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他對你真的這麽重要嗎?
沒等他回消息,就直接將手機調成了震動模式。
上課上到一半的時候,冷曜和夏焱忽然一聲不吭的闖了進來,沒等沈若歡弄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人就已經被他們帶出了教室,留下一臉愕然的老教授和八卦因子不斷膨脹的同學們。
“說吧,什麽事?”
沈若歡冷漠地看著麵前兩人,唇角勾起譏諷的弧度,不用猜都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麽來的。
“你和陸靖文到底對琳琳做了什麽?”夏焱睚眥盡裂,氣得胸腔起伏不定。
發現冷曜臉色同夏焱般難看,沈若歡挑眉,目光迎上他:“她沒跟你們說嗎?”
“我想要聽你的回答。”這一次回應她的卻是冷曜。
“聽我說?”沈若歡微垂下眼簾,扇羽般的睫毛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嘲諷,嘴角上翹的弧度更深了,“你們怒氣衝衝將我從課堂上拉出來,我的回答,真的還重要嗎?”
不用問,她都知道夏琳琳是怎麽在他們的麵前汙蔑和扭曲事情真相。
她以為,這些日子的相處,冷曜會對她的性格有所了解,卻沒有想到不過是外人胡扯的幾句話,他就已經在心中給她判了罪。
“你不說,怎麽知道重不重要?”冷曜眼眸微沉。
沈若歡微斂住眼中的情緒,輕笑的看著他,“既然相信了她的說辭,就沒必要再來問我,不管我怎麽說,在你們的眼中,也不過是替自己開脫的借口,不是嗎?”
“琳琳不可能用自己的清白開玩笑。”冷曜的嗓音低沉喑啞,帶著一絲沉重。
沈若歡一臉恍然,“她該不會跟你們說,她被陸靖文強奸了吧?”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落在夏焱和冷曜的眼中就變成了陰謀得逞後的喜悅。
“歡歡……”
冷曜不讚同地看著她,深幽的眸中劃過一抹責怪,似乎在指責她不該幸災樂禍!
“如果你們是為了這事來的話,那我沒有什麽要跟你們說的。”
沈若歡臉上的笑意掩去,丟下一句話,轉身便朝教室的方向走去。
“沈小姐,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話,恐怕我們隻能法院見了。”夏焱沉著臉,黑眸寒光掠過,暗啞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那就法院見吧!”
沈若歡頭也不回頭地甩下一句。
“若歡!”冷曜抬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暗沉的黑眸冷冷地盯著她,聲音透著警告。
“還有事?”
沈若歡視線掃過他拉住自己的手,抬頭時,眸光清冷一片,麵色平靜,無波無瀾,看不出一絲情緒浮動。
這樣的沈若歡,讓冷曜有種莫名的憤怒,很想撕開她平靜的外表,看看她的心到底有多麽冷血無情。
他更加不想承認,這樣的她,讓他有種被踢出她的世界,再也無法靠近的感覺。
四目相對,火光四濺。
冷曜不說話,沈若歡也倔強的沒有說話,微偏著頭避過他銳利的視線,緊抿著嘴角。
不明所以的夏焱,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倒也沒有多想,老大從小看著琳琳長大,乍一聽到她被人欺負,甚至差點被強奸一事,這麽憤怒也是能夠理解的。
“你要沒別的事,請放手,別耽誤我上課!”
許久,沈若歡終究還是率先敗下陣來。
心,無端升起一絲的疲憊。
“……”
冷曜忽然上前,二話不說,將她扛了起來。
“啊!”
身體的失控感,沈若歡失聲叫了出來。
他過於結實的肩膀,隔得她胃一陣翻湧,差點讓她將前天的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冷曜,你有病就吃藥,別發了瘋就跑來折騰我!”
沈若歡在他的肩膀劇烈的掙紮著。
這男人不知道是什麽毛病,每次她惹他不高興了,就一把將她扛在肩上,不給她任何掙紮的機會。
霸道到無禮。
見冷曜直接將沈若歡給扛走了,夏焱連忙追了上去,“老大!”
“你去找陸靖文。”冷曜神色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雙手死死的摟著沈若歡,絲毫不顧四周投來的好奇目光。校園裏來來往往的學生們,都一臉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沈若歡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力量的懸殊,讓她沒辦法掙脫男人的魔掌。
認命的由男人扛在肩上,雙手死死的捂著臉,她實在是不想登上學校內網的頭條。
好在冷曜的車就停在教學樓下,下了樓,直接就將她塞進了車裏,沒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一腳油門踩下去,黑色卡宴嗖的一下就開了出去,留下一地青煙。
“靠,什麽情況,跑的這麽快!”夏焱追出來的時候,隻看見一道黑影迅速的消失在綠蔭道上。
沈若歡雙手緊握著安全帶,目光凝視著前方,沉默的沒有說話。
見她遲遲不說話,冷曜的臉色一點點的冷了下來,握著方向盤的手逐漸手指,指節泛白,森冷的寒氣從他的身上散開,狹仄的車廂中,氣溫驟然降低至零點,氣氛十分的凝重。
“難道,你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咬牙切齒。
“該說的,她不是都已經跟你們說過了嗎,你還聽我跟你說什麽?”
沈若歡微偏著頭,清眸中掠過一抹苦澀,清冷的聲音平靜響起。
“我要聽你說!!!”
冷曜一腳將油門踩到底,黑色卡宴像是脫韁的野馬衝了出去,以一種極為刁難的弧形與一輛輛急速行駛的車輛貼麵刮過,引得馬路上響起一陣汽笛聲。
“……”
沈若歡臉上血色全退,慘白無比,雙手緊握著胸前的安全帶,緊咬著唇,倔強地不肯開口求饒。
迅馳的厲風從微微敞開的窗戶刮了進來,吹亂了她的黑發,襯著那張慘白的臉,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之際。
“該死!陸靖文對你來說,真的這麽重要嗎?即使豁了命,也要保護他!”
冷曜一拳狠狠地砸在方向盤上,黑色卡宴以一個漂亮的甩尾,在馬路中間停了下來。
“什麽叫做我豁了命,也要保護他?”沈若歡一怔,神色怪異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