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過來看我?”周文揚冷笑一聲,譏嘲的看向她。

誰是什麽樣子,大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在他麵前裝清純,她還嫩了一點。何況,以他和萬軒的交情,又怎麽可能不知道他旗下的藝人都是什麽貨色?

高碧雅聞言,尷尬的笑了一聲,不過到底心理素質強大,很快她就調整了過來,對於剛才周文揚提出的問題避而不答,撒嬌的搖晃著他的胳膊,拖長了聲調,嬌嗔道:“周總……人家就是見你心情不好,所以過來陪你喝兩杯嘛,你看看呀,人家的一片好心都被你誤解成什麽樣子了。”

嘭!

周文揚也不跟高碧雅廢話,直接倒了滿滿的一杯酒放在她麵前。

“你不是來陪我喝酒的嗎?來,先給我把這杯酒給幹了。”

在演藝圈混了幾年,即使高碧雅以前的酒量再差,如今縱橫酒場無數的她也差不多算是百杯不醉了。

可是,但凡人做事情總歸是要分外兩類,一類是自己心甘情願去做的,還有一種就是被逼著去做的。她想趁著喝酒與他共敘前緣不假,但是被他這麽毫不客氣的砸一杯酒在麵前,她心裏總歸是有些不舒坦。

訕笑一聲,她道:“周總,人家好歹是個姑娘,你怎麽能讓人家一下子幹了這麽大一杯呢?”

說著話,她還曖昧的眨眨眼,擺明了意指還有後續節目。

周文揚冷笑一聲,嘴角浮現一抹謔笑,冷酷的嘲諷道:“姑娘?我看稱呼你高小姐更合適,你說是不是?這杯酒你幹不幹?不幹掉就給我滾蛋!”

他狠狠的朝門口指了一下,再也不看她,轉而朝鄒博舉起了酒杯。

高碧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很顯然,周文揚口中的高小姐絕對不是什麽單純的意思,顯然是意有所指。

她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上下打量了周文揚一陣,她記得他不太喜歡穿那些個通俗的品牌服裝,他更喜歡直接去法國定製,他喜歡收藏孤品的手表,因為都是獨一無二的,他的皮鞋也都是定製的,鮮少去商場裏購買。

他的身材很棒,很正的倒三角身材,身高比例也非常的完美。若是哪個女人幸運的看到他脫了衣服後的身體,恐怕就要驚呼。

從青少年時期就開始的鍛煉讓他的身體上幾乎一絲贅肉都沒有,六塊鮮明的腹肌誘人口水。

而常年不間斷的女伴也鍛煉了他在某方便的能力,不得不承認,她認識過那麽多的男人,但是能在財富身材能力各個方麵都優秀的,唯有他一個而已。

打量完周文揚,高碧雅的眼角又偷偷的掃了鄒博一眼。

她跟鄒博可沒有什麽曖昧關係,不過她有聽身邊的姐妹描述過鄒博,知道他的身材沒有周文揚的好,而萬軒則是女人緣差了一點,他似乎對女人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不過也沒聽說他跟哪個小Gay走的近,所以還真難以確定他的性取向。

這三個男人,絕對是S市最炙手可熱的三個男人,年輕,朝氣,有才華,有能力,有背景,有財富,而且個個都帥的要命,似乎他們都是上帝的寵兒,所有一切好條件都被賦予給了他們。

將這些東西深想了一遍,高碧雅內心的怒火早已消失無蹤。

她嬌笑一聲,大大方方的將酒杯端起,“周總,鄒少,這杯酒就算是我敬你們的。”

酒杯輕輕抵在唇邊,仰頭,一杯酒頓時全部湧進了她的喉中。

幹脆利落的喝完一杯酒,她將空杯子朝周文揚示意了一下。

“哪,周總,我已經幹了這杯酒,可以代表我的誠意了嗎?”

作為一個三線小明星,高碧雅除了演技極差以外,其實其他方麵都還不錯,人長的漂亮,眼瞳深邃而又黑黝黝的,像是會說話,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不過,也許是活該她這輩子沒那出名的福氣,明明她的眼睛很是漂亮,但是一旦在電視屏幕上出現,她的眼睛就變成了絕醜的死魚眼,一點兒精神氣都沒有。

各個導演在她初出道之時,還對她寄予厚望,然而現實忒打擊人,導演們在發現了她的致命缺點以後,從此對她視若無睹。

周文揚睨了她一眼,看著她美麗的眼睛,腦海裏不禁浮起一雙流淚的眼睛。

心情忽然變得煩躁無比,他拿起酒瓶,又將高碧雅的酒杯給添滿。

“陪我喝酒!”

嘭……

清脆的玻璃碰撞聲響起,周文揚主動跟高碧雅碰了一杯酒。

眼見周文揚主動跟她喝酒,似乎她有了可趁之機,高碧雅心生歡喜,連忙端起麵前斟滿的酒杯,毫不猶豫的再度將杯子裏的酒給一口幹了。

鄒博在一旁看他們倆喝酒喝的這般興起,他也樂的在一旁看好戲,才不會多管閑事。

幾杯酒下肚,本來就已經喝了不少酒的周文揚意識漸漸迷糊,然而意識越是模糊,對於自己所受到的傷害卻記得越清楚,滿腦子都是她在輕聲呢喃另一個男人的名字的場景。

他周文揚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對他了?偏偏她就是這麽做了!

她當真就是這麽有恃無恐?

嗬嗬……從來隻有他耍人,絕對沒有人可以耍他!

他早已經跟她說過了,要是他們再有接觸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男人!而她,也絕對會失去自由,他不會讓她離開他的!

武盼盼等人走了以後,孫豔茹一個人在家想了很久很久,對於她跟周文揚之間的關係,她想,也許真的有必要跟周文揚再好好的談談。

畢竟,兩個人這樣慪氣下去也不是那麽回事。

她知道他在生氣什麽,可是所有的一切都隻是他的誤會罷了。她跟明皓的確曾是戀人關係,但是那都是過去了,難不成還要死扒著過去不放?

她現在跟明皓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不會再有更多,他完全可以放心,她不會隨便給他難堪的。

孫豔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按壓下心頭的火氣,打算等他下班回來後,兩個人好好得談談。

然而,她在客廳的沙發上一直坐到了半夜,仍舊是沒有看到他回來的身影。

遲疑了很久,她還是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然而並沒有人說話的聲音,她隻聽到一陣又一陣濃重的喘息和女子的嬌/吟聲從聽筒的另一頭傳來。

嘭……

她一時無力,手機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