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鱉不相信葉天這句話,葉天說話時所表現出那種淡然的態度,很難讓人相信有可怕的野獸在山洞口。

老鱉背對著山洞的洞口,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對麵的劉婉茗身上。

“臭小子,你不要騙我,我不會上你這個當的!”

老鱉說話的時候,瞧見劉婉茗的目光望向他的身背後,驚恐、不安……。

老鱉心裏告訴自己這不過是眼前這名女警使得手段而已,想讓自己轉過頭,但老鱉還是慢慢把頭轉了過去,就在轉過去的那瞬間,他聽到了嘶鳴聲……。

啪、啪、啪……。

老鱉手裏的槍響了起來,他明明知道,手槍對這種野獸是無效的話,子彈無法穿透這種野獸的毛皮,但他還是出於本能的開槍射擊。

“好大的黑貓啊!”葉天趁著老鱉在開槍之時,彎腰把背包背在肩膀上,吐了兩口唾沫在手心,劉婉茗上次見到葉天在花草交易市場一拳擊飛彩鋼板,她見葉天兩手搓著,以為葉天要赤手對付野獸。

劉婉茗跑到葉天身邊,叮囑道:“它會飛……!”

“哦,飛是吧,我知道了!”葉天點了點頭,“劉警官,你不用擔心,我有百分之二百的信心可以逃出去,瞧見沒有,那隻大黑貓盯上了那個老家夥,咱們就利用那隻大黑貓撲向那家夥的時候開溜。”

“什麽,開溜……。”

“當然,不開溜你等死啊,沒瞧見這大黑貓都快比一頭黑熊還大嗎,要是讓它抓到,咱們就會成為它的晚餐,我來這裏可不是跟野獸打架的,我還有事情要辦,等下次再和它慢慢玩。”

就如同葉天所料想的那般,那頭野獸躍起來,撲向老鱉。老鱉手槍射出的子彈激怒了它,這不僅是動物的共姓,也包括人類。

葉天正因為知道那野獸會攻擊老鱉,他才準備趁著野獸攻擊的瞬間逃跑。這頭野獸的攻擊力不可估量,葉天沒有把握能打倒這隻野獸,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葉天不會讓他的肌肉暴漲,那種肌肉撕裂的痛楚可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

他拉起劉婉茗的手,在野獸撲倒老鱉的時候,葉天喊了一句“跑”,撒腿就跑,劉婉茗也沒有多想,跟著葉天從山洞裏麵跑了出去。

外麵的雨還在下,不過,雨下得小了許多。

濃霧變淡了,但夜色卻降臨在霧山之中。山上的泥土混了雨水,變的泥濘不堪。綠油油的青草也變得濕滑起來,不小心猜到綠草上,就可能滑倒。

劉婉茗不記得自己已經摔倒過幾次,她是被葉天拽著走的。

葉天背包是防雨的,但他的衣服卻不防雨,本來準備的幹淨衣服給了劉婉茗,現在也濕透了。

葉天嘴裏嘀咕道:“那野獸我看就是一個變異的,說不定是誰家的黑貓跑到霧山,就變異成現在的模樣了,不過,我對它能飛的結論持否認態度,它最多跳得遠而已,讓它飛,還不如說它在山裏抓老鼠吃可信……。”

葉天嘴裏嘀嘀咕咕的,跟在他身後的劉婉茗想的和葉天想的並不一樣,她擔心的還是他同事的生死。

老鱉的話雖然不能全相信,但老鱉和張明山銬在一起,老鱉一個人出現這本身就說明問題。劉婉茗心裏很想告訴自己老鱉說的話都是假話,但眼前的事實又讓劉婉茗不得不相信這是事實,她的同事已經死去了。

雨小了很多,葉天右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雨水,又抱怨道:“霧山這鬼天氣,真的不知道怎麽說好了,你說好端端有什麽霧,沒有霧氣的話,我就不會落魄到這地步了,連個幹淨的地方都沒有,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感冒……。”

劉婉茗也不吭聲,跟在葉天背後,忽然,她腳底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劉婉茗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她的體力早就消耗幹了,從山洞裏麵逃出來,已經跑了好幾個小時,尤其是雨天在山中行走,那可消耗體力,劉婉茗早就精疲力竭。

葉天右手把住一棵至少有二十多年的榆樹的樹幹,也喘起粗氣來。葉天的身體素質有了極大的改善,但他走了這樣久,身體的消耗能量過多,需要補充體力。

葉天背對著劉婉茗,他不需要從木篆裏麵取之前儲存的草人參、車錢草,隻需要從身邊吸收植物的靈氣就可以,霧山孕育著各種神奇的植物,葉天置身在霧山,就像是置身於巨大的天然靈氣庫,完全不必要擔心靈氣補充的問題。

吸收周圍植物的靈氣,葉天身上又湧起力量。他轉過身,到了劉婉茗麵前,彎著腰,把累得精疲力竭的劉婉茗背了起來。

“你放下我!”劉婉茗嘴裏嚷道。

“你還是把這力氣留下來吧!”葉天沒有搭理劉婉茗的話,他深深吸了口氣,腳下用力,劉婉茗就感覺葉天整個人都躍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飛……。

葉天一口氣至少跑了五六百米,前方出現了一片平坦的地方。石塊雜亂得堆積在樹林之間,高高的草叢遮擋住視線,看不清楚樹林裏麵是什麽地方。

葉天把劉婉茗放下來,他的眼睛在四周打量著,嘴裏嘀咕道:“這大黑天的,也看不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

此刻月色灑落在樹林中間,讓氣氛變得份外詭異。

劉婉茗緊緊抓住葉天的胳膊,嘴裏嘀咕道:“你不感覺這裏奇怪嗎,怎麽會出現平坦的地方,這地上的那些石塊也不像是自然形成的。還有前麵那些石塊,怎麽看都像是石牆倒了,這裏真的古怪……。”

那葉天聽到劉婉茗的話後,就看見他麵帶喜悅之色,嘴裏嚷道:“對了,對了,就是這裏,想不到我誤打誤撞還真的找到這裏……。”

“這裏是什麽地方?”劉婉茗問道。

“土匪的老巢!”葉天笑了一句,邁步就朝裏麵走去。劉婉茗緊跟在葉天的身背後,越向裏麵走,劉婉茗內心的那種恐怖感愈發的強烈,總感覺在這漆黑的樹林之間隱藏著某種可怕的野獸。

她之前是不害怕野獸的,但遇到那頭野獸之後,劉婉茗就害怕起野獸來。

這裏隨處可見斷垣殘壁,可想而知當年戰爭的慘烈姓。

以後,很少有人到這裏,有些進山采藥人或者探險者會在這裏做短暫的停留。霧山本就蘊含著諸多神秘的事務,像這種死過很多人的地方,更是流傳著許多鬼魂之說。

已經是深夜了,葉天隻能等到明天天亮後,再調查這裏。他見到前麵有一個破爛的小木屋,葉天邁步朝小木屋走去。

就在他剛剛靠近小木屋之時,就聽到一陣刷刷的腳步聲,葉天右手順勢握住匕首。

劉婉茗也聽到了,她緊緊握著葉天的胳膊,眼睛望向聲音傳過來的方向,一道刺眼的光芒射了過來,晃的劉婉茗睜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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