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她沒有死

“對不起,任小姐,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出來見她的!”

沈琉璃哭著抱著她的大腿,那個愧疚的模樣真是讓人動容,就算是現在站在她麵前的是個冷血無情的大男人,恐怕也會禁不住心疼吧!

任飄飄眼睛裏噙著淚,一腳把她踢開,“滾,你以為能糊弄住葉淩風,也能糊弄的了天下所有的人嗎?沈琉璃,你個賤人,我殺了你!”

任飄飄看著一直沒有音訊的何小妖和小蝦米兩個人,終於忍不住,一把把她拽起來,遜迅速的從包裏掏出一把手槍,拉過她的頭發,就對準了她的腦門!

“不要~~~~”葉淩風正好看向這邊,看見任飄飄正拿著槍對著沈琉璃,一嗓子就喊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警車到了,救援隊隨後也趕了過來。

好幾個便衣警察從車裏下來,正巧看見任飄飄手拿手槍威脅人質的場景,趁其不備,出其不備,沒幾下就製服了她!

“你們弄錯了,我們是讓你們來救人的,不是來讓你們抓人的!”葉淩風一手抓住其中一個警察的手腕,語氣極其的清冷!

“救人是救人,抓人是抓人,碰見我國公民非法攜帶槍支,我們可以無條件將其逮捕!”那個警察說著就哢嚓一聲給任飄飄戴上手銬,命幾個人看著,這才指使者救援隊下水救人!

“你個賤人,我一定會殺了你!”任飄飄被呆了手銬,仍然努力的向沈琉璃的方向掙脫,手上的枷鎖鎖不住她滿腔的憤怒!“

“老實點!”看守她的一個便衣厲聲訓斥道,見她轉過身來的漂亮臉蛋,一陣怔愣,吸吸鼻子,輕聲補充道:“你現在還是安靜的點好!”

就在這個時候,小蝦米**的被撈上岸,他上岸的第一句就是,我姐被就上來了嗎?

環視一下四周人的表情,又看了任飄飄悲滄的表情,掙紮著站起來,拖著疲憊的身體,又想往河裏走。

葉淩風一把攔住了他,“你再這樣下去,何小妖被救上來,你也看不見她了!”

小蝦米卵足了勁兒,朝著他的臉,一拳就砸了過去,“你TM,D的給我滾,要不是你,她也不會這樣被人陷害!”

他打完就朝著大河的方向吃力的走去,突感背後有人襲擊,頭上一陣眩暈,然後就沒了知覺,暈了過去!

“葉淩風,**,你個奸詐小人!”

任飄飄見葉淩風從後麵把小蝦米打暈,就絲毫沒有形象的破口大罵起來。

葉淩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隻是示意手下人把小蝦米抬到車上去!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中午時分驕陽似火,這裏的人沒一個離開,其中有一個便衣不耐煩了,對自己的頭說:“都過了這麽時間了,別說沒找到,就算找到,恐怕也是屍體了!”

“你個烏鴉嘴,你才是屍體,你全家都是屍體,**的祖宗十八代!”任飄飄被人戴了手銬,可是還有腿,她聽見有人說混賬話,一個惱怒衝過去,對著剛才那個便衣

就踹上一腳!

恐怕再好脾氣的男人也受不了這樣被女人欺辱吧?更何況一向牛氣哄哄的警察,他被踹心裏很生氣,指著任飄飄,“別以為自己長了幾分姿色,所有的男人都能人讓你,小心我再給你加一條罪,襲警!”

“襲你媽的大咪眯,再給我滿口噴糞,看我不閹了你丫的,讓你全家都斷子絕孫!”

那個警察頓時火冒三丈,握了拳頭就要上去揍她,被同事一把拉開,“好了,好了,大庭廣眾之下何必跟一個女人一般見識。”如此雲雲。

然後到了下午,然後到了傍晚,救援隊一波換了一撥,每次都是搖著頭,沮喪的說:“沒有找到!”

就在天快要黑下去的時候,救援隊的隊長對警察的頭頭說:“這裏原本就是河水上遊,加上昨夜暴雨,水麵上漲,屍體恐怕早就被衝到下遊什麽地方了!”

請注意他的措辭,他沒有說那個人,或是能代表活生物的名詞,而是用了屍體一詞!

任飄飄終於撐不住了,仰天長嘯,“何小妖,何小妖。。。。。。。。”聲音悲戚,嘶聲力竭,由於太過用力,心中陰鬱,一口氣憋在胸中,腦缺氧,暈了過去!

警察的頭頭看了看黑漆漆的河麵,輕輕的探一口氣,走到葉淩風身邊,有點愧疚的說:“對不起,葉少,我們盡力了!”

“知道了,你們都回去吧!”

葉淩風站在河邊,夜風吹起他的頭發,迎風飛揚,俊朗的麵部因為黑夜的遮掩而看的不真切,他聽見警察以及救援隊收隊的哨聲,心裏不停的顫抖,何小妖你在哪裏?你在哪裏?

沈琉璃走到他身後,從後麵輕輕的抱住他,聲音帶著嘶啞的溫柔,“淩風,對不起,不要把傷心難過都憋在心裏,想哭就哭出來吧!”

葉淩風沒有轉身,隻是望著遠處星點的漁火,冷漠的說:“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沈琉璃走到他麵前,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輕輕的說:“我真的希望今天失足掉進河裏的人是我,那樣,現在你牽掛的人,或許就是我!”

“琉璃,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他不去看她,隻是把這句話加重了語氣,重新說了一遍!

沈琉璃輕輕的哽咽一聲,跑到車上,拿了他的一件西裝外套,給他披上,又凝視了一下他的臉龐,才不情願的離開了!

原本紛雜熙攘的人群,現在隻剩他一個,周圍都安靜了下來,天上的星星眨著調皮的眼睛,像是在笑話這個人怎麽這麽傻,為什麽這麽晚還不回家。

葉淩風獨孤的站在河岸山,迎風吹亂了發絲,露出他俊朗的容顏,從到達這裏開始,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他就沒有說話,平靜的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他沒有質問誰,沒有埋怨誰,隻是在心裏一遍遍的告誡自己,“她沒有死,她沒有死,這麽多年,跟她心靈相通了這麽多年,她死了,我不會一點征兆沒有!”

原來,他一直在欺騙自己,就算救援隊判定了那人早已屍不成形,可是在他的心裏,就有那麽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她沒有死,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