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祥是於婷的老鄉,為人較為老實,在S市做了一名普通的農民工。之前在家鄉的時候,孔祥就曾經對於婷有過好感,然而一向眼高於頂一直夢想著成為明星的於婷又豈會看上其貌不揚的他?

這一次的行動,雖然已經在外麵找了幫手,不過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於婷還是忍住惡心找到了孔祥,讓他幫著自己報仇。

當然,於婷在孔祥麵前自然是另一番說辭。

看到於婷也被電暈了過去,孔祥一時之間傻了眼,忙將手上的電棍扔到了一邊去,一把將已經毫無意識的趴在於婷身上的周文揚給推了下去,順便還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身上踢了一腳,誰讓周文揚占了他女神的便宜呢?

孔祥小心翼翼的將於婷給抱起,讓她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懷裏,一隻手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臉頰。

“婷婷,婷婷,醒醒,醒醒……”

看著自己渴慕多年的女神就躺在他的懷裏,孔祥禁不住一陣的心猿意馬,然而想到她的高傲和金貴,卻也不敢趁著她昏迷的時候占她的便宜。

孔祥又掐了於婷的人中好久,一番折騰之下,好不容易將於婷給弄醒了過來。

初醒,於婷隻覺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眼前有些泛白,一時看不清麵前的東西。等又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她的腦子才清醒過來。

看到孔祥竟然趁著她昏迷將她抱在懷裏,於婷立刻轉身,毫不猶豫的給了孔祥一巴掌。

“我是讓你來幫忙的,不是讓你來占我的便宜!”

孔祥本來就口拙,在於婷的麵前更是口拙的不行,哪裏敢有半句反駁的話?當下就放開了於婷,怯怯的躲到了一邊去。

於婷又在地上坐了一會兒,等力氣恢複以後,才雙手撐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孫豔茹手腕上的傷口本來就不是很深,這一段時間之後,血流已經自動停止,機體開始了自我愈合功能。

之前為了嚇唬威脅周文揚,於婷才會一次又一次的割開孫豔茹的手腕,如今周文揚也已經落在了她的手裏,她自然沒有必要再去割開孫豔茹那已經破敗不堪的手腕。

看著廠房裏已經昏迷的兩個人質,孔祥有點兒慌亂。

他又懼怕於婷罵他,隻得小心翼翼的湊到了於婷的身邊,小聲問道:“婷婷,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於婷橫了他一眼,眸中滿是不悅,真是後悔自己怎麽找了一個這麽蠢的幫手?電了周文揚就算了,居然讓她於婷也嚐試了一回被電擊的痛苦。

於婷是越想越恨,不過想著現在還有不少要借助孔祥的地方,她就暫時先將這口怨氣給忍了下來。

她沒好氣的說道:“怎麽辦?還能怎麽辦?你現在給我去他的車子裏檢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麽包,我讓他帶來的錢應該在車子裏。要是他壓根沒帶的話,哼哼……”

於婷看向周文揚的目光轉為陰狠,低聲咕噥道:“要是他敢空手過來,我就割了他的腎賣了!”

於婷本來是跟孔祥說隻是嚇唬嚇唬人質,並沒有說要殺人害命,一聽於婷居然說要割了這男人的腎,當下就急了。

“婷婷,你千萬別幹傻事兒,咱們說好隻是嚇唬嚇唬他們而已,得了好處,咱們就走吧,要是被警察給逮到了,咱們倆就完蛋了。”

於婷鄙夷的瞪了孔祥一眼。

“活該你是一輩子的窮鬼,連點要發財的膽子都沒有!你要是怕了,你現在就給我滾,這裏的事情我於婷一人處理得來。”

於婷本就是孔祥心裏的女神,被於婷這麽一訓斥,孔祥半句反駁的話都不敢有。可是讓他就這麽走吧,他又怎麽可能放心將於婷一個人留下?有他陪在她身邊,就算是警察找來了,他還能為她擋一擋,說不定還能讓她逃走呢。

於婷可不知道孔祥心裏的這些想法,她不耐煩的推搡了孔祥一下。

“我讓你去看看他的車子裏有沒有錢,你聽到沒有!”

孔祥忙照著她的吩咐去做。

很快,孔祥就興高采烈雙眼放光的拎著一個包過來了。

“婷婷,婷婷,車子裏真的有錢,這男人帶了很多很多錢過來,夠咱們瀟灑的過一輩子了,恐怕一輩子都用不完,我在電視裏都沒有看到過這麽多的錢。”

於婷瞅了孔祥手裏的包一眼,當下憤怒的又耍了他一巴掌。

“你個蠢貨,這裏才多少錢?這麽小的包,裏麵頂多一百多萬,我跟他要的是一千萬!你有沒有在車子裏在搜查一下,是不是其他地方還有錢?”

孔祥本就是個愣貨,當在車子裏看到滿滿一包的紅鈔票,他眼睛都花了,哪裏還注意到車子裏有沒有其他包?

他捂著臉,將手上的包扔在了地上,趕緊又回頭繼續去車子裏找。

然而,這一次他卻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

於婷心中狐疑,暗道:難道孔祥看到車子裏有很多錢,自己帶著錢跑了?

她也知道孔祥根本就不會開車,所以他即使跑了,也隻能是背著錢跑,而且背的也不可能太多,好歹錢多了也是分量很重的。

於婷手拿電棍,走到周文揚的身邊,伸腳踢了踢他,見他確實沒有反應,這才放心的往廠房外麵走去。

這廠裏共有三間廠房,於婷所在的這一間是最後一間,而周文揚的車子卻停在遠處的主幹道上,還得她自己往前走一段路才成。

遠遠的,她看到周文揚的車子孤零零的停在那裏,車子旁邊並沒有孔祥的身影。

於婷氣憤的罵了兩句,“該死的東西,居然敢帶著我的錢跑了,要是被我給逮住了,非得教訓他一頓不可。”

也許是順利的綁住了孫豔茹和周文揚給了於婷信心,一時間讓她的脾氣大漲,驕傲的以為自己什麽事情都可以做成了。

見著四周無人,於婷也失了提防之心,直奔周文揚的車子而去。

她從車窗裏探頭朝裏看去,果然看到車子的後座上還有多個黑包,每個包都是鼓鼓囊囊的樣子,顯然裏麵都放了不少錢。

正當她興奮的準備打開車門時,突覺拿著電棍的右手一麻,似乎是被什麽小東西給砸到了,手上劇痛,下意識的就鬆了手,電棍隨之落在了地上。

她趕緊朝著四周張望,惶恐又氣怒的大聲叫道:“是誰?是誰?給我滾出來!”

然而,四周並無一個人影。

她見久久沒人出來,便以為是自己想太多了,或許剛才是抽筋了也不一定,便埋頭去撿地上的電棍。

雖然身邊並沒有威脅到她的人,不過手上有武器在,總歸是讓她安心不少。

然而,就在她的手再度碰到電棍時,手上再度一痛,讓她條件反射的收回了手。

這次,她敢肯定是有人躲在背後暗算她,可是那人到底想幹什麽呢?要是想幹什麽,完全可以站出來講嘛,何必躲在背後鬼鬼祟祟?

“是誰?你給我出來!你有膽子做,不敢站出來嗎?”

然而,不管於婷用怎樣挑釁的語言讓那個人出來,暗處的人卻不為所動,壓根無視了她的話。

於婷不服氣,再度低下頭去撿地上的電棍,可也是奇怪,隻要她不低頭,她的手就不會痛,隻要她一低頭,手上肯定就會是一陣劇痛,漸漸的,手背上都顯出了幾個青黑色的點狀痕跡。

於婷嚇到了,她不知道這次的事到底是人為的,還是這廠裏麵有什麽詭異的事情,她嚇得再也不敢去撿電棍,而是拔腿就想往最後一間廠房裏跑去。

可就在她跑動的同時,她的腳腕也是一陣劇痛,像是被什麽東西砸到了。

被東西砸到的次數多了,於婷也終於眼尖的發現地上多了很多圓溜溜的金屬小球,每個金屬小球都很小,直徑大概都在五毫米左右,然而砸在她身上時卻特別特別的疼,讓她連走路都不行了,隻能乖乖的站在原地。

就在於婷跟無名人士在這邊僵持之時,林寒已經帶著人進了最後一間廠房,他一進去就看到歪著頭昏迷不醒的孫豔茹,自然也看到了她身後那一灘深紅色的血泊。

得流了多少血,才能有那樣一灘血泊?

林寒心疼的咬牙,立刻大步奔到了孫豔茹的身邊,將綁在她身上的繩子給解了下來,他自然也看到了孫豔茹那被劃的亂七八糟的手腕,一道又一道的血口,翻出來的血肉像是一張張大嘴,嘲笑著他的無能,嘲笑著以他的本事居然還能跟丟了車子,嘲笑著他居然讓他想真心保護的人被人傷害成這副樣子。

好在於婷為了拖延時間,並沒有將孫豔茹的傷口劃的過深,如今血流早已經停止,應該沒有什麽大礙,隻是以後一段時間需要好好休養,將這些血給養回來了。

林寒一把將孫豔茹抱起,大步的往外走去。

雖然血流已經停了,可是天知道,當他看到那麽一大灘血泊的時候,他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再看到孫豔茹那蒼白的臉色,他怎麽還能耽擱的下去?當務之急就是立刻將孫豔茹送去醫院,有必要的話,立刻給她輸血。免得失血狀態時間長了,對孫豔茹的身體健康造成影響。

而在林寒抱著孫豔茹出去的同時,跟著他一起來的朋友已經將周文揚給架了起來,一同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