,王野拍了拍蕭沐雲的肩膀。

旋即,開口道:“我如今算是看出來了……”

“你爹娘是純純的神仙眷侶……”

“你就是個意外誕生的產物……”

言語間王野扯了扯嘴角。

本以為把孩子丟在客棧寄養。

每個月送銀兩過來這樣的操作就夠離譜了。

如今這麽一聽。

原來這他娘的居然是常規操作?

不僅如此。

在采石磯上把孩子放倒辦大事。

能做出這等事情。

蕭門主夫婦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就在此時,一旁的白明玉開口說道:“如此說來,的確有理……”

“昔年城外據蘇州為王,若是將寶藏藏在蘇州,難免會被太祖搜刮出來……”

“但若藏在其他地方,路途搬運,又易泄露風聲……”

“這采石磯水勢湍急,山勢險峻,藏在此處也能避免被人無意發現!”

“隻是這寶藏地點具體在哪裏?”

此言一出,王野和蕭沐雲愣住了。

是啊。

縱然認出了畫中的乃是采石磯。

但是采石磯大了。

難不成自己一寸一寸的去刨根尋找?

那他娘的要找到猴年馬月去?

難不成線索就在畫卷之上?

念及此處,眾人齊齊在畫卷上尋找。

這就是一卷山水畫卷。

根本沒有標注出藏寶的位置!

“罷了!”

看到這裏,王野開口說道:“反正如今已經寶藏就在采石磯……”

“此番便過去看看不就行了?”

“這大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不成?”

此言一出,白明玉與蕭沐雲不由的點了點頭。

對啊……

與此在此掏空心思瞎想。

倒不如過去看看究竟如何。

說不定到了跟前與這卷軸對比,便能找到具體地點也說不定!

如此念頭一起,王野正欲轉身離開。

而就在此時他仿佛想到了什麽。

整個人轉頭看著萬臨川,開口道:“對了……”

“你既然做的黑白兩道的生意,規矩都懂吧?”

“這裏發生的一切,你知道該怎麽說吧?”

言語間,王野的眉頭一挑。

泛出絲絲威脅之意。

“這裏什麽都沒發生過!”

聽到了王野的言語,萬臨川開口說道:“今日我在巢湖等待靈藥成熟……”

“根本沒有外人到來!”

開玩笑。

自己黑白兩道買賣做了這麽久。

還沒有誰像方才那般能夠輕鬆碾壓自己的。

自己若是將這些事情說出去。

就憑王野的本事,自己連全屍都留不下來!

“算你識相!”

聽到了萬臨川的言語,王野冷笑一聲。

旋即他將畫卷收入玉匣,繼而與白明玉等人乘著小船緩緩離開。

呼!

看著王野等人冤屈的背影。

萬臨川呼出一口濁氣,此時他雙腿一軟坐在座位之上。

心頭有一絲放鬆之感。

“你現在一定在想,這煞星總算走了!”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傳來。

轉頭看去。

卻見陳瞎子不知何時已然來在了自己的身後。

此時正喝著酒水。

用混白的目光對著自己。

其一張老臉之上滿是笑容。

“陳玄真!”

看到陳瞎子的刹那,萬臨川開口道:“你還有臉出來!”

“方才我交手之時,你為什麽坐視不理?”

“我呸!”

聞言,陳瞎子啐了一口:“方才要沒老子出手……”

“你這賤骨頭這會早他娘的沉入湖底喂魚了!”

“再說了,老子沒出字條提醒你?”

“是你自己非要和我對著幹……”

“骨頭癢癢的不聽我勸告去招惹煞星,這屎盆子你能扣我頭上?”

“要不是看在你當年救我的份上,你這會早他娘的涼透了!”

言語間,陳瞎子灌了口酒。

臉上滿是鄙夷之色。

“罷了!”

聞言,萬臨川擺了擺手:“一別多年……”

“你恢複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