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出國的希望,明皓也已經被周文揚用強製的手段給送回了英國,孫豔茹終於不得不接受了自己處於弱勢地位的事實。

既然如此,那她還是做好自己手下的事情就好,至於其他的,她相信天理昭昭,終有一天會大白於天下的。

周家的別墅再度恢複了沉靜,沒有吵鬧,也沒有歡笑聲。

孫豔茹開始專注於做自己的事情,周文揚已經將她所需要的一切都撥給了她,不僅僅給了她起步資金,還買下了一座寫字樓的其中一層,作為她的基地。

本來周文揚是打算將周氏大樓的其中一些閑置辦公室給她做工作室用,卻被孫豔茹直接拒絕了,她覺得在周氏大樓辦公很不方便。

既如此,隻以為也沒有跟她說二話,直接同意了她的要求。

工作室在五天內很快創辦起來,工作人員也已經招了十個,其他的人員會在後期慢慢補充。畢竟時間有限,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

仗著周氏和天華集團的影響力,孫豔茹迅速開始參加各大秀場的活動,同時原先她畫的一些初稿也在簡單的修整過後,開始投入製造。

當然,這製造隻是少量的,完全還處於參加活動的階段,還沒有開始批量上市。

這裏麵的很多事情還很複雜,孫豔茹暫時還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做太多的事情,還是一步一步的來比較好。

更何況,爸媽飛機失事的真相還沒有調查清楚,她哪裏有那閑心去操辦事業?隻是弄個開頭,糊弄糊弄周文揚罷了。

對於目前的她而言,她的心還在巴黎,她始終認為自己還沒有出師,還有很多很多的東西要去學,哪裏就能獨挑大梁了?

除了忙碌工作室的事情,孫豔茹就是偶爾的會去找武盼盼玩,回家的時間是越來越晚。

這天晚上,她又在工作室一直忙到晚上十點才回家,等回到家時,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那個所謂的家依舊是一片漆黑,這個星期以來,似乎她跟他都很少見麵?基本上在他起床時,要麽她已經出門,要麽她就是還沒有起床,而等她回家時,家裏通常都是黑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回家。

看到屋子裏沒有燈亮,確定周文揚可能還沒有回家,兩個人不需要見麵,孫豔茹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她就是很不想見他,可是他的暴脾氣擺在那裏,想要永遠的遠離他根本就不可能。那麽,她隻能換一種方式遠離他。

她也懶得開客廳的燈,直接在黑暗中摸索著往二樓的樓梯行去。

“終於知道回來了?”

正當她剛剛一腳踏上樓梯時,一個男子的聲音突兀的在客廳內響起,嚇了她一跳。

她收回腳,伸手拍了拍被嚇的狂跳不止的心髒,埋怨的嘀咕道:“你在家為什麽不開燈?故意裝神弄鬼嚇人呢?”

“我裝神弄鬼?”周文揚冷笑一聲,隨手將一旁的台燈給打開,“恐怕是我問你想要做什麽吧?這就是你過日子的態度?每天兩個人都見不到一麵,這就是婚姻?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

聽到周文揚說出這樣的話,孫豔茹愣了,繼而失笑不已。

“哈哈哈……這真是我這麽久以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周文揚,我們什麽時候說過要好好過日子了?難不成你將我們之間的關係當成婚姻了?你知道婚姻是什麽意思嗎?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還是你認為你幫我創立了工作室,我理應該做你的小妻子?”

周文揚沉著臉,沒有吭聲,顯然孫豔茹的話句句刺在了他的心上。

“哼……真是好笑,沒見過你這麽可愛的人。罷了,你要是覺得深夜寂寞,你自己出去玩唄,我早已經跟你說過,隻要你自己低調一點,我不會去追究你的。再者說了,在你的強壓之下,我也沒那個能力去追究。”

孫豔茹話中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罵周文揚是個惡霸呢。

“那我要你何用?”

孫豔茹聳肩,無奈的攤手說道:“這一切不都是按照你的想法在走嗎?我哪裏知道你想要我幹什麽呢?”

周文揚臉一黑,他的意思難道被誤解的那麽明顯?他是要她這個人,而不是要這樣一具行屍走肉。

“你想這樣到什麽時候?”他黑著臉,沉聲問道。

孫豔茹看著離她五米遠的周文揚,很是奇怪他的問話,有些搞不明白這家夥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麽,難不成他還以為她可以做他的小妻子?可是,就他們兩這樣敵對多次,他又那樣傷害她卻不曾道過謙的事兒,他還以為他們可以好好過下去?

這恐怕是天方夜譚吧?

“沒有盡頭。”她很肯定的說道。

周文揚額際青筋直跳,雙手緊握成拳,“你就想這樣一直鬧下去?”

“我鬧什麽了?”孫豔茹詫異,還是不懂他的思路。

看她一副懂裝不懂的樣子,周文揚氣極。

“好,很好,那你就這樣繼續下去吧!”

撂下這句話,周文揚轉身上樓,在路過孫豔茹身邊時,甚至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她居然問他為什麽將她留下,需要她做的事情又是什麽,難道他的話那麽難聽懂嗎?還是她的腦子太笨,看不懂他費盡心機做這些事情是為什麽?

好吧,既然她不願意成為他的女人,那麽,那就繼續鬥下去好了!

他有的是時間和心思陪她玩下去!

看到周文揚黑著臉上了樓,孫豔茹還是不明所以。

她先入為主的認定周文揚對她沒有什麽好印象,也認定周文揚對她沒有感情,隻有愛麵子的心思,所以根本沒有往其他地方去想。

不明所以的聳聳肩,孫豔茹也沒有將周文揚的話放在心上,兀自上樓回房休息。

原本兩個人之間的交集就比較少,這一次小型的爭吵過去,兩個人之間幾乎再也沒有什麽接觸,甚至周文揚常常夜不歸宿,夜夜流連在外。

又一次,孫豔茹將畫了一半的圖稿揉成了一團,摔在了紙簍裏。

看到孫豔茹的紙簍再度滿了,小助理許楠沒吭聲,默默的將紙簍拿出去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