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你好像知道點什麽?
沈鵬飛微微一怔,緊握的拳頭下意識的收緊,飛速掩去眼底的驚詫之色,“你的疑心病太重了。”
“是我的疑心病太重還是你說的謊話太多?”沈若歡緊盯著他的眼睛,咄咄逼人的問道。
“這天底下沒有不說謊的人。”
她越是這樣,沈鵬飛的警戒心越強,表現的越發的放鬆。
“這麽說來,還是我的不是咯?”沈若歡玩味的看著他,“那你給我所說,為什麽這份遺囑會要了我的命?”
“難道,你缺這麽點錢嗎?”沈鵬飛眉頭緊皺,“沈氏是我一手拉扯大的,這其中付出的心血,不是你能想象的,我絕不會允許任何人瓜分它,它隻能是屬於我的!”
“可,我怎麽聽說沈氏是我母親一手成立的呢?要是沒有我母親,你現在恐怕還隻是一個老混混吧?”
很多事情,沈若歡是不知道,但是,卻不代表沈若夢不知道。
如今的她,既是沈若歡又是沈若夢,那些被她刻意分裂出去的回憶,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隻是這兩種身份還沒有完全融合,卻已經慢慢呈現融合的趨勢。
在巨大的刺激之下,其中一種人格極有可能會被另一種人格滅殺,成為獨立人格。
而,冷曜卻想讓沈若歡憑借自己的努力,將這兩種人格完全融合,隻有徹底融合,才會是最初的沈若歡。
“放屁!”
沈鵬飛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是誰在你麵前瞎嚼舌根的?這是汙蔑。”
“真的是汙蔑嗎?”沈若歡微笑的看著他,笑容和曦,“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這份遺囑會害死我?”
“它是我的。”
沈鵬飛目光陰鷙的盯著她,陰惻惻的嗓音仿若從喉嚨中擠出來的一般。
“嗬嗬……”
沈若歡輕柔的嗓音中滿是嘲弄,“既然你如此不坦白,那我也沒什麽要和你說的呢!咱們走著瞧。”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放不放手?”
沈鵬飛猛地一拳砸在桌上,日漸蒼老的麵容上,滿是狠厲。
“不放。”
沈若歡起身站了起來,低著頭衝著他緩緩吐出兩個字。
“那你到時可別後悔。”沈鵬飛目光陰冷的盯著她姣好的容顏,“我這個做父親的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了!”
“歐拉!”
沈若歡背對著他比了個ok的手勢,腳踩著高跟鞋朝休息室走去。
要不是,沈鵬飛今天來找她,她都忘記遺囑這事了,看來,她得盡快把這事處理完才行,再拖下去恐怕會夜長夢多。
回到休息室,她果斷給冷曜去了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冷曜勾唇一笑,放下手中的筆,轉動著老板椅,背對著辦公桌,冷峻的麵容上露出清淺的笑意。
“想我了?”
電話裏,傳來低沉的淺笑聲,猶如大提琴般悅耳動聽。
“沈鵬飛剛才來找我了。”
沈若歡臉頰上劃過一抹不自然,有些別扭的坐在椅子上扭動著,試圖緩解心中的緊張。
她雖然不是音控,但是,對這種低音炮也很難抵抗。
“他找你做什麽?”
冷曜俊臉上的笑意掩去,麵容冷峻,眼神淩厲,低沉的嗓音中滿是濃濃的防備之色。
“他讓我把放棄繼承遺囑,把股份歸還給他,還說什麽這股份不是什麽好東西會害死我的!”沈若歡漫不經心的回憶著她與沈鵬飛的對話,“對了,他說,他不會殺我,但是,別人就不一定了,我總覺得他好像意有所指!”
冷曜左手輕叩著電話,略有所思,“遺囑,現在在你手裏嗎?”
“在的。”
沈若歡從抽屜中將遺囑拿了出來,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看著遺囑,“要不,我晚上帶回去,你讓你們公司的法律顧問給看看,要是沒什麽問題,我打算簽了它,它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決不能讓別人給搶走!”
“行,晚上下班我來接你回家。”
談完正事,冷曜俊顏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這麽久沒見,你想我了嗎?”
“我怎麽記得我們幾個小時之前剛見過麵。”
沈若歡滿頭黑線掉了下來,早上上班還是他親自送過來的呢!
這才分開幾個小時,想個屁!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怎麽到你這就不同了呢?”冷曜嗓音裏滿是失落。
“你想我了?”
“當然,這還用說。”
“那我也想你了。”
沈若歡輕笑一聲,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沒等冷曜回過味來,迅速的掛了電話。
像個傻子般捂著嘴偷笑。
另一邊的冷曜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俊臉上露出寵溺的微笑,深邃的雙眸俯視著窗外的場景,仿若整個天下都已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股王者之氣陡然從他身體裏迸發出來。
那是一種對權利地位的渴求。
隻有擁有絕對的實力,他才能將那些試圖將他們夫妻踩在腳下的人,徹底踩死在腳下,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從此,不用再擔心任何人會威脅到他們。
他,現在還是不夠!
叩叩叩……
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將他跑遠的思緒拉了出來不,他順手掏出根煙夾在手上,“進來。”
琳達推門進來,“總裁,夫人來了。”
“夫人?”冷曜挑眉微微有些詫異。若歡不是剛跟他通過電話嗎?
琳達見冷曜一臉驚詫,猜到他可能是誤會什麽了,連忙出聲解釋道:“不是少夫人,是老夫人和孔小姐。”
“不見,隨便找個借口堵回去就行了。”
冷曜眉宇間掠過一抹厭煩,深吸口煙,青白色煙圈緩緩的在他麵前升騰而起。
“晚了,我們已經進來了!”
鄔靜怒氣衝衝的聲音猛地在辦公室裏響起。
冷曜冷厲的眼神落在琳達身上,似乎在責怪她辦事不力,讓她不禁毛骨悚然。
陰森森的盯著她看了半響,這才揮手示意她出去。
“去忙你的!”
“是,總裁。”
琳達點了點頭,迅速轉身離開了房間。
剛一出辦公室就看見戰戰兢兢守在外麵的小秘書,“你怎麽辦事的?連兩個人都看不去。”
“是,是她們硬要衝進去的,再加上那人是總裁的母親,我們不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